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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杏花阿娆互诉衷肠(一更)

猫爷驾到束手就擒 顾南西 11158 2024-01-19 10:25

  咣的一声,茶杯被楚彧砸了个粉碎“回去告诉凤旭,我楚彧的妻子,还轮不到他来插手,他要是活腻了,我今晚就去弄死他!”

  楚世子好暴戾,好大胆。

  “……”这话,整个大凉也就楚世子敢说,方公公可不敢传,“世子爷还是莫为难老奴,老奴只是奉令传旨,不敢以下犯上。”然后把圣旨放在地上,脚底抹油,方公公行礼告退,“老奴还要去国舅府传旨,便不久留了。”

  刚走出院子,方公公就被那扔出来的圣旨砸中了后脑勺,诶,圣上垂死挣扎,大凉又要大乱了。

  楚彧一秒都等不了,急匆匆要走。

  楚牧喊住他“去哪?”

  “宫里。”他当然是去找她阿娆,若是有不知死活的人去他阿娆跟前胡说八道了,阿娆不高兴怎么办?

  楚牧觉着势头不对“你要抗旨?”

  楚彧轻描淡写地“有何不可?”

  “正好,给了凤旭发落你的理由。”楚牧阴阳怪气的,倒也不是怪楚彧胆大妄为,就是不满他这一副‘阿娆点头明天就反’的架势。

  楚彧冷哼一声,十分之不屑一顾“那大可试试。”

  真是油盐不进!

  楚牧拿眼睃他“你这话是要叛乱谋逆?”

  楚彧默认。

  楚牧被一口老血堵住了喉咙,谋逆他不说什么,高举女人的旗帜叛乱这就不好听了,多损他钦南王府的英明神武,以后传出去了,还不知道怎么骂楚彧昏庸无道!

  冷不防,温思染来了一句“你要拒婚可以想其他法子,又不是非要动刀动枪,你这么简单粗暴,萧景姒知道吗?”

  楚彧拧眉思忖,他还是觉得暴戾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径,不服杀了,不从杀了,不安分守己杀了,让他阿娆不开心,千刀万剐!

  就是,楚彧有些担心他家阿娆不喜欢动粗。

  对,得抬出萧景姒!楚牧恍然大悟,赶紧见缝插针“彧儿,稍安勿躁,你不是听国师大人的吗?先看她怎么说。”那女娃子,虽然是个祸国殃民的,但好在头脑是极好的,也不是爱动粗的,如果能用点暗地里的小计谋小手段把这事给办了,就皆大欢喜了。

  楚彧信誓旦旦了“我是我家阿娆的,她当然不会让别的女人染指我!”

  说完,楚彧刻不容缓就走了,他要去宫里,去找阿娆,表明他的衷心和决心,大不了,反了,杀了凤家的人,自拥为王也没什么不行!如果,他家阿娆想称帝,他就是去住后宫也愿意!

  好在楚牧不知道他宝贝儿子的盘算,不然要是知道他好不容易养大的独苗要去入赘后宫,估计,又得茶饭不思了。

  这会儿,巳时刚过,缕缕浅薄的冬阳漏进香榭院里,在树下落下斑驳,昨夜里下的冰子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晶,折射出灼灼光影。

  这冷宫的香榭院,许久不曾有访客了,元嬷嬷将怡亲王爷前些日子送来的茶叶挑件了一番,泡了一壶清茶,元嬷嬷听闻国师大人最是嘴挑,便越发用心,用了深井里的冰水来煮茶。

  萧景姒饮了一口茶,对元嬷嬷轻笑“嬷嬷用心了。”

  元嬷嬷受宠若惊“国师大人不嫌弃便好。”

  她笑笑,道好。

  元嬷嬷越发觉得这位国师大人是个顶好的人儿,模样生得貌美出尘,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性子也和善清雅,对自家贵妃主子又是极好的,真是个无可挑剔的人儿,就是这国师大人位高权重,也不知日后还有谁能配得上她这般天仙似的人儿。

  俨然,元嬷嬷是极喜欢萧景姒的,又忙进忙出地去准备茶点。

  树下,一盘玉棋,对弈,纤纤玉指白皙而剔透,缓缓落下一子白棋。

  沈银桑捏着黑子,良久未能落下,笑道“景姒,你又赢了。”

