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赵世安这里暂时收了手,而张翰这里则迎来了第一次战役,这批斩a刀即将显露锋芒,谢玄十分支持张翰他们的行动,增调了一万大军前来助阵,现在晋军是进攻的一方,进攻的目标是敌军的一个营寨,几米高的木板寨墙不可能挡住大军的冲击,所以秦军每次都会在寨墙大面积受损的情况下派出部队来打退晋军的进攻,虽然晋军是进攻方,但是投石器对固定目标杀伤力巨大,作为防守方的秦军实际上也没有优势,晋军的目的也不是攻陷这个对己方毫无战略意义的营寨,而是歼灭营寨里的敌军或者迫使敌军撤出这个据点,反正换战损又不亏,这种进攻已经持续了数十次,秦军一方的伤亡略大于晋军,晋军的投石器是主要杀伤力来源,这一次,前半场跟以往一样,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后半段,敌军冲营寨和两翼蜂拥而出,早已准备好的五千晋军也立即冲上前去,这其中就包括张翰带来的五百精兵,接战的前二十分钟,张翰的部队只是以一个普通的步兵阵营向前缓慢推进,当战局进入胶着状态之后,张翰一声令下,他的这个步兵方阵立即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上百名重甲兵排成三行大步向前,直逼敌军已经崩溃的营寨缺口,剩下的士兵簇拥在两翼保证他们两翼的安全,这个长度超过一百米的战线如同收割机一般向前大步推进,所过之处,竟无人能挡,秦军统帅很快发现了这一现象,也立即组织精锐部队前往阻击,刚刚看上去并无任何出彩之处的张翰所部,随着张翰一声令下,阵型展开,一百二十名重步兵列成三排向前推进其余士兵列在两边保护重步兵的侧翼,混乱的秦军竟不能挡住这些重步兵分毫,秦军统帅发现这一状况之后,立即组织精锐部队前往阻击,这支精锐部队属于后备军,人数超过千人,包括一百多名重骑兵和三百名重步兵,双方不考虑武器因素的情况下,实力悬殊巨大,此时张翰他们既没有后退的意思,后方也没有援军跟上了,摆出了摇硬拼一波的架势,而秦军一方,若是晋军这股精锐部队就此退去也就罢了,因为他们的战略目的仅仅是守住这个营寨,但是他们此时还在缓慢前进,而且晋军没有支援过来,就目前的局势而言,要是能借助优势兵力吃掉这一部精兵,哪怕用四百九十九个人换掉这五百个人都是大功一件,一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这种大战,战损比就是最直接的战功,攻城略地什么的反而不如打死敌军几个人来的实在,四百九十九比五百是胜利,五百比五百是平手,若是没有别的战果,打出五百零一比五百的战损都是失败,但是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的,缴获或者虚报战功什么的可以很轻易把这个零头补上,毕竟自己这边死伤多少有花名册统计,晋军死伤多少绝对是军事机密,即便死了一万人也要硬说成五千,比如按照从建康流传出来的官方说法,北伐开战至今,秦军已经阵亡六十多万人,而己方伤亡不到十万,这种话只能拿去骗骗晋国治下的老百姓,苻坚秦军的军队在上次淝水之战时达到巅峰,共计一百多万,淝水之战过后,锐减至六十多万,加上各大将军府没有记录在册的府兵或许能有七十万,一个士兵的标准定义至少要有武器和铠甲,各种武器凑齐七十万件不难,一把菜刀换个长点的刀把也能被称作武器,有缺损或者卷刃什么的都不是事,反正就是冲人数,但是铠甲就很尴尬了,最低标准的青铜鳞甲整个秦国或许都无法达到三十万副,其他的竹制铠甲或者藤甲,皮甲之类的可能还有二十来万,剩下的约二十万人基本上是在裸奔,身上穿着制式粗布麻衣就算个兵了,也就是说,按照晋国一方的说法,秦军差不多已经被晋军消灭干净了,但是问题是苻坚在整个南方战场投入的兵力加上前期阵亡的都不超过四十万,这二十万的缺口在哪里呢?难不成秦军有二十万人死了还活过来又战死了一次?