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挂高空,今日赫府颇为喜庆,喜字已贴满,大门外高挂红菱明眼人一瞧便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早早便起来的赫裕阮,早已将昨夜情绪抛去,面带红光指挥着众人!
阳光照在宝面上,有些惹眼,令其睁开双眼,坐起身躯静待了会,猛起身穿上衣裳,
该死!今日竟然睡得这般死,想必已然迟到了,依现在日光来看,定然已是中午时分!
匆忙洗漱完毕,宝穿上衣裳便跑出房外,向赫府大门跑去。
今日赫府已满是红色,喜庆气氛由此中蔓延,甚至下人瞧见宝是便改口了。
在一声声姑爷中,宝已跑至赫府大门,而自己那便宜岳丈正站在门外。
“如此匆忙是要去何处?你且看看,这般挂可否正?”
瞧看了眼,自己也不知如何向其介绍,怎么老岳丈也是查院一把手,自己这般消极怠工会不会让他留下不好影响呢?
看着宝久久未给建议,反倒是陷入了沉思,赫裕阮大手一摆,“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
宝不由松了口气,快步迈至大街中,刚至街道中还未走远,身后却传来喊声,“对了,今日你们就无需去查院了,待会早些回来,让妩媚陪你去做件衣裳。”
喊声令宝停住了步伐,埋着头往回走,赫裕阮看着宝又折了回来,紧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哈哈哈,我的好贤婿,行了,我也不取笑你了,真是像极了,难怪能走到一起。”
宝脑中满是问号,不知岳父此话语,是什么意思?还未开口询问,便被其打发走了。
迈步走回赫府内,细想便宜岳丈那句话,宝面上顿时挂起灿烂笑脸,朝着妩媚房间走去。
房门紧闭着,这倒是有些奇怪,走至门口处,轻敲了敲,可屋内却并未传来任何答应声。
这令宝更是好奇,照刚刚岳父所,她定然也折返赫府了呀,怎么不在闺房内?难不成是在书房?
迈步朝书房所在方向走去,书房门倒是大开,想来也是在其中,自己媳妇还真是勤劳,岳丈大人都已发话还这般自觉!
迈入书房内,可其中也是空无一人,那妩媚会去哪里了呢?
低着头沉思着,刚踏出书房门外,眼前晃过道身影,好在宝反应及时了些,及时躲让才未与之相撞。
“姑爷!奴婢该死,差些冒犯了姑爷,还请姑爷莫要怪罪奴婢!”
宝看着面前低声下气,躬着身躯1不断哈腰的丫鬟,连忙摆手,“你人没事便好,我皮糙肉厚的倒是无所谓!”
噗呲~这般奇怪话语听在丫鬟耳中,立即让其笑出声来,面上微笑一闪而过,才知晓现在是什么情形,怎么能这般无理,看着宝面上尽是歉意。
“对了,你可知妩媚在何处?”对于丫鬟举动,宝倒是未有太多表情,在宝看来皆生而为人,何须有高低贵贱之分!
“刚刚奴婢瞧见,姐好似在后厨那,现在的话,奴婢也不确定姐是否还在,要不奴婢替您去看看?”
宝摆了摆手,“不必了,你该忙便去忙吧,我闲着也是闲着,我自己走过去看看。”
看着丫鬟远处身影,刚刚她所话语让宝有些好奇,与妩媚相识至现在,从未见其走去后厨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双手托于身后,晃晃悠悠迈着碎步,向后厨所在方向走去,身躯越发轻盈,若是在外人眼中看来,定然有些不正经。
宝现在也明了了,怪不得老岳丈走路总这般不着调,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走至后厨,令宝有些奇怪,怎么今日这会如此安静,看不到任何下人身影在此间走动,显得有些许僻静。
还未进入厨房内,忽冲出道靓丽身影,二人四目相对都愣住,看着妩媚那灰头土脸模样,宝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哎呀!”手端着的铁锅随着喊声,摔落在地上,看着其面上带着疼痛模样,宝心中不由一紧。
宝快步走上前,抓住其手,纤纤玉手已有些许红肿,显然已被烫到。
国师府中,依旧在那座庭院内,坐于亭间有两年轻人,其中一位面上阴沉无比,另一位面上神情倒是看不出什么,紧有微皱眉头,可看出其心情欠佳。
“没想到,这人在赫裕阮心中这般,为其连灭四家,即使我昨夜送去密函也无法阻止,而且我定然暴露了!”
