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503/2020041717371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众人当下插开话题,却听虚竹子道:“对了,那日三位离开丐帮之后,可知道雁残的下落?”
钟灵道:“全冠清他们一走,我们三姊妹便立即尾随而去,并不知道雁残后来怎样了。”
木婉清道:“此事甚为容易,只要找到丐帮弟子一问便行了。到是我们此刻尚在大辽境内,得疾速离去才是。”
众人均道有理,便奋蹄扬鞭,向南疾奔。
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向南而行。不一日便进入雁门关,
已入大宋境内。当下放慢行程,边寻找雁残,边缓缓南行。
但一直没有雁残的消息。这一日,已来到了开封府。段誉念及昔日自己与大宋徽宗皇帝吟诗作画之情景,当下便要入宫去找徽宗皇帝,但木婉清三女一致反对。
段誉坚持要去,三女无奈,只得道:“既如此,我等先投宿客店,你快去快回!?
段誉应了,拉着虚竹子便要走,恰在此时,一人过来道:
“陛下,臣等终于找到你了!”
段誉回头一看,但见此人年近五旬,一付书生打扮,相貌清雅,腰中插着一对判官笔,正是大理四大护卫之一的朱丹臣。
段誉道:“朱大哥,你怎地在此?”
朱丹臣道:“主公离国时日太久,善阐候高候爷怕出甚意外,命臣等四处找寻。幸好主公安然无恙,这便请回大理吧?”
段誉心头颇觉过意不去,当下道:“有劳朱大哥了。我前去见过大宋皇帝之后,这便一起回大理去。”
朱丹臣听说段誉要去见宋徽宗,不禁颇感惊讶地道:“主公事先并未知会,此番忽然前去,只怕不妥吧?”
段誉笑道:“朱大哥不必多虑,我与宋皇一见如故,言谈颇为投机,上次不告而别,我甚觉过意不去,此番当去解说一番,对了,宋皇精通诗词绘画,朱大哥亦擅长此道。咱们这便入宫求见宋皇去。
当下不待朱丹臣再说,段誉早已拉着朱丹臣和虚竹子。辞别了木婉清三女,向大宋皇宫走去。
宫中侍卫听是大理国国君和西夏国驸马求见,当下倒也不敢怠慢,将三人安排在宫中坐下,然后层层通禀了进去。谁知这一等竟一直到了傍晚。才有一名太监出来道:“皇上有旨,着西夏国驸马虚竹子、大理国国王段誉、朱丹臣明日午时晋见。”
太监传旨毕,自顾离去,将段誉等三人抛在原地。
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只好出宫而去。寻到木婉清等三女,将事情说了,钟灵当下便怒道:“有什么好稀奇的。咱们明日便走,让宋老儿也干等一场。”
段誉道:“这却使不得。其实此事也怪我上次不辞而别…”
钟灵道:“可那时你是身不由己呀?”
段誉道:“明日入宫,正是要分说此事,……
木婉清冷冷地道:“你在大理做你的皇帝,干么到大宋来自寻晦气?”
段誉叹了口气道:“我大理地处边陲,与大宋接壤。大宋对大理素来不放心,此事由来已久,不说也罢。只可惜我大理国小力弱,不堪与大宋相抗。故而大理诸先皇,无不以搞好与大宋的关系为第一要务,好几位先皇为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曾多次向大宋求封,但不知何故,大宋一直不许….”
木婉清冷然道:“自己做皇帝有甚么不好,非得找个太上皇来管着心头才觉舒坦是不是?”
玉语嫣道:“大姐,大理国小力弱,此乃一时权宜之计。目的是在保境安民,倒并非是向大宋示弱。自古君王,若能都像大理君主这般以百姓为重。那天下可就太平得多了。”
朱丹臣一掬躬道:“王姑娘之言,确是圣贤之理。在下听了之后,受益非浅。今后还要向姑娘多多请教。”
王语嫣等三女此时早已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了,但三女一直未婚,并且朱丹臣年岁又较诸人为长,是以称呼她们为“姑娘”到也正常。
王语嫣见朱丹臣如此,到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裣衽还礼道:“朱大哥如此说,可让我无地自容了。”
朱丹臣道:“在下所言,确实是出自真心。不知主公以为王姑娘之言如何”
段誉沉吟道:“语嫣之言确实有理,这正是我大理历代先皇的治国之策……”
朱丹臣乃一饱学之士。对这个道理怎会不知?他如此谦虚,不过是在暗中劝喻段誉罢了。
朱丹臣当下又道:“主公,属下有一言斗胆相询,还请主公不要见罪……”
段誉疾忙起身。神色严肃地道:“朱大哥,你我从小一向交好,今日何出此言,莫非我有甚过错?”
朱丹臣道:“请主公见谅,这反而是臣的不是了…”
段誉道:“朱大哥有何见教,但请直说。”
朱丹臣道:“请问主公,明日与宋皇相见,除了叙谈旧情之外,可还有它事?”
段誉道:“大辽耶律延禧对大宋居心叵测,,…”
当下便将耶律延禧企图联合西夏、吐蕃、大理瓜分大宋之事说了。末了道:“此事明日当告知徽宗才是,,…,,
段誉话未说完,朱丹臣惊然道:“慕容复果真在大辽?”段誉见他如此惊奇,诧意地道:“此事我们几人都是亲眼所见,怎么了?”
朱丹臣向诸人看去,但见木婉清、王语嫣、钟灵和虚竹子都肯定地点了点头。朱丹臣面色凝重地道:“这就奇了,我昨日也是亲眼见到慕容复,,……”
段誉一证,道:“慕容复?你在哪见到他的?”,
朱丹臣道:“大宋皇宫。”
段誉大吃一惊,道:“你看清了没有?”