  闲暇时,萧景姒便会来香榭院下棋,一来二往,两人便越发熟识了,萧景姒她棋艺极好,回回都赢,却还耐心地屡屡找沈银桑对弈。

  萧景姒笑道“承让。”

  她才不需要她让呢,沈银桑笑“你是第二个下棋胜了我的人。”

  右相府银桑,素有才气,琴棋书画在凉都贵女当中都是极为出众的,能胜过她的人,寥寥无几。

  萧景姒收拾着棋局,随口说说“第一个是十六爷。”

  说到凤朝九,沈银桑目光柔软了几许。

  “嗯。”她笑着点头,说,“他棋艺本不过平平,我只是早前教了他些许时日,便再不敌他。”那时,她与凤朝九初识,他便借着学艺,时常来寻她,是以,便熟络相知了。

  “棋艺平平?”萧景姒忍俊不禁,不由得戳破了那人,“十六爷棋艺可不在我之下。”

  沈银桑微微一愣,显然是不知道这当中还有这样一番缘由。

  到底是银桑纯善,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哪像十六爷那般个中高手,萧景姒打趣“十六爷早年师承无崖子,棋艺自是精绝,找你学艺,怕是想趁此与你相好,风月里的计谋罢了。”

  沈银桑俏脸一红,羞赧失笑。

  静默了片刻,萧景姒问她“你想出冷宫吗?”

  沈银桑唇角的笑意微微冷下“出去了又能怎样?我是皇上的妃子,出了冷宫便势必会伴君左右,与其为他人之妇,倒不如在这冷宫里守着自己。”语气,无奈,却坚定极了,她说,“景姒,我已经负了他,便不能再负一次,我若三生有幸能无所顾忌地出这冷宫,也愿能干干净净赴他。”

  萧景姒神色淡淡“那又有何难。”她好似寻常的口吻,道,“如今的皇上,可没有那个身体让你不清白。”

  沈银桑目瞪口呆!

  萧景姒慢条斯理将白子与黑子分开“等他死了,我不来,十六爷也会来接你。”

  “……”沈银桑惊愕,她一直都以为景姒和她一样,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宫里宫外都乱了,国师大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下棋。”凤朝九闲庭信步,十分自然而然地走进来,而后,又坐到沈银桑身侧。

  萧景姒抬眼望去“十六爷请明言。”

  凤朝九也不绕弯子了“今日辰时皇兄给楚彧赐婚了,赐婚的圣旨已经送去钦南王府了,也诏令了天下,这世子妃人选是,”凤朝九审视对面神色已微微有变的女子,“国舅府,苏暮词。”

  萧景姒手里的棋子掉了。

  凤朝九笑,果然,扯上楚彧,萧景姒这万年平静的模样也该松动松动了。

  萧景姒起身“多谢十六爷相告。”又对沈银桑道,“银桑,改日再与你对弈。”

  留了话,她便出了香榭院,脚下也些微有些急。

  再如何淡漠的女子,遇上心上的人,便也会方寸大乱,沈银桑轻叹“她与楚世子如何是好?”

  凤朝九端起沈银桑的杯子,喝了一口。

  她赧然,凤朝九笑得春风得意“不必替萧景姒操心,整个大凉有谁算计得过她,更何况还有楚彧,他可不是好惹的,那苏暮词想要嫁进楚家,也是自讨苦吃。”他坐到沈银桑对面,“别说他们,和我下一盘。”

  沈银桑想起方才萧景姒的话“你师承无崖子,银桑技不如人,怎是王爷的对手。”

  凤朝九笑着瞧她“你当真以为本王是要同你下棋?”

  是的,沈银桑当真这么以为,她一向便容易相信别人。

  隔着棋盘,凤朝九前倾,托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如此玩世不恭的举动,口吻却没有半点玩味“我就是想和你多待片刻,以前是,现在也是,先前输了你,也不是让你,是你便坐在我对面,我哪里有心思下棋。”

  沈银桑的脸滚烫,扭开头,不敢看他灼灼目光,却到底是没有推开他的手。

  “银桑。”

  他嗓音低低沉沉,带着情人痴缠的缱绻。

  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凤朝九走过去,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衣袖下当日剜守宫砂留下的疤痕“世俗流言我会挡在你前面,你别怕,也不要逃。”

  良久,她点头。

  凤朝九将她揽入怀里,温柔地亲吻。

  萧景姒没有回星月殿,而是直接去了永延殿,殿外,严兵看守,道不得入内。

  方公公也是很为难“国师大人,陛下身体欠安,不便觐见。”

