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早晨,兴王府皇宫内,波斯女子媚猪正与刘鋹一夜春色碧波,劳累后歇息了一夜。刘鋹正昏昏欲睡醒来,他望见身旁的波斯美女,yu火再起。
那波斯女子见到刘鋹一副色样,便嘤咛道:“陛下,不要~~”
刘鋹扯下她贴身之物,道:“朕的媚猪儿,哈哈,小乖乖~~”
“陛下,媚猪儿饿了。”
刘鋹立即起身,然后披上一件宽大的外衣,然后吩咐殿外内侍准备早膳。早膳已经传召殿内,刘鋹直接用嘴巴喂着媚猪。
……吃完早膳后,两人出了寝宫,这时候路上一个传召内侍立即小碎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陛下,出事儿了!龚太师被擒,邵廷琄叛了。”
“甚么?”……
刘鋹听了内侍的一番话,没想到前去洸口传召的龚澄枢一去不复返,而且招讨使邵廷琄也没被赐死,而是领着军队遁逃山林间,想必要投靠宋军了。
龚澄枢乃是自己最信任的宦官,他被生擒之后,刘鋹立即出宫将自己的心腹大臣全部诏至宫中。陈延寿、李托、薛崇誉以及女侍中卢琼仙、女巫樊胡子赶至宫中,商议对策。
几人最终认定应该选出一位将领,带领军队前去追赶邵廷琄军队,只是几人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将领,不是自己的心腹不放心,就是手底下心腹镇守北境,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眼前这几人心思也是不一,私底下也是常常斗来斗去,偏殿内一片争吵议论声。
“够了!”刘鋹听得不耐烦,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邵廷琄手中可是握有不少军队,对付邵廷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人选还是由朕来定夺吧,你们认为潘崇彻如何?”
内侍陈延寿一脸醉意,昨儿个他在府中喝了不少酒,今日来到皇宫,就一直被人扶着,听了刘鋹的一番话,他立马醒了不少,随即出面制止道:“陛下,自从你削夺此人兵权后,此人一直心怀不满,虽然未做出任何不利于我大汉之事,可是难保他不是下一个邵廷琄啊。”
李托也同样点点头,薛崇誉也是反对此人领兵,昔年他曾经去前方巡视向潘崇彻索贿,却没有得到便宜,回京后立即禀告此人军中作风有问题,刘鋹这才剥夺了他的兵权,让他赋闲在家。潘崇彻跟自己有过节,想必若是此人一朝得势,自己的处境恐怕也会不好,所以这几人中他是反对声浪最高的。
刘鋹皱着眉头,他也听其他人说过两人的过节,只是他素来知道薛崇誉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也就随便说了几句。
卢琼仙毕竟是个女子,而且此女长得体态轻盈,肌肤如雪,被封为才人,卢氏与女巫樊胡子互相勾结,专握朝柄。卢琼仙见到其他人这么说了,也人云亦云。
而女巫本来就对朝政不熟悉,她倒是一言不发,借着神明附体,神神叨叨地说了几句。
几人均是反对,但是刘鋹却认为如果意见统一说不定就有问题,他又召了郭崇,问潘崇彻是否有反心,郭崇见了潘崇彻日日笙歌,毫无斗志。而且潘崇彻在以往并不反心,攻楚作战那么好的时机不反,现在也绝对不太可能。
刘鋹最终还是让潘崇彻率领宫中禁军,然后由陈延寿、李托为左右监军,监视潘崇彻的举动,适才才让他放心。
宣召的内侍到了潘崇彻府上,潘崇彻也没料到自己会领兵出征邵廷琄,邵廷琄与自己也是南汉军中的柱石,战功赫赫,此番他也有所耳闻,料想是有人在刘鋹面前进了谗言,刘鋹决定要毒酒鸩杀。只是传召的龚澄枢并没有如预期一般,而是被生擒,生死不明,这也惹得刘鋹大怒,要派军镇压。
——
出征的军队已经出了城,而在城外,一户破落的小院子内,龚澄枢方才苏醒,已经被人给绑的紧紧的,只是他的眼睛被人用黑布蒙上了,嘴巴也被人堵得死死的,忽然他听见外面有响声。
其中一人道:“哈哈,小六子你听说了没,里面那个死太监可是值很多钱啊。”
“对了,小五哥,那死太监是谁?”
