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言推开会议室,里头有不少军官坐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这些人正对着桌子中间的一张广省地图激烈地争论着。**shu05.更新快**徐景文坐在最里面,正皱着眉看着这些人争论不休。
“我的意思是从西北这边绕过去——”
“西北不行,路况虽然好,但是东北这条路的——”
“好了好了,”徐景文看见吴嘉言推门进来,找到救星一般,“我找嘉言有些事,你们私底下再讨论,咱们回头再说。”
众军官听将军这么说了,只好一一退下了。
看见他们都出去了把门带上了,徐景文松了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吴嘉言笑着看着他,问道:“怎么着徐大将军,心累了?”
徐景文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到现在还没决定走那条路呢,毕竟两千万人的撤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头疼啊。”
吴嘉言理解他,到了这个位置,要烦心的事情确实很多,在其位谋其政,自己倒是没有这个烦恼。而且他也不擅长分析这些事情,此时心大的很。徐景文看他这幅轻松的样子有些来气,索性不说话了,抽出放到桌上的剑,拿出布来细细地擦起来。
吴嘉言耸耸肩,俯身从桌子的果盘上拿起杏干吃起来,这些东西在末世可是不容易吃到了。虽然自己游戏背包里有不少好吃的,但是因为怕游戏背包暴露,他这些日子和士兵们吃的都一样,不是压缩饼干就是方便面。
“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两天后我们就出发吧。”徐景文拿布擦着自己的剑,好半晌说道。
点了点头,吴嘉言坐在桌子上,看着徐景文擦着他的剑,两人一时无言。盯着他手上的剑,吴嘉言好半天才回神,这种武器也只能对付一阶的虫族了,对付二阶虫子效果不大。而随着虫族越来越高阶的虫子降临地球,如果没有更好的武器......
“不知道去了広州,那边会不会研制出新的武器。”吴嘉言揉了揉太阳穴,紧皱眉头。
徐景文的手顿了一下,他瞥了吴嘉言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以为军方拖走虫子的尸体是干嘛使得?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有更好的武器了。”
吴嘉言听他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他凑到徐景文面前,问道:“怎么?听你这意思,新武器是以虫子为材料?我想想啊,硬甲虫的钳子确实足够锋利,甲壳防御力也好,这要是做成武器战甲什么的,啧啧!”感叹了两句,吴嘉言瞬间期待起去広州了。
“对了,景文,跟你说个事。”吴嘉言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怎么了?”看着吴嘉言有些尴尬的神色,徐景文倒是有些好奇。毕竟以他们俩的关系,吴嘉言之前有什么事都是招呼一声,哪会像今天这么扭扭捏捏的。
吴嘉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起来方婳,在军队正式出发前,他还得去安排好方婳。虽然之前给她备了些食物,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姑娘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不放心。
“医疗队有个姑娘,叫方婳,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好过,我想把她调到我们的卡车上......”
吴嘉言还没说完,徐景文就不客气地笑了,他打断吴嘉言,说道:“你要做什么我可不管,这点权力我还能不给你吗是不是?我可不敢阻挠你的终身大事!”
吴嘉言捶了他一下,摇了摇头,什么终身大事?他对方婳是有些好感,毕竟这姑娘长得好性格也好,性取向没毛病的男人都会有些好感吧,但还不至于到多么喜欢这个地步,两人也只能算是朋友。
吴嘉言长相不错,学历工作也都很好,以前便很受女人欢迎,但他除了大学时交过一个女朋友,此后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女朋友。对方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些关注这个学京剧的女孩。
顺其自然吧,他既然觉得自己想不明白,那么就不会去想了。
跟徐景文打了个招呼,他走出房间,去往医疗队。
上次把食物交给她之后,两人便一直没有见面,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方婳好不好?把方婳调到自己所在的卡车上,他会安心些。想着接下来几天,他能天天看到方婳,他不由笑了起来,加快了脚步。
没几分钟就看到医疗队的大门了。走到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就要推开门。却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声音,手立刻顿住了。
“你竟然私藏了食物!?这么多吃的,你是想独占吗?”一个尖刻的女声响了起来,吴嘉言皱了皱眉,对这个声音有些印象。这是医疗队的一位大姐孙慧,说是大姐,只是长相比较刻薄显老,其实她也才二十七八的样子,她这是在对谁说话?
而下一刻方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是别人给我的。”
“别人给你的,呵,谁会给你食物,怕不是你偷的吧?”刻薄的声音让吴嘉言皱了皱眉,而话语里对方婳的针对更是让他不舒服。
“我没偷,这真的是别人给我的。”方婳有些焦急地解释道。
“你说没偷就没偷,我可不信。你给我把东西交出来,我要上报给将军。”听了这话,吴嘉言挑眉,孙慧说的好听是要上交给徐景文,其实摆明了就是要独吞啊。
她摆明是看着方婳性子软,欺负她。
这让吴嘉言怎么能看得下去,他一抬手就要推开门,却听见里头传来“啪”的一声,是巴掌声!他神色一冷,立刻推开了门。如果是方婳被打了,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而推开门后眼前的一幕并非他想象中的方婳被打耳光的样子,她抬着手拦下了孙慧的巴掌。
吴嘉言看着方婳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不忿,放心地松了口气。
是啊!她又怎么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