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樊梨花叹道“将军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军中的现状将军也看到了,再不进行整改怎么能兵出三关平定突厥?既然圣上委任我当了这个元帅,我就要尽心尽力去做,纵然有难处也要试一试。”
“即是元帅主意已定,末将就不多说了。”薛丁山说着转身往外要走,“元帅好自为之吧。”
“将军。”樊梨花看着薛丁山,心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将军请留步。”
薛丁山回身说道“元帅还有事吗?”
“啊!”樊梨花抬头正看见薛丁山冷冰冰的目光,把满腹的话又压了下去。说道“多谢将军提醒。本帅执意整改三军自有本帅不得已的苦衷,日后将军自然会明白。只求将军能助本帅一臂之力早日把三军整顿好,梨花多谢了。”樊梨花说着,向薛丁山施了一礼。薛丁山一侧身没有受樊梨花的礼,说道“元帅言重了。为国效劳薛某责无旁贷。末将告退。”说完,转身出去。在帐外止步回身望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回到前营,命人带马自回白虎关去了。
樊梨花坐在书案前望着薛丁山的背影心如刀绞,“扑簌簌”落下泪来。
“元帅,怎么了?”女官见薛丁山走了,连忙进来询问。
樊梨花收住泪水,用罗帕搌了搌眼睛,勉强说道“没什么。大营里有什么公事吗?”女官忙说“没有。元帅先歇歇吧,有公事卑职再来禀报元帅。”樊梨花点头,在寝帐之中略示歇息。午饭过后,便到帅帐处理公务。
一连三四天过去了,递进行宫的表章还没有消息。樊梨花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一天正在帅帐批阅公文,中军官进来回禀说是传旨官来了。
听说传旨官来了,樊梨花心中为之一振,连忙亲自接到帐外。彼此见礼之后,把传旨官让进大帐开读圣旨。李世民在圣旨上恩准了樊梨花整顿三军的请求,并且承诺让她放胆去整顿,一切事情由自己承担。樊梨花接旨之后一阵欣喜。把传旨官送出去,回到帐中连忙传令召集各营各哨的将领到大帐听点。按照既定的方案分派任务,让大家按令而行。
这一番整顿军马,樊梨花比平日又忙碌了十分,几乎每天都在各营各哨之间穿梭,甚至连茶饭都顾不得吃。
连绵不绝的阴雨,再加上劳累过度,致使樊梨花旧病复发。一开始还能勉强支持,不上几天便卧床不起,延医用药也不见起色。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整顿三军正在紧要之时。樊梨花一病倒不要紧,急坏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方面即刻下旨,命随军而来的几位国手御医每天都到帅府给樊梨花诊脉开方;另一方面连忙召集徐茂公,程咬金等众家臣僚商量对策。
程咬金、徐茂公等人闻听李世民召宣,不敢怠慢急忙来到书房见驾。几个人施礼见驾已毕,李世民说道“诸位爱卿,今日樊元帅上表告病请假要在家里休养几日,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众位卿家看看该怎么办才好?”
军师徐茂公躬身施礼,说道“万岁,这也简单。不如先让平辽王薛仁贵之长子,龙虎状元薛丁山权且代理军权,继续主持整顿三军之事。一则,薛丁山确实有帅才,也曾经出任过二路元帅,满营将士之中无人能及。二则,让他有机会和樊元帅多多接触,以便于消除芥蒂,培养感情。三则,元帅到底是女子,眼下卧病,请批回事难免穿堂过院,薛丁山和元帅有夫妻的名分也少一些避忌。不知道我主意下如何?”
李世民沉思半晌,点头说道“就依老爱卿所言,命薛丁山暂且代理军权整顿三军。”
君臣们商量定了,李世民即刻命值日太监带着圣旨到大营之中宣旨,着令薛丁山代理军权权且处理军务。
今天正该着薛丁山当值,正在和姜须秦英等人巡查营哨。中军官找到了他,说道“薛将军,圣旨来了,让你到中军大帐之中接旨。”
“圣旨?”薛丁山一愣。自从李世民传旨让樊梨花整顿三军以来,虽然也遇到了一些阻力,也听到了一些议论,但是樊梨花力排众议进行得也还顺利。樊梨花几乎每天都在军营之中穿梭忙碌。今天,樊梨花破例没有来军营,却忽然来了圣旨,薛丁山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一些忐忑,连忙随着中军官来到中军宝帐之中。
传旨官正在等着他,陪着笑脸说道“薛世子,给你道喜啊。”说着,站在帅案之前打开圣旨,说道“薛丁山接旨。”薛丁山急忙整理戎装跪倒在尘埃听宣旨意。传旨官宣读旨意,大致是说樊梨花告病,让薛丁山代理军权。
薛丁山跪在地上,听传旨官读完圣旨,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她病了?昨天还在大营点检三军,怎么今天突然就病了?按下满腹心事接过圣旨。把传旨官送到营外,传旨官上马走了。薛丁山站到那里,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姜须和秦英等人从后面涌了上来,纷纷向薛丁山道喜。
薛丁山勉强向众人一笑,说道“谢谢诸位弟兄们的美意。大家赶紧各回本职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姜须看着他,说道“薛哥,怎么了?升为副元帅了也不高兴?”薛丁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贤弟,职是升了,可责任也更大了。愚兄唯恐能力不济,心里惶恐尤还不及,怎么还能高兴的起来啊。”姜须笑说“薛哥,你太小看自己了。三军将士之中,谁还能比的过你。你只要肯尽心尽力,一定可以胜任元帅之职。”秦英也说道“姜哥说的是。薛哥你别太小看自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就是了。何况还有我们帮你呢。”薛丁山点头,说道“多谢诸位贤弟,我知道该怎么做。大家都忙去吧。”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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