话之人定然是国师之子,竺凌封!紧皱的眉头依旧未松,至今日起来,听闻下人禀报后就一直如此。
已然视妩媚为自己伴侣的他,听闻其即将成亲的消息又怎能有好心情?
而元安也好不到哪里去,面上阴沉无比,昨夜那四家皆被抄家,自己的家族也包括在内。
现在的元安对赫家,宝都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即将其手刃已了自己这颗气愤的心。
至于竺凌封所的话,元安也未尽信,能坐到查院之首位子的赫裕阮,定没有那般简单!
而元安也不相信,竺凌封所的那番话,赫裕阮肯定已知晓竺凌封,竺凌封也不会那么傻拿着热脸去贴冷屁股。
这般话,结合其今日心情,元安心中猛生出个想法,自己定然会成为替罪羔羊,若是要其亲**代,倒不如自己主动请命,还可拜托其多多照顾已落魄的元家。
“他让我家族陷入这般田地,让我爹爹过几日便要依律问斩,这口气我元安实在憋不下,请竺少爷成全,让人去将那贼斩下,以解我心头之恨!”
他这般话语并未让竺凌封觉得意外,反倒是在情理之中,早便已称赞过他,是个聪明人,所想的定然很多。
而如今也只能试试了,还有昨晚,黑子与人交了数百招,即使心疼也无济于事,定然要将其交出去!
留着的话夜长梦多,倒不如趁此机会,不知那料事如神的差查院院长大人,可否想到呢?
“既然如此,那便选几个死士,让黑子陪同你左右,这次定要将那厮斩下!若是杀了我定然还可以保你,人已身死,想必赫裕阮不会不买我国师府一个面子。”
元安表面上恭迎着,心中却满是冷笑,对于竺凌封所承诺,皆当为放屁,只出不进!
倒是让元安压抑不已的,便是黑子!好似就是其身边第一高手了,这般人物居然要与自己去赴死?
元安心中忽升起个大胆想法,难不成!竺凌封真的想杀宝!自己若是活着回来不定真如其的那般。
对了!今日好似也传来了妩媚婚事所定日期,就在三日之后,竺凌封今日这般不佳的心情让元安心中想法更加坚定了几分。
面上笑容不由真挚了几分,当人面临必死之时,但凡有生的机会,相信无人会放弃!
都已交代完毕,就等探子来报,看着元安离去背影,竺凌封面上嘴角微微掠起,冷笑着看着他的背影,面上神情有些渗人。
这便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元安心中所有美好想法,皆已被竺凌封所洞察,面上戏谑之意很是明显。
黑子又是那般悄无声息出现在竺凌封身后,并未有任何言语,竺凌封将茶水饮尽。
“黑子,你跟我也快二十年了吧!若是这次能逃出,便回去吧。”
罢竺凌封微微叹了口气,面上难得露出不忍神色,而黑子全身被黑色所包裹着,仅露出两双眼睛,不知他此时面部神情如何。
“夫人交代,留在少爷身旁,黑子命便是少爷的!”
黑子难得出这般话语,与平日里那毫无人情语气,略有些不同,显然已发自肺腑。
“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若是这次不死,便莫要再回来了,去你所想要去的地方,若是想回娘亲那处,这里有封信件,她不会为难你的。”
黑子拿过桌上信件,“只要将那人杀了,便能退去是吗?”
竺凌封并未回答他,黑子正裕离去时,他才悠悠开口叮嘱道,“不必这般,若是出现高手与你交战,拖住他,接下来便看元安的。”
话语已是如此明确,黑子也不是愚昧之人,相信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黑子当然明白竺凌封意思,只要他们身死,自己便能退去,去自己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只是自己现在真的有想要去的地方吗?心已死之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赫府后厨内,宝已替妩媚包扎好,用了上好膏药,明日即可恢复如初。
看着妩媚面上依旧笑嘻嘻的,宝心中难免有些不悦,她也太不怜惜自己了,定要好好告诫其。
“你看看,这般不心,做这些干嘛?难不成你想三日后带着纱布,与我成亲?”
妩媚吐了吐舌头,宝话语虽然严厉,可面上尽是担忧,这般明显妩媚又怎会看不出。
严厉话语并未让妩媚不悦,反倒是觉得心中暖暖的,宝越是紧张自己,就明自己在其心中位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