秦军重骑兵慢跑至距离张翰战阵八十步的时候开始加速冲锋,一般情况下,重骑兵冲击重步兵并不占优势,从战损上来看,重骑兵至少会阵亡一半,但是一旦重步兵的阵型被冲乱,紧跟而至的秦军重步兵和带着重武器的普通士兵会迅速绞杀掉这些重步兵,重装兵威力巨大,但是有一点就是攻击速度和移动速度缓慢,重武器对决分出胜负都是一两招的事,除非双方有闪避空间,一个被冲散的军阵显然不具备这种条件,所以用重骑兵冲第一波一直都是战术的主流,以战车和重步兵为主力的林家军也有这种训练,只是很少用而已,张翰列阵长枪抵地以拒马,盾牌放在二线,重步兵退后,这剧情很张翰预想的一模一样,敌军步兵大约会在接触后四秒冲上来,张翰要用这四秒的时间干掉敌军绝大多数的重骑兵,起码要干掉滞留在军阵内的重骑兵,然后借助这些斩a刀反冲锋清掉敌军的轻甲兵,解决重骑兵这一环尤为重要,所以张翰八成的事前准备都是为这些重骑兵量身定制的,敌军轻骑兵投掷的长枪和步兵的箭矢在接触前一秒准确的落到了张翰的军阵中,张翰这支部队除了重步兵,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都装备了一张盾牌,盾牌分轻型圆盾和中型方盾两种,但是绝对厚实,四毫米厚钢板加两公分厚的红木,抗住重骑兵全力一击不在话下,这些标枪和盾牌没有对己方造成任何伤亡,符合张翰的估算,也符合秦军的估算,盾牌装备率如此高的部队几乎免疫飞行道具,重骑兵趁张翰部队举盾的一刻冲入了军阵,他们熟料的用各种武器撩拨开斜插在地上的长枪,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满地密密麻麻的盾牌,有些马蹄踩在了盾牌的中心区域,有些马蹄踩在盾牌边缘陷了进去,大约四十米外,一百名士兵用长枪和盾牌组成一秒刺墙,虽然这些重骑兵心里已经暗道不妙,但是这这惯性太大,想刹车根本不可能,连转向都是奢望,只能闷着头皮往前冲,有些枪法好的士兵冲盾牌地的缝隙间捅进去,但是内心期待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并没有发生,枪头只是带起了一些沙土,当最前面的重骑兵接近到最后排的长枪兵时,蹲伏在地上的步兵用尽全力将踩在盾牌上的重骑兵抬飞,相比起重骑兵的冲击力,数人合力将一名重骑兵抬起来并不是很吃力,刹那间人仰马翻,后方的长枪兵确认手中的长枪刺中之后,不等确认伤害效果,连忙扔下长枪盾牌闪避,即便敌人被当场刺穿,尸体的冲击力都可以把人撞得筋断骨折,更别提马蹄一脚踩中了,一时间,惨叫声,喊杀声此起彼伏,刀枪剑戟,和盾牌大脚都往敌军头上招呼,没有破甲的武器,这只有攻击敌军头部才能造成最大伤害,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三秒之内发生,当敌军步兵冲到近前时,陷在军阵里的重骑兵就只剩下马的嘶鸣声,秦军很明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情形跟预想的差距太大了吧,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张翰号令反攻,然后他们就看见一百多个重步兵打头,拿着各式武器向他们冲来,其中那四十把明晃晃的大刀最夺人眼目,一千多号人的冲锋,黑压压的一片人,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发生的事,还在拼命的往前拱,前面的士兵即便想后退也无路可退,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知道此时继续向前冲锋才是正确的,于是只得再次提起心神向前冲去,双方重步兵一马当先,仗着身上的护甲冲进敌军的阵型,由于秦军前面的士兵有过短暂停顿,所以,秦军的前排人员密度很大,两秒之后,令敌军统帅震惊的一幕再次发生了,秦军的士兵像被碾压的稻草接连倒下,直到一分半钟之后,他