“他可是刘鋹身边第一人,据说此人被刘鋹先后封为开府仪同三司、万华宫使、骠骑大将军,后又改授上*将军、左龙虎军观军容使、太师,军国大事一应交予此人啊,确实是炙手可热啊!只是此人做了许多为非作歹之事,很多忠臣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死太监,死一百次也不够啊!这样的人早该下地狱了,还是早日交给邵将军处死算了。”
龚澄枢听到这里,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他“呜呜呜”地发出求救信号,只是没用。
这时候外面接着说道:“那可不行,此人对于邵将军还是有用的,这次若不是陈延寿、薛崇誉的通风报信,邵将军这条命恐怕早就命丧此人手中。”
“啥,小六子听不懂小五哥你说甚么,陈延寿、薛崇誉不是和此人穿同一条裤子,为何会?”
“这我也不知道,我是听邵将军说的,或许他们也投靠了魏王殿下呢。”
小五、小六抿着嘴巴,相视一笑。
这时候里面的龚澄枢虽然看不见,发不出声音,可是他听到自己被擒是因为被陈延寿、薛崇誉两人出卖,他心中十分愤怒,虽然被缚,手指却握成拳头,关节咔嚓响着,这份“人情”他回去后一定要逃回……只是自己深陷囹圄,若是自己能够活着回去,一定会让那两个死太监死的不成模样,他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死太监。
这时候屋外好似来了第三人,“将军有令,龚老狗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吃过饭,特意送饭过来,你们二人将这食盒拿进去,快些与他吃了吧。”
小五、小六拿了食盒进去之后,只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尿sao味儿,两人将食盒放在地上,然后撤去龚脸上以及口中的布条。
“真是晦气,让我们哥俩时候一个死太监吃饭。”小五极不情愿地拿起筷子夹起菜往龚澄枢口中喂去。
“呜呜呜——”龚澄枢嘴巴已经被饭菜堵上,他勉强将饭菜咽了下去。
“哎呦哎——”龚澄枢突发奇想,他忽然面色沉重起来,眉头紧皱,然后蹲在地上,抹眼泪可怜道,“两位义士,我内急了,可否将我手给放开,我保证不会逃走的。”
小五道:“不可,若是你趁着出恭的时候逃走,我们两个就担不起罪责了。”
龚澄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二人,然后恳求着说道:“要不将我一只手用绳子绑着,绳子交由你们二人手中,若是我拉好了,就拉拉绳子,这样好不好。”
“小五哥,他的方法不错啊,要不就按他的办吧。不然还有我二人服侍他……出恭吗?”小六一想到这里,就耷拉着脸,捂着鼻子。
“这……恐怕也只有这么做了。”小五立即从墙角找来一条粗麻绳,然后将麻绳一端绑在龚澄枢的左手上。“好了,拉完后记得拉绳子!”
“是。”龚澄枢虽然面上这么说,可是心底早就笑开了花,这两人真是白痴,看样子今日一定能够逃走,龚澄枢立马走到破烂的一个角落中,然后蹲下身,他眼睛一瞥,见到不远处有一个柱子,他立马解下左手的绳子,然后缚在柱子上,待完成之后,他悄悄地溜走了……
远处的小五小六二人早就偷着乐。
龚澄枢逃走后,按照来时的路,偷偷溜回了京城,刘鋹见到龚澄枢回来,忙问了一切,然龚澄枢却说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隐瞒了其他的事情。
“陈延寿、薛崇誉,杂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死太监的。”龚澄枢心中暗暗发誓道,而且他知道陈延寿、薛崇誉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往日里自己也曾与他们一道共事,在陛下眼中那两人与自己的地位同日而语。可是没想到落井下石之人是他们,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意了,龚澄枢的心中也打算找准一个时机,以报自己的心头大恨。
陈延寿现在成了监军,去了前线,自己倒是不好收拾,眼下薛崇誉倒是还可以收拾一下。
他左思右想,暂时还想不出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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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酒楼内,杨明,无庸子等四人坐在密室中,四人听闻了龚澄枢逃走之事,脸色十分欣喜,不由地呵呵大笑着。
安东野放声大笑道:“那龚澄枢已经逃脱,而小五小六在他面前装作所言的一番话,势必被他听了去,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日后必定会与陈延寿、薛崇誉相斗。如今南汉朝廷内,这几人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刚好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
杨明脸上也是笑道:“龚澄枢他们三人不是省油的灯,三人均在刘鋹下恃宠而骄,手中各自把持着南汉的朝政,而且以往他们三人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短时间内还斗不起来,如今陈延寿前去监军,京城中只剩下一个薛崇誉,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暗中推波助澜,消耗他们的元气。”
无庸子则坐在位子上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不知道对方是否会陷入内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