那大名鼎鼎的铁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五十万两!”
“五十五万两!”依旧是平淡的声音,毫无波澜。
“六十万两!”司马腾的语气中听出了怒意。
章林看着频繁报价的楚渊,暗自震惊,不愧是楚家嫡子比他有钱多了。
“七十万两!”楚渊手里还有数百万两,跟的起。
“八十万两!”司马腾怒极反笑,吓得沈灵和赵思平都悄悄坐远了些。
“九十万两!”楚渊暗自思索,若是超过一百五十万两他就不要了。
“此人是谁?”司马腾阴沉的问道。
赵思平道:“他是青霄宗弟子,叫楚渊。”
“青霄宗?该死。”随后便再次开始报价
“一百万两!”
章林声道:“楚兄,这司马腾实力非同可,得罪了他恐怕难以走出极乐城啊。”
“放心,若是司马腾真打算留下我们,我发信号弹让楚家支援。”
“一百一十万两。”
“混账,他是诚心和我司马腾过不去。”
司马腾怒发冲冠,恨不得现在就去教训对方,让他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那把剑他势在必得,现在将钱花了一定拿不下吴远。
“一百二十万两!”司马腾打算再给对方一个机会。
“一百三十万两!”
“好胆,我一定要杀了你。”司马腾已经起了杀心。
楚渊思索着黑市的规则,他们万象楼的商品价格都是起起伏伏的,但总体走势是向上的,价格会越来越高。
……
“接下来的宝贝,便是万众瞩目的名剑,昆峒。”默不作声的吴远,抬起了头,紧紧盯着那柄名剑。
王鹤田抽出名剑,一股炙烈的热浪向四周激荡,不少境界低的人竟然直接被灼伤。
“好强的火气,不少山巅境的强者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楚渊暗自打量,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剑,可惜了,他不用剑。
“昆峒,二百年前剑王的兵刃,长三尺三寸,是用赤焰驹的骨头打造的宝剑,火劲通体,削铁如泥。底价一百万两,诸位可以竞拍了。”
“二百万两!”吴远不大的声音响起。
司马腾紧随其后。
“两百五十万两!”
“宗门精英弟子真有钱啊。”
“你也不看看是谁,翠竹庄的吴远和紫气宗的司马腾,还有不少山巅境的强者争相竞价。”
“没想到剑翁也来了,他也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心狠手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哎,剑翁到底也只是山巅境初期,吴远可不怕他。”
“那可不一定,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家伙的经验可比吴远强多了。”
“三百万两!”
“四百万两!”
剑翁这些年杀了不少人,也就几百万积蓄,这些宗门子弟确实比混江湖的有钱。
“好啊,等你们把宝剑买下来,我在杀了你们,还能省下数百万两,岂不美哉。”
“四百五十万两!”司马腾也是财大气粗继续跟价。
“六百万两!”吴远面无表情,依然平淡的报价。
司马腾暗自蹙眉,他来之前还借了二百万两,作为后手,但吴远的财力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赵思平,你的钱借给我,明日奉还。”
几个饶钱加在一起,将近八十万两。
“六百八十万两!”
吴远听到黑市风声有一把名剑现世,便打算买下送给裘师兄做礼物,没想到钱还是没带够。他掏出二师姐送他的信,那个蕙质兰心的聪慧女子。
“七百万两!”一锤定音。
司马腾将椅子扶手握碎,大怒。
吴远拿到宝剑便走了,几个老牌山巅境初期也紧随其后。
“那竹叶刀是翠竹庄的高徒,他们敢动手?”
“那几个人都是,流窜周边各国的亡命之徒,翠竹庄也是有心无力啊。”
“接下来是玄级中品拳法,伏虎拳。练至大成,如猛虎扑食,势不可挡。底价三十万两。”
不少人热情不减,再次喊价。
“四十万两!”
司马腾擅长拳法和掌法,自然不愿错过慈武功。他暗自思索,吴远离开了,我看谁还敢跟我作对?那剑翁若是围杀了吴远,我司马家的生意渠道自然能找到他,杀了对方后,再卖翠竹庄一个人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五十万两!”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司马腾的怒意,一时间鸦雀无声。
王鹤田心中暗叹,在极乐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得罪司马家。
“七十万两!”一道女饶声音传来,宛如空谷幽灵般悦耳。
“陈奢月。”楚渊道。
“楚兄,你没听错吧,她怎么会来黑市啊。”
“我跟她打过交道,确实是她。”
“今年陈师姐异军突起,闯入了内门前十,据这还不是她的真实战力,真是太可怕了。”
……
“又是谁?敢在极乐城和司马家作对?”司马腾目露杀意,此次黑市义卖,他想要的东西都被人横插一手,偏偏他还没有办法。
“司马兄,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应该是青霄宗的陈奢月。”
“又是青霄宗的人。”
……
二人一路竞价到五百万两时,司马腾放弃了。
此时平静如水的司马腾,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周围的同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股压迫感向在场三人袭来。
楚渊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道:“东西已经到手,我们回宗吧!”
章林也想赶紧回去突破真气境中期,况且现在的形势,恐怕迟则生变。
二人前脚离开,后面就有人追上来了。
“青霄宗的高徒,留步。”除了赵思平和沈灵,还有一位身着蟒袍的高大少年站在前面。
“楚兄这位就是司马腾。”章林声道。
“何事?”
“我司马师兄听十家之一的楚家子弟来到极乐城,不胜欢喜,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紫气宗弟子道。
“我们已经吃过饭了,此次就免了吧。”
楚渊不想久留。
“都是家族子弟,还是三宗弟子,这点面子都不给吗?”司马腾向前一步,气势汹涌而出。两个青霄宗弟子,一个抢了他一门腿法,另一个抢了他一门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