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别轻饶,往重里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大家了。”
周杜衡负着手,慢悠悠的走到宴厅中间。
这时刚才搬运箱子的华山弟子回过神,大声叫道:“掌门,就是他,这箱子就是他交给我们的。”
“唔,我想说就是这个。所以说鲜掌门你错怪了峨眉弟子,赶紧给她们磕头认错吧。”
群雄十分意外,这真是一波三折。
但是,居然敢让鲜于通给峨眉派弟子磕头?
胆子真肥,你那武林宗师师兄可是远在天边,护不着你。
宋青书想哭,连忙左右看了看,准备一下等下逃生路径。
“犬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周真人,周真人非要下此狠手?”
鲜于通眼睛快喷出火,努力克制自己,想问个清楚。
毕竟若是纪晓芙那还能理解,但这凭空冒出来的人,华山派几时和他结过仇?
“话说,大家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么?”周杜衡冷冷道。
群雄纷纷交耳,不知道他所说是何事。
“大家真是善忘呀,我给你们提个醒,在几年前,我师兄的百岁寿辰之上……”
大家醒悟过来,一片哗然。
那一年,张三丰一百岁生日,他视若己出的张翠山张五侠,因被六大门派逼迫,当众自尽。
还有妻子殷素素,随后也跟着同赴黄泉,留下一个十岁的幼子。
武当上下伤心不已,张三丰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今这一幕简直是当时的现场轮回。
殷六侠想起那件往事,不由痛苦流泪,握着剑激动道:“师叔,我替五哥谢谢你。”
宋青书暗暗叫苦,看来是来真的了,这情真是越来越没法收拾了,惨了惨了,回不去了。
纪晓芙看了周杜衡一眼,暗道,没想到你外表看起来冷漠,内心还是蛮炽热的嘛。
鲜于通怒喝道:“哼,张翠山与妖女成亲,还和谢逊这魔教教徒结为兄弟,活该惨死!岂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
“唔,和魔教教徒结为兄弟、结为情侣的可不止一个,鲜掌门你忘了跟你义结金兰的胡青牛么?还有那个被你始乱终弃的胡青羊么?”
鲜于通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顿时大变,这少年原来认识胡青牛兄妹,那过往肯定全都知道。
今天非下辣手立即除了不可,决不能容他多活一时三刻,否则给他张扬开未,那还了得?
“小子你在胡说什么,今日我绕你不得。”鲜于通怒喝一声,手中折扇当做剑刺来。
周杜衡知道里面有金蚕毒蛊,小心用凌波微步避开,绕到他身后笑道:
“鲜掌门,你的扇子好生厉害,当年你杀你的白垣师兄就是用的这招么?”
“你在胡说什么?”
鲜于通不曾想到他连这事也知道,顿时全身一颤,背上冷汗直流。
转过身又是一击,恨不得立马将他毙命。
“什么白垣是掌门杀的?”
“白垣是被魔教所杀,他血口喷人,分明是魔教故意抹黑我们华山派。”
华山派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数还是不信的。
哎,一群白痴。
周杜衡避过这一击,反手一抓抓住鲜于通的手腕,运起北冥神功。
昨天你儿子那寥寥无几的内力实在太让人失望,但愿你这掌门人能多给点福利。
鲜于通穴位被抓,霎时动弹不得,只觉全身内力逐渐流失,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
“放开我呀,快点放开我。”
“鲜掌门,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给你留点内力哦。”
周杜衡感受着他浑厚的内力慢慢流入自己经脉中,心中只觉爽快,掌门人就是掌门人,远胜自己之前吸过的任意一人。
“你让我交代什么?啊,啊,啊,你快放手!”
鲜于通只觉自己数十年修行尽慢慢离自己而去。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哪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我说我说,我对一苗家女子始乱终弃,后来还偷了她的金蚕毒蛊。”
“我为了当上掌门,抛弃怀有身孕的妹子,导致她羞辱自尽。”
“白垣师兄确实也是我所杀的,因为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我杀他之后是嫁祸于明教,但是我善待他家里老小,给他烧了那么多纸钱,找和尚给他做了那么多场法事,啊啊。”
“你……你说话不算数……”
雅雀无声,静静的听着鲜于通的供认,以及他那鬼哭狼嚎。
“大家都听清楚了么?”
周杜衡松开手,鲜于通扑通倒在地上。
人是还活着,只是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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