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军营中篝火处处,倒像个死域,气氛安静得可怕,谁也不敢想象这是近两万军士的大营地。
这不知道是静还是闷,但却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很舒畅,特别是柳天赐,他喜欢这野外的天空,喜欢那些眨着眼睛的星星,喜欢弯弯的月亮,不知不觉之中,这个月圆之日便是中秋了,近一个月不停奔走赶路,的确让人有些困乏。
夜空显得那般深广空明,辽阔而无边际,柳天赐有些禁不住想这天空之外又是什么呢?
是呀,鸟儿怎么飞都无法飞越这无顶的天空,而无人知道天的尽头会是什么人呢?只不过是浮游在这个世间连鸟也不如的生命,至少鸟儿可以任意翱翔,人却处处受着这世俗礼节的束缚,处处束手束脚,这一切却不知道是谁的错。
柳天赐静静地立着,定定地望着那深远无限的天空,思绪飞到很远很远,他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三种人中的哪一种,抑或他根本就是三种人之外的人。
直到胡裂天忽地扯着他的衣衫,低声说道:“柳兄,你看!”
循声望去,但见魏**营某个大帐篷忽地掀开,一行人自内走出,当先一人正是一位女子。
身着华丽锦宫装,身段玲珑凸凹,甚是妖艳。
夜色之中,更显得一朵冰清玉洁之光铺洒大地,多一分生机。
“哈哈,赵姑娘所提之事,任某定然相助!眼下赵国被困,要灭他们,指日可待!如果不是因为赵国此次主事之人中有符隐门的少门主符鱼同,还有雨莱阁的雨墨在,赵国早已被踢出百国围猎了。”那个长相很是俊秀的男子。正是任汪洋。
“符隐门?雨莱阁的雨墨,他们的符咒,的确是令人感到棘手啊。”赵洁轻轻淡淡地说着,“对了,听说今日晋国一品堂之人在最西边的荒野之边碰到了三个修真武者?不知道任将军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此事,我与多国都已派人去查探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想来,怕是赵国符隐门的伎俩吧,不足为虑。”任汪洋嘿嘿一笑,目光在赵洁身上打量一个圈,要知道,此女人可是风姿卓绝,难得一见的尤物啊。
赵洁当然能够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只是她并未挑明,相反,还是风情万种地一笑,尔后嘻嘻说道:“那,还请任将军多多关照喔!”音落,一个华丽的转身,留给任汪洋一个令人难以入梦的倩影。
“喂,她要离开了,我们……”王俊有些猴急地说道。
柳天赐望了一眼魏**营,发现在他们四周,还有燕秦韩三**营,四**营相隔不是很远,却又有一定的距离,而赵洁离去,目标正是向着秦国而去。
秦国?当年吴风曾说过,要挑起九洲混乱,秦国正是一把最锋利的刀,想来,吴风在秦国的机会会更大。此时,赵洁又朝秦营而去,只怕……
想到此处,他便与胡裂天、王俊三人悄然跟上,在之前每人给予一张疾风符,用来逃跑用的,同时告诫他们不要跟得太紧,因为,柳天赐想到当日在阴煞古城之中,赵洁身边有着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家伙守护着他。
果不其然,在柳天赐与胡裂天谨慎地查探下,发现在赵洁身后不远处,左右各有一个人傀跟着,其实力,竟然都是有着巅峰通灵境的修为。如此强劲地护卫,又不知疼痛,其爆发力更是常人三倍之高。
“黄了!”王俊有些气馁地说道。
“就算黄了,我也要给她一些错觉!”柳天赐有些凶狠地说道,“等会我们立马用上疾风符,以猛力砸左边那个人傀,要按照一定的顺序。胡兄,你是体修,其力道肯定强劲,再加上你那铁疙瘩,一砸之下,准能砸晕瞬息间,接着你就跑,而王兄你就跟上,依次而上!我们直奔赵国而去!”
“好!”三人摩拳擦掌,脸上尽显激动。
赵洁刚与魏国谈好一切,往秦国回去的路上,总感觉心跳异常,有种不详的预感,要知道,在她四周,可是有着强者的护卫,根本就不会出现刺杀之事,再加上,她的修为可也不代,巅峰通灵境!
她的师父,可是通神境的存在,谁敢招惹她?
更何况,她此时还是雍国王妃呢,只不过,雍国那个雍王连一亲芳泽都没有做到。
蓦然间,她感到天地间一声巨响,回首,但感觉到左身后那个人傀阿大被人砸晕了,与此同时,她也受到了牵连,一道血箭夺腔而出。
正待急呼时,又是一道血箭夺腔而出,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心底很是明白,只怕此次事情有异。
好在她修为高深,顿时平静了汹涌的气血。
只是令她没有料到,最为激烈的一次撞击,令她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差点跌落在地,几道血箭喷腔而出,贝齿狠咬,心念一转,急忙带着另一个人傀急急奔向阿大所在方向,还未到,一道强烈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直接撞向赵洁。
一声惨叫,赵洁顿时被烧得狼狈不堪,好在她身上那件衣服却也是一件防御装,顿时阻止了大部分的火势,却仍然令她满脸漆黑,美妙的身姿很是难看。
“是谁?”她凄厉唭叫。
“是谁?”各个军营连忙大呼,甚至已有金钟鸣向,军队齐集,以为是大战爆发。
整个宁静的夜空,瞬间变得嘈杂不堪。
此时,始作俑者的三人正遁入一入人迹罕至之地。
王俊兴奋地呼吸着,满脸呈现一种病态的红。
“我们……成功了?”
“哇噻,我那一铁葫芦将那人傀给咂晕了,可他的头却没有破,真是硬啊!”胡裂天很是遗憾的说道。
“是啊,我看到那人半跪在地上,上去就是一塔砸去,竟然也没有碎啊!”
“嘿嘿,这是人傀,不愧任何疼痛,我也给了他一刀,尔后再送给他五张炎爆符,相信差不多死干净了吧!”柳天赐其实没有说,他用武法刀一刀将之劈开,只怕吴风再也无法将之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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