才知道原因,晋军的重甲兵没有与秦军的重甲兵纠缠,直接切入秦军内部,站在寨墙上的秦军统帅可以清楚的看到秦军的重甲兵多数都还在,但是晋军的一百多个重甲兵就像虎入羊群一样在秦军内部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秦军尸骸,秦军对晋军重甲兵的应对还算有序,但是根本没有丝毫作用,晋军重甲兵一次又一次的撕碎了秦军的小包围圈,渐渐的,秦军重甲兵和后面的普通士兵就被晋军重甲兵杀出一个断层,而且这个断层还在继续扩大,从更大范围内看,张翰的这一支精兵将秦军的战场分割成左右两部分,秦军的战阵纵深十分狭窄,连一点调整的空间都没有,当出现一个突破口的时候,没法从其他地方抽调兵力过来填补缺口,大约十分钟过后,张翰的重甲兵已经杀到了敌军寨墙下面,秦军的重甲兵也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多人,他们被包围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最西边的寨墙上,全是晋军的人马,秦军统帅下令赶紧整备后方的防御工事,连收兵的号角都懒得吹了,因为外面的部队全部都被包围牵制,而且人数只有两三千人,与其将他们收回来,不如让他们再为后方的防御争取片刻的时间,,这个营寨只是几堵墙而已,后方的几个山头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在这里建一堵墙只是为了封住山下这条路而已,晋军既然煞费心思的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那就说明他们多半对这几个山头有了想法,或者说对山上的五万大军有了想法,大军选在这个山头扎营说明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进可攻退可守只是基本条件,但问题是己方兵力只有五万,现在折损了四千,就只有四万五,而晋军有十五万,过了这个山头,再往东三百里就是徐州城,符融在那里亲率十五万大军正在围攻陈庆之的五万前锋军,在这里安插五万人就是起到一个牵制的作用,这片山往东是九成平原地形,若是晋军绕过这个山头,贸然东进,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被两边夹击,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晋军一定要拔掉秦军的这个据点,再不济也要极限削弱这支部队的战斗力,这样才能缓解后顾之忧,对于秦军来说,只要这五万人能换晋军七万的战损就算赚了,
另外一边,陈庆之的部队想要啃下来也不简单,甚至符融对此都没有抱有任何幻想,说到底还是想在战损上占点便宜,而晋军这边的态度是,这个山头甚至可以不打,稳住目前的局势就行了,陈庆之那边等中央战区稳定过后再派兵去救他,这个难度不大,但是关键是要稳住中央战区,只要这里稳定了,徐州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到时候苻坚十有会主动放弃徐州,都不用晋军去打,可是晋国如意算盘打得飞起只是单方面的,苻坚又如何能使谢玄等人如意,当晋军突破中央战区的第二天就增调了十万大军前来支援,徐州的符融大军也会随时转身包夹谢玄的主力大军,而陈庆之的军团由于受到徐州城的牵制,过来支援谢玄也要冒很大的风险,谢玄东进会被现在这个山头的秦军袭扰后方,陈庆之西进也会被徐州城的秦军袭扰后方,秦军摆出这种阵势几乎是死局,只能先强行拔除其中一个据点,这个方案事实可行,晋军在投石器和床弩等重武器方面对秦军一直都是压倒性优势,攻下一个小小的徐州不在话下,但是作为攻坚的一方,战损上很难占到便宜,历史上的攻城战并不少,但是在双方士兵素养和武器悬殊不大的情况下,攻城战损还能占便宜的例子