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654/509135654/509135676/202004271058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王大侠,西天路上,还要请你指点迷津。”谭慎早已重新收好夜明珠,诡笑,抱拳。
王擒彪骂道:“王八蛋,你们可都认罪?”
“眼前这位判官,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人,我都不会认,可惜啊,他是司徒折膺……”谭慎摇头叹息,又点头赞叹:
“好,好,司徒折膺就是司徒折膺,洞幽烛微,神目如电,谭某曾自负行事周密,万无一失,如今也无话可说。”
“老子不是要你在这拍马屁!”王擒彪莫名火大,“我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你也想做判官?凭你也配?”谭慎忽然冷笑,“司徒御捕知悉详情,断案如神,比你不知高明多少倍,你为何不去问他?”
王擒彪朝司徒折膺望去,正气凛然,“司徒大人,别听这小子挑拨离间。”
司徒折膺仍是面无表情:
“其他同伙?像这种以残虐为乐的恶魔,有两个已经很不幸,难道还能更多?”
王擒彪猛地转头:
“我问你们,你们真的将戚家上下全都开肠破肚了?不管男女老幼?”
“你说呢?嘿嘿嘿……”谭慎连串阴笑,令人发毛:
“从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就已经把它当作一个地狱,而我是这里至高无上的魔王。你们不必问我为何这么想,这么做,凡事自有因果,总之我所做的一切,不能说高尚,但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卑劣……”
“死不悔改,丧尽天良!”王擒彪猛举铜棍,“下地狱吧!”
呼――
金光灿灿、盘云雕龙的棍头在距离脑袋一寸之处,停住了。
猛烈的冲击令谭慎头骨震痛,死亡的威慑更是令人胆裂,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好小子,你也算有种!”王擒彪收了铜棍,回到座位。
“王侠为何不动手?”沙万凋问道。
王擒彪抚棍在手,颇为爱惜,“我这根棍子,伤过好人,也杀过恶人,但是,我不能让它沾到世上最脏的血。”
“哦,我倒没那么讲究。”沙万凋撇起嘴角,鹰鼻更如锐利弯钩,似于随手之间,甩出一把飞刀,射向谭慎。
当,旁边的彭正先挥刀击落,大叫:“慎哥,咱们就这样束手待毙?!”
“不然呢,还能怎样?”谭慎不动,苦笑。
他们虽然武艺超群,之前能与成名人物相持不下,但随后到来的几位高手,哪个不是远在他们之上?
更别提这满院的江湖同类,牛鬼蛇神,一人随便捅一剑砍一刀,他们二人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慎哥,是我害了你……”彭正先无力地跪下,忽而又咬牙,“都怪那个杂碎,存心设局,要我们落入死地,今天我若是能活着出去,定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不错,要是我,也一定会这样做。”司徒折膺像鹰一样瞅准机会,一扑而下: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知道了戚绍和夜明珠的秘密?今天即便你们出不去,我也一定会替你们做主,把此人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这回轮到彭正先苦笑:
“司徒折膺,你真是一只笨鹰。你也不想想,一个能和你一样破解这个秘密的人,会笨到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步吗?”
“哦,那就太可惜了,本捕也爱莫能助。”司徒折膺掏出一张白纸,扔在地上,“此案终了,恩仇勾销,生人死魂,各安天命。”
“你想怎样?”彭正先瞪眼。
“写一份伏罪之状,你二人签字画押。”司徒折膺有些懒洋洋。
“要是我不写呢?”彭正先怒目。
“奉诏承天,本捕专断!对于冥顽不化者,杀无赦,斩立决!”司徒折膺反手一扯,背上的布包被抽走,露出一柄威猛狰狞的鬼头刀。
鬼头阴森森,缑色红艳艳,锋上血隐隐……人前如怒将,杀机破,天地沉!
房中院内,顿时寂之又寂。
“哈哈哈哈,怕你不成!你有刀,彭爷岂无刀?”
唯独彭正先竟昂然不惧,大笑,猛喝:
“旋风一刀斩!”
这一招,是他生平绝学,自幼年起,到现在恐怕已练习不下百万次。
噗――
人头落,血柱冲。
一斩夺命!
谭慎倒地,身首异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眼神也来不及震惊。
只有错愕的两手,还在不停颤抖。
坐在前面的几人,血溅满身。
盛凉蓑长眉一轩,复归平淡。
沙万凋目光一凛,鼻中冷哼。
王擒彪和斜峰梅姥一时怔住,转而愤怒。
“好,斩妖除魔,立地成佛。”司徒折膺仍是淡定,“你该放下屠刀了。”
“多谢大人点醒!”彭正先将大刀一扔,喜笑颜开,如同换了一人,在地上铺好白纸,挥笔数行,写了伏罪之状。
“司徒大人,我已签字画押,能否饶我一命?”他将罪状呈上。
“不能。”司徒折膺的回答,干脆,彻底,无情。
彭正先表情凝固,“那你还让我写什么伏罪之状?”
“这种东西,无非是走个过场。铁证如山,案情如铸,无论怎样,凶犯都难逃死路一条。所以刚才有人要杀你们的时候,我不仅没意见,反而乐见其成,因为可省了我不少手脚。”司徒折膺又有些懒洋洋。
彭正先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紫,“你,你身为御捕,竟敢辜负皇恩,目无朝廷,将人命视若儿戏?”
“视人命如儿戏,说的岂不是你自己?江湖中人自己不惜命,难道朝廷反而要把你们当回事?”司徒折膺手握鬼头刀柄,目光酷烈、兀傲:
“信不信,你的旋风一刀斩,马上就会变成人头分两半?”
“我信!”彭正先大声回答。
扑通,他重新跪在地上,拾起大刀,刀尖对准自己:
“我滥杀无辜,斩首义兄,已是恶贯满盈之徒!但我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我沦落到这步田地……临死之前,我要剖开肚皮,看看里面那又冷又硬的,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铁石心肠!”
锐利刀锋,划开皮肉,两手一掰,血洞恐怖。
人群中除了少数几位,其余的都神情不忍。
彭正先自己却恍若无事,伸手往腹内一掏――
喀,机关轻响,数枚毒钉从他手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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