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听完,腹诽道,这不就是出租车的雏形嘛,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干,国家也没有出台这样的管理办法,于是建议到“张大叔,你那么小心干什么?现在都改革开放啦,你就大大方方的在车上立个牌子让别人看到不是更好?”
“那能行吗?正府可是要收拾的。”张建国疑惑的问道。
“他们不会管,起码几年之内不会管。”任自强肯定道,大概记得是八十年代末才出台出租车管理办法的。“张大叔,您这趟回来我再教您个挣钱的法子,绝对没现在辛苦钱还不少挣。”相逢即是有缘,任自强也不吝指点,主要还是看着顺眼的缘故。
“那谢谢了,小兄弟!”张建国不以为意。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一个毛孩子懂甚!任自强也没再理会,等回来再说,有缘就多说两句,无缘就算了。
张建国回到家和婆姨打了声招呼,要出趟远门。一听说去三天可以挣三百块,他婆姨也高兴的不得了。忙着又是准备衣服又是准备吃食。
王如海一看,直接数出十张大团结拍给张建国,说吃住我们包了。张建国才不疑有他,把钱留给了自己婆姨上车出发。
一路上晃晃悠悠,中午在路边吃了一顿刀削面,别有滋味。路不好走,天将黑才东打听西打问到了台怀公社,现在还没有改为台怀镇。
找到公社里的招待所一看条件还可以。毕竟是佛教圣地,来的游客信徒比较多,招待所也不能太简陋不是。拿出证明开了两间房,又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总算把一路的疲惫冲走,忘了说也是公用洗澡间。
晚上王如海又陪着张建国喝了两杯,吃了些酱肉、蒸饺之类的,完后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早饭是鸡蛋醪糟汤,主食还是蒸饺。吃完饭,交代张建国在招待所等着,兄弟俩找的人在山上车上不去。张建国无奈,只好说早去早回。
任自强两人就背着书包和水壶出发,王如海提着他的军用提包,主要是结实耐用。衣服都放在招待所里,太单薄也用不上,钱当然要随身带上。
到了公社的供销社又采购了一个厚的军大衣,小的十字镐、工兵锹、手电筒和电池。又买了一些吃食捎带一瓶酒。
山上夜里冷,估计白天干不完晚上可能要在山上过。任自强看到香烛、火纸之类的,心中一动,也买了一些装在包里。在佛门动土,不烧点香火说不过去呀!
打听清楚去中台顶的路,兄弟俩就出发了。公社里的人一看是军人,除了热情指路其他的也没多问。
也就十来公里的路,可那是山路还一路上行。得亏兄弟俩身体素质是杠杠的,大件,有分量的都在王如海身上背着呢,任自强迈着小短腿也能跟得上。
越往上走越凉快,中台顶海拔可接近三千米,温度要比下面低十几二十度。越往上走树越少,走了大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的爬到山顶。
休息了一会,吃些东西填饱肚子。打眼看去山顶就是一个大平台,眼前是一片破砖烂瓦,残垣断壁,都是那个让人无语的岁月捣毁的。
山顶空旷,只有风呜呜的吹着,感觉有些冷意。只能说来的季节还可以,山下正是热的时候山顶温度白天不算太冷。任自强示意王如海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他转了一圈,摇头说没见着人。
任自强才从包里掏出‘藏宝图’和表哥找起来,‘藏宝图’是任自强伪造的,从古籍中撕下一张空白页用毛笔画上,上面再写上繁体字。看着就年代久远古色古香,糊弄王如海这样的小白是一点问题没有。
“珠光塔,珠光塔!”任自强一边念叨着拿着图在废墟中穿行。塔基嘛肯定是圆形的,特别好分辨。走到一处象塔基的废墟前,破砖烂瓦倒成一圈,任自强仔细的翻看着,终于在一块烂石板上发现了一个‘珠’字。
赶紧招呼王如海“哥,就在这里!”
王如海听到拿着工具就要开始挖掘。任自强急忙拦住,先从包里拿出香烛、火纸,用石头、砖块垒了个遮风处,把香烛、火纸点上,嘴里念念有词“皇天后土在上,文殊菩萨在上,小子今天来取宝物一用,日后必定有所回报,重建演教寺!”
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王如海调侃道“小强,你还挺迷信的?”
