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就向有关部门申请,争取早日办好手续,与你们团聚,…”清远机场,张婶一家为黄德鑫送行时,他感慨地说道。
在研究所的大家庭,看到这一大家子人不分彼此,愉快、幸福地在一起,让他是羡慕不已。张婶在大家的劝说下,同他也没那么生分了。
“哈哈,哈哈,老黄啊,我们这帮人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啊,肯定比你硬朗多了,到了夏天去青城山度假,不用坐‘滑竿’就可以走到‘上清宫’!”肖伯伯骄傲地说道。
原本以为大陆人很穷,锦衣还乡,有骄傲的本钱。来到研究所的住所,让他是大吃一惊,除了居住条件好得没法形容外,这一大家子人更是生活无忧,活得自由自在,年纪与身体状况的不成比例,更是让他大为惊奇:
“玉茹,记得我只比你大七岁,现在,你却仍像五十多岁的人一样,那么的年轻、精力充沛,这一大帮人,也都说自己是七十多岁的人,可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难道这里是风水宝地,能让人长生不老?”
“不相信他们的年龄,难道也不相信我的年龄?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有钱,可以拥有一切。就算有再多的钱,去世后也带不走。你也看到了,这一大帮人哪个缺钱花?这一切都归功于小磊。要是没有他,流落街头的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心平气和之下,张婶将她的经历如实告诉了他。
“我们的儿女真是不孝,可以说连猪狗都不如。虽然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他们也不该这样对待你啊,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黄伯伯,看在张婶用她一生期盼的份上,帮您注射一支针剂,希望您不能再辜负她,这针剂,我发过誓,只针对我的亲人,那么现在就表示张婶原谅、接纳了您,怎么做,就是您的事了,哈哈,哈哈!”
……
“小磊,奇怪了,我给敏慧检查了身体,她…,她…,她竟然怀孕了!”任阿姨悄悄找到他后,惊喜地说道。
“任阿姨,这有啥好奇怪的,我一直就为这事感到自责,没有给她们美满的人生,一直就在乞求上苍,我的真诚终于感动了上苍,让她们这一生不再有遗憾!
您一直就很好奇,认为我是天外来客,更想知道我的秘密。现在,我在这个世界剩下的时日不多,可以如实地告诉您了,听完之后,不要惊讶,也不必难过,这是天意,…”谢磊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她。
“你也真是,为啥要孩子,为啥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听完之后,任阿姨尽管完全相信他说的活,却大声指责起来。
“这是天意,现在,她们几人都拥有数百亿的身家,不会再穷了。也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情,…在我未离开之前,请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我…,我知道,…”任阿姨保证道,第二天就独自去了青城山。
……
“磊哥,我去了山西,你知道我遇到谁了?”谷玉出差到山西,回家后,就跑来告诉谢磊。
“我在那里又没熟人,我怎会知道你遇到谁了,哈哈,哈哈!”
“还记得我们一大子家人,第一次到青城山时,我姐和晓波哥去办入住手续,你带着我上山时,接济的那个老伯?”
“记不得了!”
“在‘天然图画’你买了菜、饭送给他吃,还送了他五十元钱,让那个老板娘都很惊讶,后来你还教我说,帮助人要‘授人以渔’,…”
“还是记不得了,他现在怎样了?”
“这次,因为他买了我们公司二十几辆车,我去到他的公司,没想到,他竟然将你的名字,刻在一个纯金做的牌子上,放在他办公桌最醒目的位置,那五十元钱也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同供牌放在一起。牌子上写着,‘清远谢磊,永生难忘’!”谷玉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你没和他相认吧?事情过了就算了!”
“没有,没得到你的同意。他现在可了不得,是山西最大一家煤矿的董事长,听其他人讲,他可重情重义了,时常都在做善事,…
当他知道我来自清远时,对我可好了。他说清远的人都是好人,他现在身有残疾,没法来清远,但他心里,永远都记得清远的谢磊!”
“玉谷,你们这帮人,知道今后应该怎样做人、怎样去帮助别人了吧?哈哈,哈哈!”
