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嘶――好疼――
晴朗无云穿越了的太平洋上空,一架直升机正准备穿过云层的缝隙,忽然一道红色光芒从缝隙里射向天空。
轰――
碎裂的机身带着熊熊火焰,落进了无尽的大洋深处......
时间静止,万物悲戚,连以往波涛汹涌的海洋平面此刻也陷入了平静之中。
云层渐渐的合拢,掩盖住了这不平静的一切。
南宫国,最南端的一处原始森林中,大雨倾盆而下,一处山洞里......
上官灵狐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炸裂了,碎了,撕心裂肺的疼,太他妈的疼了......
“嘶――,好疼――”细小的声音在山洞深处传来。
“喂,小狐狸,醒醒,醒醒?”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上官灵狐努力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容和一双血红的双目,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双眼睛更加透着一层火红。
上官灵狐倒抽一口冷气,心里赞叹:好美的一双眼睛!
随着她的动作,她感觉心口忽的又是一阵抽疼,想爬起来,可是一动,更疼,于是,别开脸,害怕这个少年的俊颜俘获自己的心。
艰难的转头,就看到了一堆火,火苗烧的正旺,只是,为什么她感觉到心口特别的疼呢?
转回头,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入眼是一只小小的,带着红色毛毛的小爪子,闭眼,将手放下,意念转动,再举起,再放下,再举起,如此的三番五次的,最后彻底的懵了。
上官灵狐的头上布满了黑线,只感觉乌云压顶,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一只爪子随着自己的思维在动,明明动的是手好不好。
再次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气。
疼,钻心的疼,禁不住蹙起了秀眉,倒抽冷气,手向心脏处捂去。
“好疼,嘶――”弱弱的细细的嗓音从喉间发出。
上官灵狐直接要开挂,很想再死一次来过,心里如万马奔腾一样,苦逼的再次抬手,瞪大了漂亮的狐狸眼睛,愤愤的看向自己的那两只爪子。
这次看的真切,是一双狐狸的小爪子,像一只猫儿的爪子一般的大小。
“喂,醒了!很疼么?”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一个黑影压了下来,完全的笼罩住了上官灵狐的视线。
“嗯――”上官灵狐咬着牙齿,忍着心口的剧痛,想再看清少年的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再转动头部,刚才艰难的举手,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此刻,心里是万分的悲哀,不想再睁开眼接受这个苦逼的现实,于是,果断的闭上眼,不去想,努力的呼吸着,希望能够用真气的方法恢复体力。
就在此时,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的身体从地上的干草堆里抱了起来。
“不怕,我给你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少年声线沙哑,却很温柔,似乎在对待一个珍宝一样,小心的将上官灵狐抱在自己的膝盖上放稳。
少年身上的彼岸花气息扑进了上官灵狐的鼻子里。
对花香一向有研究的上官灵狐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再次确认是世上少有的彼岸花花香,脸上出现了精彩的表情。
温暖的怀抱,除了淡淡的彼岸花,竟然还有一丝罂粟花的香气扑进鼻尖,上官灵狐于是瞪大了眼睛,终于再次看清楚了少年的脸。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扎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有根闪闪发光的白玉簪子,让少年显得格外的英俊。
少年五官棱角分明,像极了电视里的少年鹿晗,白皙的脸颊上似乎有些发黑,唇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紫色,多年的从医经验告诉上官灵狐,这个少年中了罂粟花的毒,而且极深,几乎到达了心肺。
少年抱着她往火堆边儿挪了挪,因为洞外寒风肆虐,虽然这里生着火,依然很冷。
上官灵狐懵逼般的蜷缩在少年的怀里,她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现状,28岁的她,为毛来到这里,为毛会在一个火红的狐狸身上现身。
胸口疼,疼的牙根打颤,还好少年给她上了金疮药,这药止疼的效果还算好,没有刚才那样的疼了,正想再看明情况,耳朵里响起了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上官灵狐明显的感觉到少年的身体紧绷着,另一只手握着一把bǐ shǒu,快速的抱着她躲到了一侧的暗洞里,侧耳倾听着外面。
咚,咚咚,咚咚咚。
是什么有节奏的撞击山洞石壁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几声。
三次过后,上官灵狐明显的感觉到少年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自己也跟着放下了紧绷的神经。
少年走出暗洞,吐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了火堆旁。
“进来!”声音低沉,带着威严。
“大哥,草药找来了!”来人一身红,看不清面容,只听声音是个少年。
“给我!”黑衣少年说着,接过草药就要往嘴里塞。
上官灵狐一个激灵,伸出尖尖的爪子拍掉了少年手里的草药,冷哼道:“此草药和你体内的毒混合,会加速你的毒性发作,不可服用!”
细细的嗓音在洞里响起,吓得正要一屁股坐下的红衣少年一跃而起,拔出手里的长剑,寻找声音的来源,再一看看到了黑衣少年怀里抱着的小狐狸张着尖尖的小狐狸嘴巴还没闭合,心里生了警惕,拔剑指向了小狐狸心脏。
“你会说话?妖怪?”长长的剑尖抵在了上官灵狐的喉咙处,只要上官灵狐一动,长剑就会刺破她的喉咙。
上官灵狐咽了咽口水,伸出小爪子碰了碰怀抱着她少年的胸口,细细的嗓音小声说道:“你能不能让他把剑拿开,我能解你的毒,你们别杀我好不好?”
上官灵狐悲催的想着,妈的,为什么投胎不投在一个美女或者美男的身上,偏偏投在一只狐狸的身上,真的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