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这些例子从事后的战报来看,无外乎两个因素,一个是指挥官水平差距太大,第二就是运气,莫名其妙的就输了,胜负双方都是一脸懵逼,对于晋军来说,攻城战损比超过一点三就不可接受了,北伐是客场作战,晋军的后勤压力要比秦军大两倍,这种情况下如果战损上还吃了亏,就等于慢性死亡,秦军是主场作战,但是国力跟晋国悬殊太大,所以秦军也不敢吃太大的战损,像上一次那种三千铁骑深入被八千晋军包夹还大获全胜的偶然事件不可能天天发生,而且即便下次发生了,彩头也未必能落到秦军身上,
说回张翰这里,当他们解决掉场面上的秦军之后,营寨里的秦军先一步逃之夭夭,这时,赵去病率一千骑兵追杀,脚力不好的千余秦军也被全部斩杀,驻军一万的营寨,只剩下两千残军退回山上,而晋军此战伤亡不到千人,大获全胜,毫无疑问,此战张翰和麾下士兵当记首功,张翰在当晚便和赵去病率军转战他处,这里的秦军吃了这么大的亏,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再出来,肯定会在山上死守,张翰他们呆在这里也没了意义,他们要趁着这批斩a刀初露锋芒多打几个遭遇战,过一段时间的,当敌军对这批武器有了警惕,那这批斩a刀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就跟今天的战例一样,只要准备充分,重骑兵也并非无敌,跟谢玄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将目标定在苻坚派来的那支援军的先头部队身上,原先说给赵世安的两万人肯定是为了制造紧张气氛骗他的,实际上先头部队只有两千人,而且只是普通的骑步部队,斩a刀对这种缺乏重甲保护的骑兵杀伤力绝对足够,经过今天一战,谢玄对此已经毫不质疑,他在后方眺望战场,手持斩a刀的重甲兵,一刀下去,连人带马一刀两断,而且完美的补上了重甲兵攻击速度不够天然劣势,敌军蜂拥而上,大刀横向一挥,顷刻之间敌军便被切成一堆碎肉倒在地上,这种斩a刀全力一击,连重甲兵最坚硬的腰部或者背部护甲都能砍穿,更不用说防御力更弱的腿部护甲了,只是这样需要巨大的体力,武器本身是没有问题的,重甲兵尚且如此,轻甲兵就更不必说了,
赵世安这边,赵世安等人在他们称为猴子的人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水草丰美的小溪边,这是一个宽阔的河谷,如‘猴子’所说,这里随处可见被放牧的痕迹,但是依然有大片三尺深的青草茁壮生长着,照这个情况看,七八十匹马还够吃三天,敌军牧马的地方不只这一处,但是其他地方不确定敌人明天还会去,这里至少有九成把握,望风的人到位之后,赵世安和猴子两人组装起喷雾机,兑好毒药慢慢将草上全部喷满毒药,“统领,你说我们能不能搞几匹马回去啊,这些马普遍比我们林家军的战马高出一个头,体力和耐力也好一大截,咱们要是能搞一百匹回去,咱们以后的脚力估计可以快一半”,
赵世安“以后再说吧,现在去偷马的话,偷了我们也带不走,马认主人要一段时间”,
猴子“您是怎么想到对马下手的呢?原来我们都没想过这一茬,胡人每人一匹马估计都还有五六百的空余,咱们这样搞短时间见不到成效啊”,
赵世安“庞明不是说了吗,胡人不好下手,只能挑反应慢的马慢慢偷”,
猴子“可惜了这些大宛驹额!”,
赵世安“等等看吧,要是顺利的话,能搞几十匹回去”,
猴子“才几十匹,太可惜了,要不你给林将军写个报告,说这里有几千匹好马,让林将军带兵过来把马牵回去”,
赵世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思忖了片刻“嗯,这个倒是可以”,