……
“真希望能看到我的孩子出世,哪怕是瞧一眼也心甘啊!”当两颗‘轮回珠’黯然失色,消失之后,剩下的那颗也不再发光时,谢磊着急了,该安排的事,该交待的事情全都做完,天天就数着出生日期过日子。
“小磊,你好讨厌哦,现在,我们七人都挺着个大肚子,门都不敢出,真是羞人,…”姗姗抚摸着肚子,嘴上在埋怨,脸上却是一副幸福地表情。
“这样好啊,以后,他们一起上学,就没人敢欺负了。要说打架一窝蜂地上,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哈哈,哈哈!”
“她们还在埋怨,明年开春之后,我们才会忙惨呢,一下多了七张可爱的小嘴,这屋子都不够他们折腾了!”张婶、陈妈她们几个,天天都来照顾她们,却开心地说道。
第二年,也就是九四年的五月初,当丁兰的bb呱呱坠地之时,谢磊却无疾而终!
……
“谢磊,大白天的,你不去干活,却躲在屋子里喝得烂醉,你这种人,超市就不该收留你,…”超市仓库的库管员,骂骂咧咧来到了棚子,对他大声地吼道。
“我怎会做了个这么奇怪地梦?”被他吼醒,谢磊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石棉瓦搭成的一个棚子,破旧的桌上,那瓶白酒喝得只剩下一点点,装满钱的厚厚信封,几张超市购物卡,仍在桌上。那支燃尽的烟头,冒出了最后一缕蓝蓝的烟雾。
“梁守业?他怎会在这里,不是得了癌症,死了吗?”谢磊看到吼他的人后,大吃一惊,喃喃地说道。
“你是在黄狗咒青天,越咒越新鲜,呸!”瘦骨嶙峋的梁守业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骂道。
“黄瓦街十九号,肿瘤医院,…我要去看看!”谢磊满脑袋梦境里的事,让他跃起身子,将装钱的信封塞入裤子的口袋,一瘸一拐地急步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我请半天假,要扣工资你就扣!”
“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你这种社会渣滓,到哪都可以刨出一大堆!”
出了超市后门,正好在街边有家卖福利彩票的小店。谢磊掏出信封,抽出二百元,“老板,二百元全都打成一注,号码是…”谢磊略为思索就说了出来:“3,5,19,23,30,31!”脑袋里想的是一九九四年五月三号,最后三个数字相加,正好是八十四。
“尾号呢?”那个卖彩票的老板问道。
“七”
“谢瘸子,你今天捡到大皮包了吧?用二百元来豪赌!”卖彩票的老板,戏谑地说道。
“中了不要给人讲,我送你十万,嘿嘿!”
转过街口,对面就是公交站,谢磊顺着人群,朝街对面走去时,一辆运渣车闯红灯,冲了过来,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惊呼:“好惨啊,碾到了四人,…”
“谢磊,你醒了吗?”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唤他,谢磊强睁开了眼睛,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丁兰,我这是在哪里?”恍惚中,谢磊看到了他最亲近的人。
“谢磊,我是梦雪,你都昏迷了五天五夜了,听到你被车撞了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守在你身边,你终于苏醒过来了。
“梦雪?”躺在病床上的谢磊,明明见到的是丁兰,她却声称是赵梦雪,让谢磊是更加的迷糊,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小磊,我想通了,也不再在乎了,这一生你再穷,我就跟着你了,你之所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没能力,是因你将钱全部拿来求助厂里的职工了,…”几天之后,谢磊醒来,赵梦雪鼓起勇气,将她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赵梦雪,别这样。我残废人一个不想拖累你一生,…”
“世上有能力的男人多,但我这一辈子,就只爱你一人,别再拒绝我、让我生气,我…”赵梦雪说着,满脸桃花,俯下身子亲吻起来,用事实来证明了她的心。
有她细心照料,十几天后,谢磊受伤的身体好多了,被运渣车擦破的地方,正是他原先留下的伤痕和右腿。
“梦雪,出事前我的衣服呢?”当她从家里给他带来午饭,谢磊急促地问道。
“那么多血,我将它扔了,不过我仔细检查过了,信封那些还在,你问这些干吗?”
“快拿给我,刚才我看电视,上面说有人中了五亿元,明天就是最后的兑奖日期,却仍未有人去兑奖,那个销售点正是我买彩票的地方啊!”
第二天,丁兰,哦不对,是赵梦雪,用轮椅推着浑身缠着纱布的谢磊,出现在了清远的彩票中心,…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上天一位大神,捋了捋垂胸、银白色的胡须,看着人界,随意地说了一句警言。
本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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