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654/509135654/509135676/20200427105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义弟,这可不像你啊。”沙有袤为之侧目。
“嘿嘿,四鬼之中,最神秘最可怕的,是四鬼之首――怒法鬼。我主要担心此人突然现身来救同伙,那可就夜长梦多了。”莫少轮讪讪一笑。
“正因为怒法鬼随时会来,我俩才不可轻举妄动。老二应付伤残疲惫之三鬼,绰绰有余。”沙有袤沉声道。
“全凭大哥吩咐。”莫少轮听命。
沙有啖似乎听到二人谈话,面色一横,剑斧加重力道,三两招,将颜润兮软剑荡飞。
兵器脱手的颜润兮,顿时手足无措。
沙有啖两手一抓,虎擒羔羊,将他一把搂入怀中。
颜润兮惊叫一声,徒自挣扎,被对方越抱越紧。
武艺一道,颜润兮一开始练习的就只有剑,十八般兵器,除剑之外,样样不通,至于其他方面,既没练过铁砂掌,又没练过夺命连环腿,更别提这个神功,那个**,完全两眼一抹黑。多数时间和精力,都随其师翁皓愚,用在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各门杂艺上面。
如今一朝被擒,身体受强横恶汉所钳制,自是如陷泥沼,越来越无力。
沙有啖感知对方身段娇柔,肌肤滑腻,不由狞笑两声,当即伸手袭向其胸部。
颜润兮受此奇耻大辱,骤然尖叫,张嘴掉头就咬。
沙有啖手掌剧痛,大吼一声,欲抽回而不得,揪住对方头发,向后猛扳。
颜润兮死活不松口,活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沙有啖暴怒欲狂,两臂抓起对方苗条身躯,高举过顶,眼看就要狠狠掼下。
一道寒影疾闪,刺向沙有啖两腿之间。
沙有啖急张双腿,向后一跳。
寒影斜斜插入地面,却是一把锋利宝剑,正在颤动不止。
看那剑身血迹未干,缺口依稀,杀气也尚未褪净,想必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激战。
“好险,二爷差点有蛋变没蛋!”
沙有啖惊出一身冷汗,两臂发软,怒火也熄了大半,自然将颜润兮放了下来,“小娘们,你倒好个泼辣性子,等二爷敲掉你满口的牙,再好生调教你!”
“这不是‘枕剑待旦’向忱向大侠的待旦剑么?”沙有袤昂首四顾,“哪位高人光临此处,何不现身赐教?”
“嘿嘿嘿嘿……”房顶之上,诡笑飘忽,“沙家二爷,果然了得,冲冠一战,三鬼将灭。”
“那向忱,不是已被我亲手结果了么?他的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对了,大哥,难道是大哥……”地上的文悔轻精神恍惚,喃喃自语,眼里暗淡至极的光,似乎要死灰复燃起来,忽然大喊:
“大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一路在暗中保护我们?”
“哈哈哈哈,老二,还是你最了解我。老三老四,你们不觉得惭愧么?回去之后,我要留下一套穿了三个月的衣服,罚你二人嗅它半月,熟悉我的气味!”那声音前后左右,兜转不定。
“大哥――”颜润兮泪如泉涌,嘶声大叫。
“大哥,果真是你?”卜天裂摇摇欲坠的身躯,猛地一抖,重新挺立笔直。
沙氏三杰,面色都是一凛,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就连之前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司阴君,此时也凝望夜色,目光矜肃。
“喂,你就是那个什么怒法鬼,四鬼里面的老大?”紧张过后,沙有啖重新嚣张起来。
“对,我就是怒法鬼,我在四鬼当中的地位,相当于你老爹在你们沙家的地位,如果你有兴趣加入我们,那你得叫我一声爹。”那声音道。
“叫你娘个鸡腿!”沙有啖怒了,“你敢占我便宜?”
“你占了我家老四那么大的便宜,怎么不说?你小子得庆幸自己还没老婆,否则你即将要被人占去的便宜,简直触目惊心。”那声音不恼,不怒,但每个字都扎着人心。
“触你娘一百个鸡腿!”沙有啖彻底被激怒,跳脚大吼:
“有种下来一战!没种滚去一边!”
那声音沉默稍许,“你真的要我下来?”
“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婆婆妈妈!”沙有啖急不可耐。
“如果我不婆婆妈妈,你就会变成婆婆妈妈,二爷你信不信?”声音的主人,仍不现身。
“见你娘的鬼,你要怎么才肯下来?”沙有啖像热锅上的蚂蚁,鼻子里都快喷出烟来。
“嘿嘿,那要看你能开出什么条件了。”声音的主人,仿佛很满意自己调戏对方的效果,然后继续:
“江湖上谁人不知,怒法鬼从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算你是沙家二少爷,在江湖上也不过他娘的算个屁啊,你是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是凭着自己的能耐打下了一片江山?本鬼王如果今天就这么随随便便被你叫出来,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当然,我这人不是不能收买,但我口味很刁钻,趣味很古怪,你若是想用一般的条件来交换,那还是免开尊口。”
“刁钻是吧,古怪是吧……”沙有啖欲寻对方一战而不可得,却被反复戏弄,此时万蚁啮心,心痒欲狂,“我亲你奶奶个大鸡腿,你今天要是肯下来,二爷我就陪你睡一晚!!”
“哈哈哈哈……”那声音开怀欢畅之极,“像这么诱人的条件,本鬼王简直没法拒绝!”
笑声过后,四下寂然。
沙有啖感觉上当,顿时暴跳如雷,脏话滔滔,一字不重复地把怒法鬼上下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
莫少轮不免有些担心,看了沙有袤两眼。
沙有袤似乎想提醒二弟一句,但嘴唇动了动,又没开口,仍是暗自戒备,丝毫不敢松懈。
“我抱你爷爷个大鸡腿――”叫骂不止的沙有啖突然停顿,整个人都像被瞬间冻住。
四下复归寂然,只有冷风穿行,往各处孔缝里刮出些许呜呜声。
沙有啖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嘶哑着试探道:“谁,谁在我后面?”
“一个男人。”紧挨着背后,传来那人的声音,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一个男人在你的后面。”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怒法……怒法兄,是,是你吗?”沙有啖唾沫不足,双腿在抖。
在他两腿之间,一道秋水般的寒影,安静地贴着他的某个部位,令他觉得如卧冰床,不抖不行。
那道寒影只要一个翻身向上,后果就不堪设想。
而原来插在地上的那把宝剑,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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