第二天早晨,敌人果然来到这里牧马,二三十人撵着七十多匹马来到这个河谷,赵世安瞬间眼前一亮,因为这些人只有七个穿了铠甲,看见他怪异的神色,猴子笑着说道“统领,你觉得怎么样”,赵世安“可惜这些马牵不回去啊,哎,准备吧”,赵世安他们下的毒是烈性毒药,大约五分钟就会生效,赵世安掐着三分半钟的时间下令开始点射那些没有吃下毒草的战马,两发重弩箭矢划破长空,准确的命中了两匹马,虽然重弩箭矢杀伤力巨大,整支箭矢完全贯穿了马的身体,但是没有被命中要害的情况下,这一箭很难致命,两匹马受惊,嘶鸣着奔逃而走,那些胡人果然如庞明所说,虎背熊腰的身体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伏着身体奔向其他马匹,口哨声接连响起,那些原本还在啃食牧草的马有几只向他们飞奔过来,赵世安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用重弩向那些没有啃食毒草的战马射击,整个十二支箭矢,一箭都没有落空,全部命中,射完之后赵世安带人撤退,没有啃食毒草的战马全部都被补刀,战术目的圆满完成,那些箭头上也沾了毒,那些马即便不死,一个月之内也必将无法投入激烈作战,换言之,那些马已经废了,那些胡人很明显没有搞清楚赵世安他们的来意,偷袭只射马?这是几个意思?庞明的话刚才得到了证实,这些胡人战斗力确实非同小可,赵世安彻底打消了用骑射袭扰的主意,慢慢偷马是最有效,也是唯一的办法,当天晚上,他们来到了昨天昨天的狙击位,按照原方案,趁巡逻队过来的时候先射了两匹巡逻兵的坐骑,然后射了两匹拴在军营角落里的战马,胡人感受到敌袭,连忙用弓箭回击,赵世安他们四箭射出去的时候就拆卸掉重弩撤退了,在密林的笼罩下,胡人十多把强弓的盲射注定是没有任何战果的,晚上,趁着夜幕,赵世安又来偷了四个,
第二天早上,留下监视的猴子报告说,敌军搬家了,黄昏时分,赵世安等人跟着胡人找到了他们新的驻地,这次他们学乖了,直接在一个河谷扎营,一到那个河谷就把河谷底部的树砍了个精光,然后四周山上的密林距离军营的最外围都有两百步的距离,重弩的有效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米,瞄准抛射的精确打击范围大约最远可以到两百步,命中率看射手的水平,但是不可能走到丛林的边缘去射击,胡人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周围的林子,赵世安也没有着急,这次军营的位置选对了,但是那么多战马需要放牧,军营里的牧草估计就够一天的量,第二天就得出门放牧,他们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战马不可能顿顿吃ji
粮,牧草是主要的饲料来源,果然,第三天早晨,第一波出来放牧的五六百号人骑着或撵着七百多匹战马出了门,赵世安还是用老办法,用重弩偷掉四个就钻进林子,这次胡人追了过来,但是丛林挡住了他们去路,赵世安架起弩箭又射了十几个,直到胡人骑着战马脱离攻击范围,马在林子里还没有人跑得快,
第四天,胡人照常出来放牧,但是这次战马全部都披上了重铠甲,就跟战时一样,待军营里的敌人大部分出了门,赵世安带人摸过去先用箭干掉了哨兵,然后在军营边缘向里面射击偷了十几个,夜幕降临,赵世安又摸黑过来偷了两个,重弩加穿甲箭不是射不穿重铠甲,而是有距离限制,一百五十步以内he穿单层重铠甲没有问题,但是再远的话就看人品了,两百米以内垂直命中可以射穿,但是要是角度偏移超过三十度就无能为力了,重弩箭矢超过一百二十步就会出现偏转,一百五十步以内偏转不够明显,但是两百步的距离那就肯定是一条弧线,而马椭圆的身躯再加上马身体的弹性都能配合重铠甲防御力已经能对重弩箭矢形成绝对防御了,
