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凰微微仰起头:那是自然,咱们吃的是长久饭,不做一锤子买卖。
我这不是出卖主顾信息,而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如果是他先来的,我也会毫不犹豫把你的信息告诉他。
我登时心头一凛,心中已有了定数。
这才是商人该有的样子――不讲人情,只讲交易。
我又两手抱拳道:加钱是应该的,您尽管开价。
不多要,一块钱就好,免得你出去说我狮子大开口。
好家伙,这人还真有意思。
也罢。
我当场把准备好的钱递过去:您查查。
白凤凰把信封朝着身后的人丢去,轻声道:你跟我走吧。
她带着我在胡同里反复穿梭,一直到了一处死胡同。
胡同最后一间。
我兀自点点头,刚要抬腿迈步,白凤凰又在后面开口。
你最好小心点。
我狐疑的看着她:你发现什么了?
之前我来这踩过点,他好像在等什么人,也听到了他的话。
我赶紧问道:他说什么了?
大概意思就是,他的人马在路上出了问题,一时半刻来不了了,等他的人马一到,立马找你算账去。
果然!
和我猜的一模一样!
陈昌明一定是目前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我抗衡,所以才会如此消停。
我转头看向白凤凰:多谢了。
我三两步冲到墙头,探头朝着院子里看去,里面并没有什么端倪,看着和普通的农家院没什么两样。
凭借我对陈昌明的理解,这老东西最喜欢玩的就是狡兔三窟。
如此平静的院子背后,一定藏着某些陷阱。
保险起见,我从院子里翻进去,沿着墙边到了正房。
趴在窗户上一看,只见陈昌明竟赤身***坐在一大水缸之内。
八成,这老东西又在这练什么邪功呢!
我几乎想都没想,从旁边捡起一块大石头,朝着窗户狠狠一砸。
哗啦。
玻璃应声而碎,陈昌明猛然睁开眼,他看向我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已经飞射进去,一脚正中其咽喉。
咽喉本就是人的死穴之一,对于男人而言,这地方更容易死人。
就这样,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陈昌明彻底摁住。
看他赤身***的样子,我只觉得恶心。
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还是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夹着他就出了门。
等我走出来以后,白凤凰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从路边拦下出租车,直奔白云宫。
到了白云宫,志安满脸都是震惊:你这是裹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志安赶紧把柴房打开,我直接把陈昌明捆在柱子上,又要来一盆凉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陈昌明嗷的一声醒了过来,看向我的瞬间,眼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看***什么?不认识了?
陈昌明甩甩头发上的水珠:小崽子!你还真有点本事。
闭嘴吧!我把你抓来,不是听你放屁的!
说完,我从柴房里捡来斧子,在陈昌明眼前晃了晃: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对话吧?
小崽子,我是你爹!你不是最相信报应么?杀兄弑父的因果,你要不要尝尝?
我顺势调
转斧子,把斧背当成榔头,朝着他脚趾狠狠一砸。
那杀猪声瞬间响彻云霄,而我对于眼前这个自称父亲的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甚至,连人类最该有的悲悯也消失了。
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画个句号了!
我低头把袜子脱下来,直接塞到他嘴里:另外,我很讨厌你的惨叫!
就这样,我一下下的砸着他每一根脚趾。
砸到最后,陈昌明已经昏死过去。
没关系,我有的是凉水!
从昏迷到清醒,再从清醒到昏迷,陈昌明一共经历五次。
直到第六次的时候,他从怒骂变成了哀求。
他求我杀了他。
对此,我只是轻轻一笑: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不信地狱!那么,你的地狱现在来了!
志安下不去手,但是我能!
我并没有伤陈昌明性命,而是硬生生把他四肢打断,往后就拴在白云宫后院。
免得他出去祸害人!
志安起初还有些异议,可我把这利弊一讲,咱们现在是做好事,免得他有一天到外面再兴风作浪。
他倒是也能接受,不过就是有一个条件――千万别让人看见。
不管陈昌明在外面做什么事儿,起码现在被我控制住了。
往后,他就甭想再起幺蛾子!
陈昌明被我彻底控制住,我这块心病算是了了。
余下就是桃子和牙叔等人的安置问题。
对此,志安是把大门敞开,双手欢迎。
曾经的翩翩少年郎踩着心酸与无奈,在时间的洪流中,被迫成了中年人。
一路上或悲或喜,或苦或难,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都在。
感谢一路相伴,感谢包容支持。
感谢陈琦和他的小伙伴们。
感谢各位读者。
书说至此,有始有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