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479/508529479/508529496/202004171737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却听神山上人道:“全总管,少林寺罗汉阵着实厉害,咱们最好是突然袭击,擒住玄渡方丈,便好逼迫少林寺众僧。”
全冠清已详细地听神山说了他师弟二人与罗汉阵相斗的情形,心想:连他师弟二人都破得了罗汉阵,此刻再加上这十数名大内高手,何惧之有?
当下道:“我等乃堂堂大宋大内侍卫,咱们还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吧。”
神山上人还想劝说,却给全冠清挡住了。当下命一众侍卫,向知客僧人道:“大内侍全总管率十数大内高手前来拜见少林寺方丈。”
那名知客僧人听说大内总管亲来,心里倒吃了一惊,便向这一行人看去,但见神山上人赫然便在其中,当下忙不迭地向内跑去。
半盏茶时分之后,山门开处,奔出两百名弟子,一百名身穿灰色袈裟,手提戒刀,奔到山门左侧立定;另一百名身穿黄色袈裟,手提禅杖,径奔山门右侧。
不一会儿,三十名玄字辈高僧缓步而出.站在山门的石阶之上。
未几,这三十名玄字辈高僧向两侧闪开,当中踱出一位宝相庄严的高僧,正是玄渡方丈。
但听玄渡方丈道:“不知大内总管驾临,贫僧有失远迎,尚祈恕罪,”
全冠清双手一拱,道:“在下等人来得鲁莽,尚请方丈恕罪。”
玄渡方丈道:“贫僧岂敢,不知总管驾临敝寺有何公干?”
玄渡大师在这一群人当中,看到神山上人,已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罢干休,是以言词之间较为客气,以求化干戈为玉帛。
却听全冠清道:“在下等人对少林寺数来敬慕。今日特来拜访。”
玄渡方丈道:“承蒙总管看得起敞寺,贫僧在此谢过。”
玄渡方丈言语之间并无邀请他们进入寺内之意。
却听全冠清道:“在下等远道而来,莫非方丈连清茶都不愿赏赐一杯吗?”
玄渡大师道:“施主言重了,老纳颇有恭请总管入寺之心,但少林寺向来就有一条规矩,贫僧不敢违背,故而只好在大门之处迎接总管。”
全冠清“哦”了一声,道:“敢问玄渡方丈。不知是何规玄渡方丈道:“凡入少林寺者,必须解下兵刃。”
全冠清道:“据在下所闻,少林寺虽有这条规矩,但却不知有多少次,江湖中黑白两道的朋友,依然携带兵刃进入寺内。不知大师对此有何见解?”
玄渡大师道:“敝寺在江湖中薄有微名,许多江湖朋友都想暗中进寺探察一番,他们既然是暗中而来,老纳自然毫无办法,但如果投帖拜访,得放下兵刃。”
全冠清道:“这可难办了,在下等人既不想偷偷进寺,也不想解下兵刃,而又非常想到寺中进香,玄渡方丈莫非要让我等打进去不成?”
此言一出,群僧色变。
却听玄渡大师高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便再无他言。
在场之人都知道,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一时之间,双方对峙而立,寂静异常,显得非常紧张。
良久。
全冠清道:“神山神僧今日已独斗过少林寺,幸未落败,且看我大内高手又当如何?”
玄渡方丈道:“全总管且慢,贫僧有一言相询。”
全冠清道:“大师请讲。”
玄渡方丈道:“少林寺与大宋朝庭素无来往,少林寺自忖也无任何谋反行迹,更未得罪过大内高手。全总管此番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全冠清道:“少林寺既在大宋境内,便当听命于大宋。”玄渡“哦”了一声,道:“恕贫僧不明总管意,少林寺乃佛门清净之地,素来与尘世毫无瓜葛。总管要散寺听命于大宋,不知有何差遣?”
全冠清道:“少林寺乃中原武林的渊源,大内却是大宋总管武林的新门。少林寺武僧自当听命于大内。
玄渡方丈道:“少林寺自建寺以来,经历了数十个朝代.从未有过此等之事。总管此行果真是大宋朝庭的旨意吗?”
玄渡方丈对全冠清此人非常了解。他原先是丐帮的大智分舵舵主,后来将萧峰驱逐出丐帮,便是他主使的;再后来他残杀丐帮弟子,将游坦之化名庄聚贤,又命其充任丐帮帮主,而实际上游坦之一切都听命于全冠清,丐帮的帮主其实便是全冠清。此人名利熏心.这番前来少林寺,定然又是其暗中捣的鬼。
玄渡如此说,其实已指明了全冠清利用权势,枉图称霸武林的诡计。
全冠清再胆大,也不敢假造圣旨,当下道:“这虽不是大宋皇帝的亲口旨意,但却也差不多。”
玄渡方丈“哦”了一声,又道:“贫僧愿闻其详。”
全冠清道:“在下等人是奉了雍王之命。”
玄渡方丈大吃一惊,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却听全冠清道:“雍王乃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少林寺弟子听命与否?”
