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者。

　　一个身穿银袍，一个身穿白袍。

　　皆是鹤发童颜，犹如化外仙人一般。

　　“心性倒是尚可！敢以自身为饵，以救同伴，当得是赤诚。只是这等心性若是做帝王怕是还差了些。”白袍老者摇了摇头。

　　“老楼！话且不可这般！诸万界能称王做帝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这般赤诚且具备大气运者该是凤毛麟角了，这等之人才是我百灵族首选的人。”银袍老者笑着道。

　　“老镜，你就这么肯定他是圣物窥探之人？若不是的话，将那些神物交予他，岂不是....”白袍老者皱眉道。

　　“我们还有选择吗？再者了，你又怎么肯定他不是呢？我观此子气运昌隆，该是不同凡响。”银袍老者笑看着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沉默。

　　“老楼！何故如此纠结呢？圣物有言‘人族华夏、万世当兴’这不会有假的。”

　　“这子本就来自于人族华夏，且气运不俗，在他身上赌一把又能如何？”银袍老者继续道。

　　“罢了！罢了！老镜你看着办吧！”白袍老者摆了摆手。

　　闻言，银袍老者露出笑意：“你不见见他？”

　　“不了！还不到见他的时候，若是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出来见他的，”

　　白袍老者完便是隐去了身形。

　　“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当年知晓了何等秘密，竟然连我都隐瞒着。”

　　“不过也是，你这家伙修炼赋奇高，比我强了不少，走的地方也多，该是知道不少事的。”

　　银袍老者自言自语的了两句，便是朝着面前的巨大镜子挥了挥袖袍。

　　......

　　“牺牲”的秦纵从沉寂中醒来。

　　便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古朴的建筑内部。

　　他现在有些糊涂了。

　　到底现在眼前的一幕是假的，还是之前被子弹穿破脖颈战死是假的。

　　此刻的他，似乎有些理解当年庄重梦蝶的疑问了。

　　他都不清楚到底何为幻境，何为真实。

　　毕竟咬舌头都真tm的疼。

　　秦纵愣神之际，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友，上楼来吧！我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听到这道身影，秦纵将信将疑的便是上了二楼。

　　二楼内，很是简约。

　　只有数张座椅，而后便是那正对着他的巨大镜子。

　　镜子前，此刻正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友！你终于来了！”老者笑看着秦纵。

　　秦纵缓步上前：“前辈！”

　　“坐下吧！你乃炎黄之主，我百灵族归附于你，你该为主！”老者笑着道。

　　秦纵也不纠结，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了上去。

　　“前辈，晚辈心中此刻甚是费解！还望您能解惑。”秦纵直道。

　　老者微微一笑：“幻境还是现实，这些都不重要！”

　　“你之如今，或许只是你临终前虚幻的一场梦罢了。”

　　“你之过去，也可能只是修炼走火入魔的幻想。”

　　“这都没考究意义。”

　　“重要的是！你是否还是你？”

　　“我是否还是我？”秦纵呢喃。

　　片刻之后，秦纵很是确定的道：“自然！我自然还是我！”

　　“你当然是你！如若不然也上不了这问心楼二楼。”老者微微一笑。

　　老者继续道：“此楼名为问心！问的便是本心！你问得本心，自然还是你！”

　　“不管梦境还是现实，只要你随本心，那就便是现实。但你若是迷失了本心，现实亦成空。”

　　闻言，秦纵眼前一亮。

　　“多谢前辈指点！是晚辈着相了。”

　　老者摆了摆手，笑着道：“叫我镜老吧！你虽为主，但老头我年岁稍长，称一声镜老倒也不为过。”

　　“镜老得是！”秦纵回应道。

　　“我知你今日来意！是想迁百灵族这近千号人入炎黄吧？”镜老笑着道。

　　“嗯！炎黄如今发展尚可，百灵族举族前往炎黄倒是能照姑到。”秦纵笑着道。

　　“迁便迁吧！迟早的是！”镜老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今日我唤你前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嗯？”秦纵眉头一挑。

　　还有其他事？

　　看到秦纵的表情，镜老似乎准备卖个关子。

　　“你开国建制正在筹备中？”镜老询问道。

　　听到这话，秦纵一脸诧异。

　　书山告诉他的？

　　只是，书山也才跟他一起才来到了簇啊。

　　“放心！不是书山告诉我的！”镜老打断了秦纵的猜想，“近日，我观其星象，发现南边有星辰汇聚，便知有人在借用星辰之力。再观其冥冥中气运流向，大有向沧澜南部汇聚之意。”

　　“沧澜之中，只有异军突起的炎黄有这等本事，可还有其他家？”

　　闻言，秦纵心中一惊。

　　眼前这看似朴素的老头，恐怕非是以为简单的任务。

　　能观星辰、气运者倒是不稀奇。

　　但若是能够透过这化外空间，再观其星象气运精准定位到炎黄，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想到此处，秦纵大有询问其修为的冲动了。

　　如镜老这般，大概率应该是阶！

　　“友，问心楼中别瞎想，我都知道的！修为以后你自然可知。”镜老笑道。

　　看着镜老犀利的眼神，秦纵感觉如坐针毡一般。

　　面对镜老，他有种面对守陵饶不适。

　　秦纵正想细细询问。

　　却见镜老袖袍一挥。

　　十二片金光闪耀之物赫然出现。

　　“这....”秦纵一脸震惊。

　　他之前竟然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