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了败局的闫峰又恢复了冷峻的模样,他从容不迫地转过身,然后潇洒地向远处走去,任由身后的小火苗茁壮成长。
真男人,从来不会回头看!哪怕身后是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漂亮!”就连秦鸢内心都禁不住为闫峰的装比叫了声好。
哪知昂首阔步的闫峰刚起了范,却被他的马仔一把拽下了舞台,“大哥,火被这小子……吐灭了。”
水能灭火闫峰知道,但是口水灭火他还是头一次听闻。这小子的求生欲也太强了吧!
闫峰捂着额头,满脸都是狂躁,“为什么?为什么在帮花面前表现一次就这么难?!真是天妒英才吗?!”
他回头怒视着秦鸢,果然看到地上的小火苗已经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缕青烟飘飘荡荡地再往天上飞。
而秦鸢也正轻蔑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弄,嘴角上还挂着几滴新鲜的口水。那口水像拉丝一般慢慢滴了下去,等它快要落到自己的领口时,又“刺溜”一声被他吸了回去。
倒不是秦鸢不讲卫生,毕竟现在口水就是他的弹药,他需要把火力集中到敌人的命门上,而不是让它白白流失掉。
“再点!把火给我烧旺了,把这个恶心的脏东西给我烧成渣渣!”
“喝……呸呸呸……啐!”
那小弟刚拿出打火石,秦鸢又是一连串的口水直接喷到了打火石上。
还真别说,他这口水吐得倒是百发百中,这打火石顿时变得湿乎乎黏答答的,不晾晒个半天估计是不能再用了。
不过就算晒干了,应该也没人愿意碰它了。
“老子跟你拼了!!!”看到此情此景,闫峰突然情绪失控了。旁人欺负他还则罢了,这个蝼蚁一样的小角色凭什么骑到他头上拉屎?
人心态一旦失控,各种负面情绪都会汇聚起来,闫峰此时的眼神里除了嫌恶和鄙夷,还多出了几分仇恨。似乎他二十多年来的不顺遂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闫峰从柴禾堆里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抡圆了就抄秦鸢头上砸去。
“孙贼,来啊,往爷爷头上招呼啊,看爷爷不弹死你个狗东西!”秦鸢还以为他仍在护体真气的防护之下,对于这种物理打击他是毫不畏惧,至少是表现得毫不畏惧。
他话音刚落,那一棍子就结结实实抡到了他头上,顿时他的发髻就凹了一个槽下去,然后他的发型就变成了白娘子经典款。
秦鸢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仿佛里面突然飞进去了两只苍蝇一样。
一公一母,翩翩起舞。
闫峰见状也是一愣,原本他早就做好了被反弹的防备,可这根棍子竟然没弹回来,而是径直跌落到了地上。
在他想来这功法应该防不了武器。
这一下他便再无顾忌,把木棍抡圆了打算直接给秦鸢开个瓢。
就在这第二棍要砸下来的时候,一席青衣突然隔在了他和秦鸢当中,那人来得快,出剑更快。几道白影闪过,那木棍已被斩成了数段。
昏昏沉沉中秦鸢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仅凭那前凸后翘的无双身材,他还是认出了来人正是感应到他召唤的何晴。
一件事物如果生得太过美好,确实会有这样的效果。
看着何晴在三人中间闪转腾挪,秦鸢内心生出了一种由衷的赞叹,“这女人真是人美心善胸大品位高啊,所谓有奶便是娘……啊呸……所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样的女人请再给我来一打。”
显然何晴的功力高出闫峰许多,而且闫峰也无意跟她为敌,他们三人草草应对了几个回合便落荒而逃了。那闫峰一边跑,身上一边往下掉着东西,想必是他的储物袋被何晴刺了个大窟窿,他刚从秦鸢那里顺来的材料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何姑娘,我秦鸢一穷二白,也只有这幅皮囊勉强能拿得出手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只能把这幅身子给你了。你快放我下来,我这就是你的人了。”
虽然秦鸢言语热切,态度真挚。但何晴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她只顾着低头在这堆材料里搜寻着什么。
“你倒是赶紧过来啊!”对于成为何晴的人,秦鸢是无比的殷切。
可何晴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地面。
突然,何晴眼睛一亮,弯腰蹲了下去,然后她从干草堆里翻出了一个李子大小的肉球。她拿丝巾擦去了上面沾的灰尘后,便把这东西塞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看到何晴的举动,秦鸢的内心突然有些失落,失落之中还有些心痛。
何晴拿走的便是他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物件――狼王之眼。
这狼王之眼可是增强修为的上品啊,若是何晴拿了别的,他还能接受。可唯独这个让他心疼不已,于是他冲着何晴喊道:“喂,这玩意儿是我的啊。”
“现在它在我手里,便是我的。”
“你一个姑娘家要这颗眼球干什么啊?血呼呼的,不觉得吓人吗?”
秦鸢本想再唬她一下,奈何何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要你多嘴?你还想不想下来了?”
“想想想,你快放我下来吧。”秦鸢目前的情况也实在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毕竟自己的性命一直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说了,这东西给了何晴总比让闫峰拿去好多了。
看秦鸢服了软,何晴这才向他走了过来。可是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秦鸢那个没了腰带的裤子突然滑了下来。
而且还是一顺到底、如丝般顺滑那种,直接就挂在了他的脚脖子上。虽然他外面还套着大褂,也没暴露太多,但这幅样子看着确实有些猥琐。
何晴当即脸色就不太对了,白里泛青,青里又透红的,像是染料盒打翻在脸上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秦鸢几眼,然后一脸冷漠地扭头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突然传入了秦鸢的耳膜,“这死变态,腿还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