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这俩字一说,高云顿时不平静了。三国第一铁血军队—“陷阵营”就是出自高顺的手笔,这是高云非常中意的武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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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么巧吧?不过从来没听说过高顺的表字,难道高顺的字叫孝甫吗?也可能是重名重姓的吧…”。高云虽然有点儿不淡定,但是也不能确定这个高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高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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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见高顺直接问恩公的名讳,连忙拦住,“孝甫贤弟不可失礼,这可是咱们的恩公啊”。孙斌把高顺叫到一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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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听完,回过身来,两眼挂泪,“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恩公搭救老母性命,恩深似海,高顺不知如何报答。祈恩公不弃,高顺愿为恩公当牛做马,以报大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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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y怎么又跪下了”,高云快无奈了,赶紧再扶高顺起来,“诶!孝甫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方才辅仁已经同意到我府中,帮我打理家业。我看孝甫你也非等闲之辈,如果能得你和辅仁相助,那是我高云的荣幸。说什么当牛做马,以后你俩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虽然我们名为主仆,但是我却希望能跟你俩情如手足。以后同甘共苦,福祸共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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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这一番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孙斌和高顺一听,更加感恩戴德,几乎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对高云的敬重。想跪下磕头吧,刚才恩公又说了不许,俩人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两眼含泪,“此生此世,恭听主公驱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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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哈哈哈”,高云大笑,没再多说什么,怕再说一些心里话,孙斌和高顺更加拘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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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和演义上对于高顺的介绍实在是少之又少,连他是哪里人都无从考究,所以高云一时也不能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三国里那个善于带兵的高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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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并不妨碍高云喜欢这个汉子,从见到他第一眼,高云就觉得这个人非同寻常,早想招揽他到自己麾下,这下高顺主动投效,正好遂了自己心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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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熬好药,高顺伺候老娘喝完。俩人回到院里,陪高云聊天。眼看天色也不早了,高云站起身来,“我既然说要与二位同甘共苦,你们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自然不能让老人家在此受苦。我先回去,明天一早,我带车帐来,接老夫人一起,到我家里养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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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使得……?”,孙斌和高顺没想到高云会做到这种地步,竟然要把老娘也接到高府去疗养,这是真的把他们俩当兄弟了。这样的恩情,他俩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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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使不得?我拿真心对你们,你们要是跟我见外,就是拿我当外人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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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属下谨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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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先走了,明天一早,你们准备好”,高云说完话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院外有人敲门,有一个熟悉的姑娘的声音问道:“有人在家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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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一愣,高顺站起身来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个俊俏的少女,正往院儿里探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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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贤?你怎么来了?”,高云认得这个少女,正是玉儿的贴身丫鬟小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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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爷你果真在这里啊!玉姐姐,玉姐姐,你快过来,家主爷在这里了”。小贤跟玉儿一向要好,平时俩人都以姐妹相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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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贤话音刚落,果然就看见玉儿走到门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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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高云站起身来,有点儿疑惑的问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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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一早出门,整整一天不见人影,玉儿放心不下,就出来找找。要不是在外面听见夫君说话,恐怕还真找不到呢”。玉儿轻移莲步,走进院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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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吗,这天都黑了,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转悠,多不安全啊”。高云先是一通关切的埋怨,接着便给玉儿和孙斌、高顺他们互相介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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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孙斌(高顺)拜见主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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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英雄快快请起,小女子不敢当此大礼”。玉儿略一躬身,言谈举止十分得体,高云看了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玉儿竟然有这样的素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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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本来打算明天来接孙斌三人的,现在见玉儿和小贤来了,便改了主意。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小贤,你即刻回府,带三辆马车过来。另外让府里赶紧收拾出三间客房,今天晚上就用。再派人去高家药堂,把老郎中范越请到家里来,有重要的病人请他医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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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小贤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院门口,看着外面的夜幕,又停住了。转过身看了看高顺,有点儿难为情的说道:“壮士哥哥,外面怪黑的,你能陪我去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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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在下…愿意效劳”。高顺虽然已经快二十岁了,但却好像没跟女孩子说过话似的,短短几个字,竟把他憋的满脸通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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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和孙斌在旁边看见,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偷笑起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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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陪小贤去后,高云和孙斌便在院儿里闲聊。高云想让孙斌辅佐他,自然要告诉他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这其中高云为了引导孙斌,还故意透漏了一些对天下大势的分析,把孙斌听的是赞叹不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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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在旁边看着高云那壮志凌云的表情,和沉静睿智的谈吐,不禁感到十分惊奇。他觉得高云突然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又呆滞又迂腐的书痴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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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玉儿嫁给高云,不过是对于命运的顺从而已。