“哥,举头三尺有神明,信则有不信则无,只求心安!”穿越这种怪异的事情都发生了,由不得任自强不迷信。
刚说完,奇怪了,山顶的风变小了,渐渐停了下来。“哥,咱们动手吧!”任自强戴上手套开始和王如海清理废墟,日头西斜才把塔基清理干净,圆形的塔基现露出来,一层石板覆盖在上面。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吃饱喝足。王如海又巡视了一番还是没有人。力气活只能王如海来干,他拿起十字镐用力向石板砸去,‘砰’,石板应声碎裂,石板有个十来公分厚,下面依旧是一层黄土。
两人把石板碎片清理掉,用工兵锹开始挖土,一锹下去就碰到硬物,应该是了!任自强激动不已,果然还在。
连忙用手刨土,发现一堆泥土包裹着铜钱大小的硬物。任自强捡起一个小心的去除上面的泥土,用手套使劲的摩擦,一抹黄色漏了出来。收拾干净,“淳化元宝”四个字清晰可见,翻过一面是两个浮雕的佛像。整个佛钱黄澄澄的,是金子做的。
“淳化元宝背佛像供养金钱!哥,我们找到啦!”任自强高兴的跳叫着。
握着金钱感觉心情一下平静下来,身上也是暖融融的特别舒服。任自强心中一动,激动的说道“哥,你握在手里静静的用心感受一下,有什么感觉?”
王如海不疑有他,接过金钱握在手心,闭上眼睛感受起来。过了会睁开眼疑惑的说道“怎么有种特别安定、放心的感觉,好像在家里一样?”
“哥!我们挖着宝了,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呀!不愧是一千多年流传下来的,这么多年的香火供养,不光是古董,她已经变成了‘法器’!”任自强大喜道。
怪不得别人拿到手后都秘不示人,在市场上流转很少。在港、澳、台、东南亚价值那么高,一台高级轿车才能换一枚。真是个勺子(新江土语,傻子的意思)!任自强恨恨的骂道,这样的宝贝价值简直被严重低估,这可是能保平安镇家宅的‘法器’,难得一见,何况还有这么大一批。
“法器?那是什么?”王如海不明所以,惊异的问道,越来越看不懂小表弟。
“后面再给你解释,哥,咱们快点收拾,下面还有好多呢!”任自强记得发现了两批,第一次收拾完后,再往下挖的时候又出现一批。
两人继续忙活,把埋在土里的铜钱状物全部捡了出来,土也清理出来。下面还有一层石板,王如海又奋力砸开,在土里挖了半天挖出一个金属盒,死沉死沉的起码有五十公斤重。
清理完盒子表面的浮土,看出盒子是银子打制的,上面还有图案。用工兵锹沿着缝隙撬开,天哪!满满的黄澄澄的供养佛钱,保存的很好也很干净。太多了!再加上散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太重不好带呀!
“哥,咱们把箱子里的放在包里带上,散的装进箱子找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埋起来。我不是发下誓言要重建演教寺吗?到时候再放回来,咱们也不要太贪心,光这些就足够了,你看怎么样?”任自强实在是舍不得下这个决心,但做人不能太贪婪。
“小强,要重建这么大一片地方,得要不少钱吧?咱们有那么多钱吗?”王如海怀疑道。
“哥,肯定有呀,哪怕再建这样的一百座也用不完,相信老弟,绝对能做到。”任自强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吧,就这么办,把散的埋起来。这活我拿手,绝对让人看不出来找不到。”
两人又是一番忙活,天都黑透了,一轮下弦月升上幽邃的夜空洒下一片银辉。忙完了又开始起风,呜呜的刮着,气温下降的很快。天黑下山也不安全,再说还有些收尾的活没干完。
两兄弟直接找个背风的地方,带着大衣呢!王如海穿着大衣搂着任自强裹在怀里,也感觉不到太冷。又吃了点东西喝着酒暖着身子。担心被别人发现连火也没敢生,就这样在山顶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麻麻亮就醒来,两人又把昨天挖开的地方复原,堆上破砖栏瓦跟以前大致一样。这才背着包下山,十字镐、工兵锹找个山沟一扔算是齐活了。
军大衣没舍得扔山沟里,走到半山腰瞅着个路口挂在旁边的大树上。谁拣着算谁的,也算做个好事。
任自强手里拿着三枚‘供养金钱’把玩着,走路都轻松了不少。王如海可不轻松,那一包‘供养金钱’怎么也得有三四十公斤,分量着实不轻。两人也没清点直接倒在包里完事,总要找个私密的地方收拾。
下山途中找到一条小溪,两人好好洗了洗。把‘土夫子’的痕迹都洗干净,收拾清爽才回到台怀公社。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大一小昨晚干的勾当,王如海的军人身份可省了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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