  萧景姒抬眸,冷眼看去“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方公公无奈,只得招招手,几百个禁卫军便围住了殿门。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萧景姒冷冷上前一步,喝道,“让开。”

  禁卫军下意识便后退一步,分明是手无寸铁的女子,赤手空拳的一人来闯,却叫人心下生畏,国师萧景姒的威名,在嵘靖战乱时,早便传来了大凉。

  方公公奉了圣命,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陛下严令,还请国师大人不要为难我等,且,”方公公病急乱投医,“且这殿前大打出手可是重罪,望国师大人三思而行。”

  重罪?国师大人犯的重罪还少吗?

  她懒得再多言“那就动手吧。”

  “国师大人。”

  女子的声音传来,惊了这剑拔弩张。

  萧景姒回眸,眼覆冰寒“你要拦我?”

  苏暮词从百步石阶上缓缓走来,摇头道“暮词自是不会干涉国师大人,只是有一言告知国师大人。”

  萧景姒惜字如金“说。”

  她不缓不慢“国师大人辅助圣上日理万机,有一事兴许不知晓,昨夜里琉璃宫的太妃娘娘病重,召暮词为其医治,太妃娘娘为表些意,相赠了暮词一株药材,当日治常山世子心疾的药方是暮词亲手送上,国师大人应该知道,这陈太妃相赠的药材有何用。”

  琉璃宫的陈太妃是先帝的最后一位妃子,当年还是太子的顺帝夺位,便是这位年轻的太妃娘娘助一臂之力,故此,顺帝将太妃奉养在宫中,对其极其尊重,年关时趿褡上贡的药材里,其中有一味极为珍贵稀缺的紫茸,便是送去了琉璃宫。

  萧景姒已得了乌灵子和龙藤花,这紫茸,她也断断不可能便如此罢手。

  苏暮词啊,这是以药相挟。

  萧景姒笃定“你想要嫁入钦南王府?”

  苏暮词毫不掩饰“是。”

  “我若不同意呢?”

  她说“若不能两全其美,那便鱼死网破。”

  萧景姒冷笑,清澈见底的眸,墨色微凉“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转身,走下了石阶,她终究还是没有踏进永延殿的门槛,不是不能,是不敢大意,事关楚彧,她需如履薄冰,需步步小心。

  觊觎楚彧,这苏暮词,是纵容不得了。

  萧景姒回了星月殿,楚彧在门口等她,孤零零坐在外面,翘首以盼,见她回来,快步跑到她面前。

  “阿娆。”他抓着她的手,“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许是在外头等久了,天寒地冻的,楚彧脸色有些白,呼吸急促。这凉都,湿冷,一到冬月便会极寒,他身子不好,却也不肯待在嵘靖南地静养,非要来着凉都受罪,总是会咳嗽,会冷得四肢冰凉冰凉发。

  萧景姒不说话,看着楚彧怔忡失神。

  楚彧见她沉默,便更不安了,小声地问“阿娆,你是不是生气了?”他紧紧拽着萧景姒的手,怕她冷着,揣到怀里给她捂暖,解释说,“阿娆别生气了,我没接旨的,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要的,皇帝老头也不能让我娶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女人,你莫要恼我,我是不放心你便先来见你,等会儿就去永延殿抗旨。”

  萧景姒开口唤他“楚彧。”

  “嗯。”楚彧眼巴巴地看她,像做错了事似的,战战兢兢的。

  萧景姒拉着他的手,走近星月殿中,良久,她说“你别抗旨。”

  楚彧脚下顿住,拉着萧景姒的手微微一紧,他慌张了神色“阿娆,你、你什么意思?”

