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68/509936768/509936790/20200509142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盈盈二十余年前曾身为日月教教主,蓝凤凰、计无施和谢子云前来拜见倒没什么。只是黎麒的突然出现,早令黎麟目瞪口呆。而蒋十三郎和仪清,也被秦绢的“死而复活”惊得呆了。
因为一年余前,“令狐琴”已传柬给解风,说解风选定的丐帮帮主继承人、青莲使者黎麒因在杭州欲强B秦绢,被他给杀了。解风当即将帮主之位传给白莲使者黎麟,自己则呕血而亡!
而近两年前,昆仑派何入云和恒山派“秦绢”在杭州城外双双死于非命,“秦绢”的脸更被剁得稀烂。而当夜将何入云和秦绢唤出城外的,正是“令狐琴!――因秦绢曾在屋内留书详告随“令狐琴”出门之事。后五岳剑派四处追杀“令狐琴”,却又毫无下落!
此时秦绢早扑在掌门师姐仪清怀里,嘤嘤轻泣不止。
黎麒则站在黎麟身侧,表情黯然,一声不吭。
计无施则高声道:“令狐大侠,令狐琴那调皮捣蛋小鬼躲到哪几去了?把他叫出来,他把我老计在树上倒品了半盏茶时分,今日我老计便在他屁股蛋子上给上两巴掌报仇,哈哈!”
蓝风凰乐得咯咯娇笑。计无施白眼一翻,道:“你笑什么笑!男子汉大丈夫,被吊了便是被吊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将我放下来,我老计已经感谢过了,你还要怎的。”
蓝风凰道:“我又不是笑你,我是笑令狐贤侄行事古怪。”
谢子云道:“蓝教主、计先生,咱们都被蒋大侠他们视为邪魔外道,向来不与为伍,今日令狐大侠和圣姑将咱们一并召至此间,定有重大事情,咱们都少说几句如何?”
蓝风凰道:“邪魔外道又怎么样,哼!再说我们也不是被召来的,而是得知令狐冲和任大小姐消息后赶来相见的。”
谢子云道:“但我却是应圣姑之召而来的,还请二位给个面子如何?”
蓝凤凰道:“这样说还差不多。”
计无施也道:“你身为日月教教主,给你个面子嘛,那也自无不可。”
谢子云掏出半年余前盈盈写自福建泉州,并托韦端庄送至黑木崖亲手转交给他的那封书柬,对众人道:“恒山派秦姑娘既未……未遇害,我谢子云敢以性命担保,昆仑派何入云大侠绝非令狐琴兄弟所害。”
令狐冲哭笑不得,又将令狐箫冒妹妹之名,以及令狐琴回中原后气不过反冒哥哥之名到处顽劣胡闹之事对后来之人细细讲了。
计无施急忙道:“令狐大侠,贵子和令爱当真相貌酷肖么?”
令狐冲心头奇怪,只点点头。便听计无施又道:“令爱冒充令狐贤侄,自是作男装打扮了?”
令狐冲又点点头。计无施便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老计被倒吊在树上,那真叫做活该!”
蓝凤凰笑道:“一定是你自以为与令狐贤侄相交深厚,一上去就搂肩措腰……咯咯咯!”
计无施老脸一红,道:“那是怪我老计无眼力,难怪当初贤侄……贤侄女突然点我穴道,并骂了一句‘老贼无礼!’哈!我老计为这四字苦思冥想了数月,就是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原来是错把冯京当马凉了,哈哈!活该!活该!”
蓝风凰道:“我敢肯定你夜猫子被倒吊在树上那半盏茶时分,也一直在苦思‘老贼无礼’那四个字。”言罢又娇笑不已。
盈盈连忙道:“谢教主,你因何敢断言何入云并非犬子令狐箫所杀?”
谢子云道:“何大侠被害那夜,大约子丑交泰时分,令狐箫兄弟气喘吁吁地跑入在下下榻的小客栈,我因惊问其故,令狐兄弟说他一人正夜游西湖,不料巧遇一位与他曾有一面之缘的丁若男丁兄,那丁兄品貌倒是俊销,就是脾气古怪得紧,在西湖长堤上给了令狐兄弟一记耳光,令狐兄弟不想招惹他,便当下开溜,没料那位丁兄竟满街追赶,还说令狐兄弟偷了他的银子,叫路人帮忙拦裁。令狐兄弟叫苦不迭,只得拐弯抹角地乱穿小巷,才摆脱那位丁兄追赶,却在小客栈与在下相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了,我这教主之位,倒是令狐箫兄弟帮着夺来的。”当下将鲍大楚继任教主之后日月教中之变及鲍大楚临终遗训道了出来,末了又道:“在下与令狐箫兄弟次日到梅庄过关取得黑木令之事,这位五路神施令威施兄及秃笔翁丹青生二位前辈均可作证。”
他话音一落,丹青生早哈哈大笑道:“什么‘丁兄’,那便是老朽义女丁若男了。”
谢子云方才大悟,为何令狐箫挨了“丁兄”一记耳光而不还手,次日取令时陡见丁若男为何又那般扭捏作态,心头不禁哑然。
却听丹青生又凛然道:“老朽也敢以性命担保,谢教主所说当夜子丑时分小女化成男装追赶令狐筛贤侄之言句句是实。小女丁若男虽性格顽皮,倒也从不敢在她这老义父面前说半句谎话!”
