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喜刚一骂完,心中便是微微一阵惊颤。
“江别鹤?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不好,我早年间收了的干女儿中,便有人嫁在扬州,好像也是姓江的。”
“这几年,还时时往我洛阳府中送礼。”
“莫非……”
刘喜吓得心胆俱颤,直接趴伏在地,连连请罪。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奴才本是无根之人,收的干儿子干女儿多了些。”
“一时间没照看过来,竟让他们仗着老奴的名头,做了这等恶事。”
帝凌天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
“你自己的家事,自己处理就是了!”
这点破事,他懒得过问。
刘喜如蒙大赦,谢恩之后。
才微微擦拭了一下额头之上的汗水。
然后转身对着江玉燕恭恭敬敬拜了一礼。
“江姑娘放心,一会儿之后老奴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江玉燕早已呆若木鸡,不知所以,只是木楞的点头称谢。
“玉燕谢过刘公公,谢过公子爷。”
但整个人,却如同失魂落魄一般。
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
这样的反转,实在太过令人惊骇了。
刘喜眼珠子一转,对着帝凌天悄悄说道。
“主子爷,老奴已经将卫氏安置在行宫之中了。”
“不知您还有什么要求?”
帝凌天眉头一皱,不由疑惑问道。
“卫氏?……”
但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打断了帝凌天的问话。
似乎有人,正在快速将这里包围。
一道道和刘喜装束一般无二的黑色人影出现。
凝神戒备起来。
有人大声喊道。
“有军队朝我们包抄过来,大家小心。”
“保护主子。”
刘喜身上气势猛然攀升。
双眼如同鹰隼一般,向四周扫射。
他凝神说道。
“主子,要不要老奴掩护您先退?”
帝凌天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淡漠道。
“无妨,朕倒想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最先跳出来。”
大批身穿铠甲的军士将这处小小的凉亭,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步步的压缩着黑衣人行动的空间。
黑衣人没得到命令,只能不住后退。
很快便退到凉亭之外。
就在这时,军阵中央让开一条通道,几人驾马而出。
有一个满脸猥琐、身形干瘦之人,见到帝凌天便面色大喜的说道。
“宇文将军,便是此人在冯氏包子铺,用一款龙形玉佩换了几个包子。”
“此时冯氏夫妇已死,小妾卫贞贞消失,而龙形玉佩也不见了。”
“小的猜测,便是此人的同伙杀了冯氏夫妇,将龙形玉佩和卫贞贞珍带走了。”
此人话音刚落,一道肥腻腻的妇人声音也响了起来。
“啊!宇文少将军,就是那小子,打伤咱们飘香阁的人,将那小浪蹄子带走了。”
“对,就是他身边那个女子,老身本打算将她调教好,然后献给少将军的。”
两人声音先后响起。
场中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帝凌天及江玉燕。
帝凌天冷笑一声,越众而出,走到前方。
“宇文化及,宇文阀,好久不见。”
原来,没用的阿吉控制住了飘香楼的老鸨和打手。
等帝凌天带江玉燕走远之后,才放开众人。
自己挨了一顿毒打,这且不说。
老鸨子带着打手遍寻帝凌天二人不到。
便找了自家靠山,宇文阀的少将军宇文成都。
没想到宇文成都点起大军,正要出门寻找之时。
却有人禀报发现叛乱分子。
也惊动了宇文阀的阀主宇文化及。
相比于叛乱分子,一个飘香院逃跑的女人,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但令老鸨子没想到的是,她们的目标竟然是同一人。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宇文化及目光一凝,心中惊骇。
“怎么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但眼珠刚刚一转,目光慢慢便变得幽深起来。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住翻涌。
“要是把他留在这,那该如何?”
宇文化及这个念头一经生出,便再难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