  她认认真真地对视楚彧的眸,站在那棵花开不败的杏花树下,对他说“与苏暮词的婚约,不要拒绝。”

  楚彧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手心,却无端沁出了冷汗,他张张嘴,似乎难以言语,嗓音有些急促艰涩“阿娆,你让我娶别的女子,是不是不欢喜我了,你让我不要拒婚,是不是不在乎我?不想同我好了?”他眼眶红了,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声音已有些哽咽了,“阿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像被抛弃了小兽,他害怕极了,没尝到两情相许的滋味便罢了,现在阿娆既要了他,再推开他,他会受不了的,会生不如死。

  “阿娆,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敛下眸子,不想阿娆看见他这般要死要活没出息的样子。

  一双凉凉的手,捧住了楚彧的脸,她说“不准胡思乱想,我怎会不要你。”垫脚,凑过去亲了亲楚彧紧紧抿着的唇。

  她一亲他,楚彧便被宽慰到了,噘着嘴要她再亲一下。萧景姒无奈,对着他的唇,啄了好几下。

  楚彧还是有小情绪,吸吸鼻子,手被冻得有些僵硬,牵着阿娆往屋里走“阿娆,你既是要我的,那你为何还要我娶别的不相干的女人?”他言明,“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我只娶你一个人当妻子,不要妾,也不要通房,她们都是不怀好意的小妖精。”

  在北赢就总有一些小妖精觊觎他的身体,哼!他的身体也是阿娆一个人的!他当然要为阿娆守身如玉!

  萧景姒点头,自然知道楚彧的想法“我知道,我也不会让你娶别人的,拒婚不过只是缓兵之计,你的世子妃,只会是我。”她亲了亲他的脸,“我善妒,也容不得其他任何女子。”

  楚彧被她亲的晕晕乎乎的,心情忽上忽下,是飘着的,一口咬定说“我自然是阿娆你一个人的。”他想了想,很严肃的样子,“阿娆,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你告诉我,我去杀掉他。”说完,又改口,“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粗暴,我也可以用别的计谋害死他的,我还很会下毒的!”

  不是不善谋,他只是懒得迂回费脑,顺者昌逆者亡,简单粗暴的杀戮,是他最喜欢的,因为立竿见影。

  她却摇头“我只是不想你担了抗旨不尊的罪。”她转开眼,不看楚彧。

  他家阿娆不善说谎,不诚实的时候就会躲开视线,怕被看穿。

  楚彧很肯定“阿娆,你有事瞒我对不对?”

  她不说话,确实,不想楚彧担了抗旨不尊的罪,只是其一,她顾及的是苏暮词手里的紫茸,事关楚彧,她必须如履薄冰。

  楚彧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躲开“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若是楚彧知晓,怕是会弃了那株药,他舍不得她,每次就会舍掉自己。

  萧景姒不吭声,沉默以对。

  楚彧很不开心了“你瞒我!你不诚实!”虽然他也瞒了阿娆一些事情,可是不一样,阿娆不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不宠他不依他了,楚彧很生气,“阿娆,我恼你了,不想理你!”

  然后,楚彧转身就走,生怕自己回头似的,跑着出去了。

  “……”萧景姒蹙眉,她是不是做错了,问紫湘,“我要不要去哄哄他?”

  主子这男女之事,还是一知半解啊。

  紫湘点头“要的,毕竟主子说什么常山世子都会听话,主子这番有所隐瞒,常山世子生气也是应当。”

  萧景姒点头,觉得是自己独断了些。

  “常山世子那边不急,主子放心,世子爷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紫湘先说正事,眼下,世子爷的婚事耽误不得,说道,“主子,属下去查过了,昨夜陈太妃确实差了人去国舅府请苏三姑娘看诊,那株紫茸也的确相赠给了她。”

  萧景姒沉吟。

  紫湘继续道“更为蹊跷的是,皇帝下令赐婚之前,陈太妃去过永延殿。”这事怕是有隐情,紫湘十分谨慎,“顺帝继位后,陈太妃便独守琉璃宫,深居浅出,与宫里各位主子都不往来,甚至许多新进的妃嫔都不知晓还有这么一位太妃,陈太妃也多年不曾踏进永延殿,此番,委实不寻常。”

  萧景姒思忖须臾,道“陪我走一趟琉璃宫吧。”

  “是。”

  因着陈太妃避世,琉璃宫所处之地有些偏僻,一座陈旧的院落,院中宫娥侍卫寥寥几人,中了几棵常青藤,内院,似乎是新种的灌木,葱葱绿绿的一片,远远望去,有些荒芜幽静。

  紫湘小声道了句“主子,这里怎生如此阴冷?”

  萧景姒也发觉了,这陈太妃的琉璃宫中,确实比外头森冷阴寒些。

  宫人将萧景姒引进殿内“太妃娘娘,国师大人来了。”

  殿中,传来女子的声音“进。”

  紫湘总觉得,这陈太妃虽年轻,也过了而立之年,这嗓音,倒像妖媚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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