秃笔翁接着道:“至于次日谢教主与令狐贤侄前来取令之事,却也言下无虚。”当下将当日谢子云与令狐箫如何取得黑木令之事细细讲了出来,末了又道:“谢教主取得令牌回黑木崖之后,令狐贤侄便替老朽二哥黑白子守灵,七七四十九日,一步也没离开梅庄,这一点老朽也可以性命担保!”
众人听他言及黑白子死状,俱是黯然伤神。秃笔翁丹青生二人虽数十年不离梅庄,但在江湖中辈份甚高,他们:既这般说,又有谁会怀疑他们口出谎言。
蒋十三郎直到此时方知令孤箫因何不依约到松鹤楼。此时见汤英鹗表情漠然地看着自己,当下道:“谢教主,敢问那龙舌剑,果然有何机密么?”
谢子云凛然道:“龙舌剑若无机密,嵩山派的三位前辈、也不会不顺身份地到泉州巧取豪夺了,可惜……哼!”
汤英鹗淡淡地道:“敢问谢教主,那龙舌剑有何机密?”
谢子云当下便将三年前令狐箫如何在泉州夺得龙舌剑,又如何在“扫叶山庄”与令狐箫和马二先生三人联手力斗嵩山派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以及令狐箫如何情急救人之下误杀九曲剑钟镇之事一字不漏地道了出来。
蒋十三郎听谢子云所言与昔日令狐箫所言一字不差,当下道:“既是如此至宝之物,令狐师侄为何轻易便送给了余信?”
谢子云道:“蒋大侠是不信在下所育么?哼!令狐箫兄弟重友轻物,最是英雄本色,他将龙舌剑送给义兄余观主,那只说明.……”
秦绢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
蒋十三郎急道:“秦师妹,你――?”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秦绢却只摇摇头,看了黎麟一眼,并不多言。
蒋十三郎见状心头一凉,转头对谢子云道:“在下岂敢不信谢教主之言,只是年前余信曾带了龙舌剑给施盟主和在下过目,在下和施盟主数次左右旋动剑柄,剑尖之上并无精钢芒刺暴出五寸。”
谢子云大怒道:“原来如此!”
众人见他突然发怒,俱是大惑,谢子云见状又接着道,“天下知龙舌剑机密之人,仅令狐箫兄弟、泉州扫叶山庄马二庄主、余信、邓八公、高克新及在下六人而已。近年来令狐箫兄弟神出鬼没,轻易找他不到,邓八公和高克新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哼,纵是他二位嵩山派着宿现身,怨怕也不愿向汤掌门人吐露真情,杀泉州马二先生全家灭口的,定是余信那厮无疑!”
汤英鹗道:“谢教主既如此肯定,那近年来令狐公子因何不出面解释清楚,却要藏头露尾地……”看在令狐冲夫妇面上,他终于将“滥杀无辜”四字强忍住了。
蓝风凰突然怒道:“汤英鹗!你最好把口放干净点,休要惹得老娘性起,一包药把你嵩山派给废了!”
汤英鹗面色铁青,只冷冷地盯着蓝风凰。蓝风凰又欲发作,却听谢子云道:“蓝教主休要动怒,咱们只要抓到余信,逼他吐露真情,还怕他嵩山派三位蓍宿前辈不名声……嘿嘿!”
蓝风凰道:“谢教主此言果然有理,只是恐怕此时余信那小贼的脑袋,已被令狐贤侄斩下送往我云南五仙教了!”
谢子云大奇道:“蓝教主此言之意是――?”
蓝风凰道:“余信那厮阴险狡诈,又是心狠手辣,竟连拜弟也欲加害,若非这夜猫子碰巧撞上,令狐贤侄早已没命了。”
盈盈连忙道:“蓝教主,计前辈,你们能否将详情见告?”
蓝风凰道:“夜猫子,你口齿清爽些,还是由你将详情告知圣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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