这时,张翰那边另一场战役也正是打响,张翰和赵去病凌晨时分对敌军的先锋部队发起了进攻,张翰和赵去病的部队从一百里以外乘着战车赶过来,从出发到抵达敌军的营地仅仅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刚刚睡醒的秦军根本就来不及转移,况且张翰他们的部队也不多,才一千五百多人而已,一千五对两千,秦军还不至于落荒而逃,反而趁着张翰他们的部队立足未稳发起了冲锋,张翰和赵去病他们的部队一路急行军而来确实把马累得够呛,但是他们本身就只是打算用步兵作战,战车只是载具而已,步兵下车调整好阵型之后,也向秦军发起了冲锋,盾牌兵和长枪兵顶在一线,手持各种斩a刀和铁枪的重步兵在第二线,跟这种轻骑兵作战钢鞭,铁锤等破甲武器没有大刀片子好使,混战就这么开始了,双方乱战十分钟,秦军统帅才反应过来张翰他们有重甲兵,连忙下令撤退,听到号令的秦军开始撤退,但最终只有七百多秦军活着离开,脱离一段距离之后,秦军统帅对此感到十分疑惑,才交战十多分钟就只剩这么点人了?赵去病的追兵在后,他也来不及思考明细,只得继续带兵撤退,实际上,在秦军统帅率军撤走二十分钟后战斗才真正意义上结束,还留在战团里的人由于失去了战马而无法逃走,只能死战到底,可惜他们的抵抗注定是徒劳的,一百多个重甲兵就像一群爸爸一样站在他们面前,重甲兵每一刀挥下,几乎就有一个秦军士兵倒下,他们装备的轻重弯刀根本无法对重甲兵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这一战又是晋军大获全胜,歼敌一千三百多人,己方阵亡不到两百人,
而赵世安这边,四个人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走到敌军面前射死两匹战马,敌军连忙纵马来追,但是大多数的战马身披重甲,即便这些都是千里驹,但是身披重甲速度肯定快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身后就只剩了几个轻骑兵,赵世安转身用标准弓连发几箭,射中了后面的胡人战马,战马被射中之后根本无法控制,继续追敌是肯定不可能了,骑射这种战斗,在后面追的人吃死人亏,前面射过来的箭矢威力会与后面的冲击力叠加增加威力,而后面射过来的箭矢会受到更大的空气阻力,动能会快速损失,有效射程和威力都要对半折,且不说赵世安他们马上工夫也不错,以他们身上的轻甲即便被射中了也没事,然后这种事情重复发生了五次,平均每天胡人都会损失四匹以上的战马而且剩下的战马由于披着重甲吃草,体力消耗加剧,半个月下来精神面貌便有极大的改观,人和马都显得萎靡不振,之后连续两天,没有一人一马走出军营,直到第三天早晨,胡人从四面八方出门活动,赵世安率人辗转腾挪数次,偷了十一匹马,每一次袭击,胡人的重骑兵都追出了十余里才罢休,第四天,胡人照常出来放牧,没有披挂重甲的人和马走在中间,边缘的所有人马全部披挂重甲,这就是胡人这几天来得出的教训,这个办法不得不说十分有效,偷袭边上的重骑兵很难得手,但是轻骑兵又在射程之外,无论是偷袭边上的重骑兵还是内层的轻骑兵都要露头,但是赵世安今天没有再来偷袭,因为昨天敌人的行动太过诡异了,赵世安他们除了偷袭四人组,还有两个人负责接应,两人专门负责观察情报,昨天,两个观察哨都对赵世安他们发出了光通讯暗号,这个暗号的含义非常简单,危急,撤退,其实赵世安也大概能猜到他们看见了什么,昨天敌军的动向就说明了一切,派那么多人来追他们却只追十里,明知道重骑兵追不上轻骑兵还是要玩命的追,白白耗损了两天的体力,明摆着就是要压制他们的视界好在后面动手脚,赵世安早就想到这一节了,到第七八天的时候他就在注意,只是没想到胡人反应这么慢,足足半月才想起反制,赵世安他们就在防区外用望远镜跟他们耗着,反正自己住着帐篷,吃着咸菜配白米饭,敌军上千人趴在草地里,林子里风餐露宿,甚至饿着等他们出现,赵世安他们何必非要去偷那几匹马呢?说实话,赵世安一点都不想动这些马,只是没有别的选择,只要等林青山腾出手来,这一波孤军就是粘板上的肉,也就是说,这些马,在不久之后就会改姓林,自家的马能不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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