玄渡方丈道:“阿弥陀佛!老纳忝为少林寺方丈,不敢开此先例!”
全冠清阴笑道:“如此说来,玄渡方丈是不允了?”
玄渡方丈又宣了一声佛号,双手合什,不再言语。全冠清道:“游兄,请向少林寺高僧讨教吧。”
游坦之应了声“是”,然后大步向山门走去,待到离众僧三丈之处,停下脚步,扬声道:“在下游坦之,恭请少林寺高僧指教。”
众人看去,但见游坦之满脸疤痕,丑陋不堪,眼眶空空显得甚是诡异。
少林寺弟子均知道此人掌法虽然平平,但内功之深厚、奇幻,端的是神秘莫测。一时之间,竟无人出战。
游坦之虽然双目失明,但其听风辨形之术,可谓当世第一。见少林寺无僧人出战,当下又道:“请诸位神僧赐教。”
游坦之出身名门,其本质并不太坏,只是后来遭遇坎坷,所交之人,如丁春秋、阿紫、全冠清等人,均是阴毒狠辣之人,再加上他修练冰蚕寒功,更是性情大变。所幸后来又得到了佛门正大光明的《易筋经》,其武功介于正邪之间,其为人也是介于正邪之间。
此刻他虽然向少林寺挑战,但他心目当中本意并非如此,不过是受了全冠清的利用而已,故而他虽然挑战,言词之间,却也显得颇为客气。
却听玄渡方丈道:“各位武功高强,敝寺本该认输,但诸位施主所提要求太过苛刻,敝寺只得以罗汉阵相奉陪了。”
言毕一挥手,两百名达摩掌和罗汉堂弟子,手持戒刀和长杖.迅速组成一座罗汉阵,将全冠清、游坦之、神山上人等十多人围在阵中。
玄渡对身旁的玄寂耳语了几句,玄寂转身向寺内奔去,余下的玄字辈僧人有二十名跃入罗汉阵中,组成了罗汉阵的最内一圈。
玄渡大师和剩下的几名玄字辈高僧站立山门,神情凝重,看着场中。
却听全冠清道:“区区罗汉阵,能奈我何?动手!”
便在他下令之时,玄渡方丈一挥手,罗汉阵已同时旋转起来。
这一次甫一动上手,便传出数声闷哼之声。少林寺有三人受伤,而大内高手也倒下了两名。
闷哼之声越来越多,但伤亡倒毙的大多是少林弟子。
玄渡方丈惨不忍睹,心中念佛不已。
仅仅过了半盏茶时分,跃入罗汉阵阵中的玄字辈高僧,夜仅剩下四、五名,其余的大多重伤退下。
如此一来,组成罗汉阵的便大多是少林寺二、三代弟子了。
这些弟子的武功比之玄字辈僧人,那自是稍逊一筹,怎敌得住阵中这十数名高手的冲击,眼看这一座罗汉阵用不了多会儿,便将崩溃。
但这些少林弟子均存了舍身护寺之心,是以明知不敌,依然奋力拼杀,竭尽全力填补已经伤亡的师兄弟所留下的空挡,全冠清道:“玄渡方丈,你真想眼看着少林寺毁于一旦吗?”
全冠清这一开口,十数名大内高手攻势稍缓。组在罗汉阵的少林弟子,虽然觉得压力减轻了一些,但依然凶险万分。
玄渡方丈神色惨然,默然无语。
全冠清手上加紧进攻,口中又道:“玄渡方丈,少林寺千余名弟子的性命可全凭你一句话了!”
玄渡大师道:“全施主如果尚有丝毫好生之德,贫僧等也不会被逼到这一步了。施主但请放手施为,少林寺全寺上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全冠清又道:“如此执着名誉,怎谈得上有道高僧?玄渡大师此行未免太拘于世俗之见,与佛家那‘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的境界可差得太远了!”
玄渡方丈未料到他竟如此厚颜无耻,当下道:“全施主若有意于了解佛法的微词大义,老纳虽然领悟得不多,但要将施主领入佛学之门,相来还是能够胜任。只可惜施主名利熏心,难以超渡!”
并非玄渡方丈故作悠闲,实在是全冠清此说虽然毫无道理,但一时之间到也能惑人耳目。
佛家虽有“色空”之说,但其间的深奥繁复之处,又岂能是一般人所能体会?本来此刻正值少林寺的生死关头,玄渡大师怎还会有心思说法?但全冠清此言太过执着本象,而身旁又有这么多的低辈弟子,是以不冷不热地教训了他几句。
全冠清冷笑道:“少林寺既然超渡不了在下,那便由在下来超渡少林寺罢!”
言毕,大喝一声,十余名大内高手又突然加紧了攻势。
便在此时,玄寂大师已回到玄渡身边,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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