一直以来,她对高云除了忠诚以外,并没有其他感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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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呢,玉儿凝视着眼前的丈夫,欣喜的泪水涌出眼眶,她盼望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太久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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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以前那个让她委屈无奈的丈夫,眼前这个果敢霸气的男人是那么的让她喜欢,如果不是孙斌在场,她一定会冲上去抱住他,再使劲咬他一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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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玉儿不知道是什么让高云产生了这样的转变,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只要知道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男人,这就足够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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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怎么了?”高云关切的问候,打断了玉儿的思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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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没事,眼睛被风吹到了”。玉儿赶紧拭去眼角上的泪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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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要不你到屋里坐一会儿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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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没事儿的,玉儿哪有那么娇气”。玉儿脸上升起幸福的微笑,高云的体贴让她感到温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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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高顺带着三辆马车回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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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高顺就有些窘迫的说道:“去的时候,小贤把脚扭伤了,我…背她回去,就没让她再跟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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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辛苦孝甫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动身吧”。高云看出高顺窘迫,也就不再多问。<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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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众人各自上车,高云和玉儿一乘在前、孙斌和高顺一乘在后、中间一辆搭上卧席,老太太躺在上面。车夫催动马力,功夫不大,便到了高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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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太太料理妥善后,高云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命后厨安排酒宴,为孙斌和高顺接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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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齐,高云请孙斌和高顺入座,喜道:“能结识辅仁先生和孝甫贤弟二位豪杰,我高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今天我们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不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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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孙斌和高顺听了这话之后,却是面面相觑,十分为难的样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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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看二人情形,觉得其中肯定有事儿,于是问道:“二位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们今后就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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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这才站起来,冲高云深鞠一躬,拘谨的说道:“孙斌斗胆向主公求情,孝甫贤弟确实是滴酒不沾,还望主公见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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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不会喝酒?高云听了这话,心里难以遏制的兴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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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知名的武将里面,惟一一个不会喝酒的就是高顺。如果说单凭名字不能确认的话,那么再加上形象、性格以及生活习性的一致,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高顺可是三国里整训兵马的头号专家,这种人才是高云眼下最最需要的。刚穿过来两天的时间,就把高顺收了,这绝对是开门大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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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先生怎么不早说呢,孝甫贤弟滴酒不沾,这是难能可贵的优点。我敬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勉强呢”。高云强压欢喜,对高顺大加赞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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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和高顺见高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连连称赞,更加感动了。都觉得高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明主,各自在心里暗暗发誓,赴汤蹈火也要追随高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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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虽然得了这一文一武,但是他心里仍旧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哪些历史和演艺上的文献是否真的可信。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眼下又有了这两个心腹,高云打算到外面勘察一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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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府下备好干粮,选了三匹好马,高云带上孙斌和高顺出了逎县县城。三人一路向南,前往黄巾起义的发祥地—冀州。<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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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2年正是冀州疫病横行的时候,整个冀州了无生机,大批的百姓为了求生四处流浪。这些四处乞讨的流民,让高云还没到冀州地界,就已经深刻的认识了这个年代的生灵涂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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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以前也曾经在各种媒体上看到过不少的难民,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那种苦难跟眼前的悲惨想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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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和疾病的折磨让这些难民挣扎在生与死的间隙,干瘪的躯体、黯淡的眼神,灾难已经完全抹杀了他们对生的渴望。苟延残喘的气息里,只剩下对死的漠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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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牵无挂的死去,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一种解脱,但是就算这样的解脱,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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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看见奄奄一息的母亲,怀里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婴儿饥饿的啼哭,在高云听来,就如同炼狱里升起的炸雷,在他脑海里轰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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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走上前抱起孩子,那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坦然的闭上了眼睛。临死前能看到孩子有了归宿,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安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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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高云已经是泪眼婆娑,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孩子交给年长的孙斌,留下三人所有的干粮,高云翻身上马,直奔逎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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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各种悲惨的片段在高云脑海里闪现,他终于知道上天赋予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了,那就是拯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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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迫切的使命,让高云一刻也不想耽误。回到高府前厅,高云便命人去叫他那个正房媳妇儿—邹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