朱丹臣肯定地道:“绝不会错!当时幕容复同全冠清等人在一起,我亲耳听到全冠清叫他‘慕容公子。”
段誉、虚竹子等人万分不解,任他们如何思来想去,均觉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接受。
朱丹臣道:“如果在大辽和大宋的同是慕容复的话,明日与宋皇相见可就得十分当心了。”
段誉和虚竹子忧心忡忡地互相看了一眼,心头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在段誉的内心深处,一种近乎于恐惧的预感在围绕着他。
他还不能详细和具体地说出这到底是为甚么,但他却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话:“我们几人之中,无论是谁,只要一有机会,便立刻到少林寺求见玄果神僧!”
众人惊然不解,待要细问,却听段誉道:“诸位不必多问,连我也只是一种预感。现在时辰不早,大家憩息罢!”
这一夜,众人均是难以成眠。
第二日午时,段誉、虚竹子和朱丹臣准时来到在宋皇宫。却听太监大声宣道:“着大理段誉、西夏虚竹子、朱丹臣进见!”
段誉一听竟然直呼诸人之名,心头立时便罩上了一层阴影。
但听朱丹臣低声道:“主公、虚竹老弟。若事情太过凶险。两位一定要设法冲出皇宫,以作长久之计。”
段誉强笑道:“朱大哥太过多虑了。想来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说,但当三人一进大殿之后,俱不由得大吃一惊:
浮胖臃肿的徽宗自然高座龙椅、但在他的身旁,却立着一个身穿淡黄轻衫,腰佩长剑,脸色肃然之人。
此人正是在大辽皇宫之中的那个蒙面人――慕容复。当下段誉、虚竹子、朱丹臣以君臣之礼叩见了宋徽宗。
宋徽宗淡淡地道:“诸位请起,”
段誉等人道:“谢皇上。”然后同时起身而立。宋徽宗道:“段誉老弟,此番不知从何而来?”
段誉未曾想徽宗口气竟如此不善。情知慕容复一定在自已和虚竹子的头上加了不少不实之词。
当下道:“在下和虚竹子刚从大辽而来,朱丹臣却是从大理来的,……”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大辽?这是为何?”
段誉看了慕容复一眼,道:“这便得问慕容公子了”
宋徽宗道:“这是为何?”
慕容复脸色不变,漠然道:“回禀皇上,臣不知段皇爷之意。”
段誉脸上变色道:“如此说来。阁下在大辽皇宫之中充当耶律延禧的贴身待卫,并且长年蒙面之事。想来慕容公子也不记得了?”
却听慕容复道:“此事在下到还记得,咱们不久前不是还见过数面的么?”
段誉初时还道他一定会狡辨到底,谁知他却又直认其事,当下不由得愣在当场,作声不得。
但听虚竹子道:“皇上,慕容复长期呆在大辽宫中,请皇上多加提防。”
宋皇道:“此事朕早已知晓,不劳驸马挂心。”
虚竹子和段誉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却听宋徽宗道:“上次段皇老弟不告而别,不知是何缘故?”
段誉便将实情讲了,但听徽宗颇为奇怪地道:“朕听说延庆太子号称江湖第一大恶人,叫恶贯满盈,是不是?”
段誉只得道:“正是。”
徽宗又道:“朕还听说延庆太子为了夺回皇位,不但杀害了你父亲镇南王,而且还多次欲图加害于你,不知是不是?”
段誉又只得道:“是。”
徽宗道:“这就奇了,延庆太子怎地突然变了,不但主动放弃皇位,而且还做起段皇老弟的保护人来了?”
段誉见徽宗如此发问,一下子不由得无言以对,怔立场中。
他的身世之迷,除了几个人之外,尚属一桩巨大的秘密。
此刻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良久,但见徽宗满脸不豫之色,道:“段皇既有难言之隐,朕也不便深究,却不知诸位这番大辽之行怎么样?耶律延禧一定款待得十分周到吧,否则诸位也不至于乐而忘返,直至今日才归吧?”
段誉道:“在下等此番前去大辽,完全是为了救在下的几位妹妹,谁知到了大辽之后,才知道暗中主使竟然是慕容公子!”
徽宗却将话题插开道:“听说耶律延禧曾请诸位吃了一顿颇为特殊的宴席,不知段皇吃的是开封,还是成都府,抑或别的?”
段誉日后每当想起那日情景,均忍不住发笑。此刻听徽宗提起,他竟微微发笑,完全没听出徽宗的弦外之音。
当下道:“当时在下吃的是大理。”
徽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良久甫毕,连声道:“有趣,有趣。段皇老弟,据说那桌宴席颇为丰盛,却不知味道怎样?”
段誉笑道:“好吃,好吃,味道好极了。”
不知不觉之中,段誉竞将那日的话原封不动地照实说了出来。
徽宗饶有兴致地道:“段皇老弟怎地只吃大理呢?”段誉坦然一笑道:“因为大理离在下的座位最近。”
徽宗紧接道:“可成都府离段皇也不远呀?”
段誉道:“在下胃口不好,一个大理便吃饱了。”
至此,宋徽宗又忍不住纵声大笑了起来,待他笑够之后又对着虚竹子道:“却不知驸马吃的又是甚么?”
虚竹子满脸忠厚之色,一板正经地道:“回皇上,在下吃的是上京。”
徽宗又是一愣,道:“这又是为何?”
虚竹子道:“想必皇上已知西夏梁太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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