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一剑刺来,周杜衡像是躲也不曾躲,但他那剑竟刺空了,仿若刺在虚影之中。
妖法不成?还是我喝多了?
汝阳王又是连刺数剑亦是无果,知道此人武功太高,心中觉得不妙。
也不顾宣扬起来自己实在丢脸,就要出去叫人。
周杜衡怎会让他出去,手掌轻轻一挥,上面几片薄冰飞射而出,从他背后进入体内。
汝阳王只觉一片冰凉,而后全身舒痒难耐,连忙喝道:“这是何物?”
“灵鹫宫生死符。”
汝阳王手下奇人异士甚多,早听过此物。
当下心中暗惊,听闻中此符者会生不如死,任由摆布。
当下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若是想以此来威胁我,你就大错特错了,本王宁可死也不会被人把控。”
周杜衡微笑不语,静等生死符发作。
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难忍这般痛苦。
不过一会,汝阳王只觉全身麻痒难耐,不由用手乱抓乱舞,最后干脆满地打滚,痛苦的叫唤出来。
韩姬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好端端的一个王爷,突然间怎变得如此,竟一点也不顾自己威仪?
不远处的婢女听到声音,心中暗暗好奇,这大喜日子……王爷难不成是有特殊癖好?
她们没收到命令,根本不敢过来查看。
周杜衡淡淡道:“汝阳王你认清事实了吧,我们现在可以静下来谈谈条件了不?”
汝阳王满头大汗,强忍着痛苦冷哼道:“少年人,你太小瞧本王了。”
他只道周杜衡是反党,想以此逼迫自己就范,当下往地上扑去,捡起佩剑用残存力气就要往脖子抹去。
陛下,老臣中此奸计,来世再来效忠!
却听“吭”的一声。
那是周杜衡伸手一指,一道无形剑气发出,将他手中长剑击落。
笑道:
“王爷你何须如此,我只是想跟你谈一点小小的条件,不会妨碍你忠君报国。”
周杜衡心知肚明,面前这种久经沙场军人,绝非是朱九龄、武烈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想要靠生死符威胁控制他们,是绝不可能。
或许就算威胁杀他全家,也不会投降。
这也是他早知晓的事情,否则抗元太简单了,每天跑到各个军营,偷偷潜入,给各将领种生死符就行了。
“你快说。”汝阳王咬着牙道。
“第一件事,我走后不能难为韩姬,更要对她尊敬有加,毕竟与我有缘。这样吧,你为她建一处行宫供养她,并且认她为义母,逢年过节不得短了礼节。”
韩姬闻言连忙惊呼:“王爷这可不关我的事情。”
认自己的小妾做义母?
汝阳王恨恨道:“前面我可以答应你,后面你实在太侮辱本王了!本王宁死不从!”
“不曾想到王爷也是个莽夫,现在元朝廷可少不了王爷这样的帅才,而王爷却连点小小羞辱都承受不了,只想一死了之。”
“哼。”
汝阳王在地上不住翻滚,实在疼痛难耐,恨不得立马就死了。
但是想到现在天下纷乱,还得靠自己去平定,绝不能如此轻生,为了这种小事而死实在不值,毕竟当年韩信不也受过胯下之辱?
是,一定要忍辱负重。我是军人,不是那些武林莽夫,能意气用事。
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一定要活下去。
当下嘶声道:“好,本王依你。”
说罢咬牙切齿朝韩姬拜下道:“义母大人。”
韩姬见状脸色发白,连忙道:“王爷万万不可,小女承受不起呀。”
汝阳王恨的不行,还不是因为你这小贱货,本王怎会受此耻辱?
“你受得起的。”
周杜衡笑着坐到韩姬旁边,翘起腿搂着她香肩,仿若是家主家母在等着奴才跪安。
“也没其他事情了,你再给我磕个响头,就给你解药,至少能让你一年内不再发作。”
汝阳王气的火冒三丈,自己纵横沙场一生,几时受到这种羞辱。
默不作声,强迫自己低下千斤之重的脑袋,恨恨的磕下。
“韩姬,我刚才跟你说的两件事都做到了,也不枉我们这一日夫妻了。”
韩姬闻言一愣,想起周杜衡方才所说要救自己一命,还要让汝阳王磕头。
本以为是狂言,不曾想全应验了。
周杜衡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丸解药,丢了过去道:“服下吧。”
汝阳王连忙抢道手中,直接服下。
不一会儿就感觉一股清凉的,在自己四肢百窍漫流。
全身舒服许多,总算缓过劲来。
“也不是我纯心要羞辱你,只是这天下本是我们汉人的天下。终究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都赶走,所以你也只是提前行礼罢了。”
周杜衡站起身看着他冷冷道。
汝阳王冷哼一声不答话,现在你得志,且让你再猖狂一下。
日后沙场上见个真章!
周杜衡又悠悠道:“对了,现在外面宾客应该还在不曾散去,王爷你还是快去跟他们宣布你认了义母之事,否则这解药就断了。”
汝阳王一咬牙,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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