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被扶起来,却发现周围的士兵都一动不动,对此没有一丝反应。他转过头一看,正是沈橘,他瞬间身体一松,若不是沈橘搀扶着,恐怕要瘫软在地。
他叹道:“道长,多亏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命休矣啊。”
沈橘劝慰道:“侯爷客气了。这些人被我施了捆仙术,一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不用理会他们。”
“如此就好。”姬昌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侯爷,那纣王不是将你无罪释放,洗脱冤屈了吗?怎么如今又派人来杀你呢?”
“道长有所不知啊,如今朝廷,朝令夕改,我怕再有变故,就提前逃了回来,不想正给人借口追杀。竟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如此,侯爷如今是要回西岐吗?”
“正是,我七年未归,实在是思念家中老母、妻儿。”
沈橘提议道:“那,我如今也没什么事,不如我送侯爷一程吧,有我保护,侯爷路上也安稳些。”
“岂敢劳烦道长?”
“侯爷,你我相交多年,你跟我客气什么。就这么定了吧。”说罢,也不待姬昌答应,沈橘又道:“正好,我有一坐骑,我看侯爷如今惊魂未定,走不得路,就借给侯爷代步吧。”
说罢,手一拍腰间的碧玉葫芦,喝一声:“出来。”
只见一道流光闪过,二人面前出现一只斑斓巨虎。姬昌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见过各种神异坐骑,像闻太师的墨麒麟,武成王黄飞虎的五色神牛,他也是亲眼见过的。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口中赞道:“果然神俊。”
沈橘将姬昌扶上虎背,对沈彪说到:“慢些走,稳着点。”
自己在头前引路,让沈彪驮着姬昌在后跟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雷震子得了风雷双翼与一根黄金棍,得了师傅命令,就下山救父亲去了,只见他振翅风雷动,一转眼的功夫就飞至临潼关附近,但他遍寻之下,不见父亲人影,只找到了一队被定在原地的士兵。那看着像是领头的大将手拿战刀,作下劈之状。雷震子暗道:“莫非这就是师傅说的,追杀我父亲之人,只是为何这般摸样?”
他到底是三清嫡传,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人是被捆仙咒所缚,要说这捆仙咒,还是有些来历的,这乃是元始天尊开发出来的一道法术,专为拿人,境界一高,世间无有不能束缚之人。目前三教中捆仙术最出名的,就是惧留孙了,他将这捆仙咒化作禁制,炼入一根绳子中,这绳子的所有禁制都是由捆仙咒化成,成了拿人若等闲的捆仙绳。
雷震子找不到父亲,如今有没有别的方法,只好把这些人解开,仔细打问一番,看看能否问出姬昌的去处。
雷震子回忆起师傅曾经交给他的捆仙咒解法。要说这天下修道之士,但凡是名门大派弟子,一旦入了门,师傅在日常中除了本门大法,大体是会教很多保命之法,像是各种法术的解法,逃命之术。毕竟,面子丢了可以找回来,命只有一条,这些名门大派弟子前途远大,在修行刚开始之时就把命丢了,那实在是太不值了。
所以,雷震子虽然入门不久,修道时间不长,但是捆仙咒这么有名的法术的解法,云中子还是教给他了的。雷震子本来不过是化气期,吃了那两颗仙杏,侥幸未死,因祸得福之下,竟然他炼化了一丝天地灵气,入了炼气期,如今自是能随意施展法术。但当他念动解咒之法之后,发现居然毫无用处。他不信邪的又念了三遍,还是毫无用处。无奈之下,他只好搓土成香,以灵火点燃,联络一下自己的师父。
这灵火,其实就是修饰引动灵气并点燃,一种修行界中人人都会的小把戏,用来日常之中点火之用,如这种以土搓成的香,用凡火自是点不着,只好用灵火了。
雷震子念动法咒,只见一缕青烟冲天而起,直上云霄。这边烟气一起,那边终南山上玉柱洞内,云中子立时就有感应。连忙接受雷震子的请求,问道:“徒儿,不是让你去救你父亲了吗,为何联络我。”
雷震子道:“师傅容禀,我如今已到了师父交代的临潼关附近,却遍寻不到我师傅,只发现了一队人马,似乎是追杀我父亲的那膘人,被人用捆仙咒捆在原地,我本想将这咒解了,仔细打问我父亲去处,却不料咒已念了三遍,却全然不见效果,这才来请教师傅。”
云中子掐指一算,道:“原来如此,你父亲如今已转危为安,倒是不用急了,你且稍等。”
不消片刻,远处天空飞来一道金光,落在雷震子面前,正是云中子。雷震子一见师傅,连忙行礼,道:“师傅。”
云中子道:“好徒儿,免礼免礼,待我看看是谁人有这么大本事,竟让你解不开这咒。”言罢,就走到那队人马跟前,仔细一打量,道:“施咒那人倒是没有成仙,不过也差不多了,怪不得你解不开。”
云中子掐指一点,那捆仙咒立刻被解开,那队人马立刻瘫软在地。云中子问道:“你们可是来追西伯侯姬昌的?”
那殷破败虽被束缚,但是仍然能听能看,自然知道是谁救的自己,当下也知道这二人不简单,道:“回道长,我们是奉命来追西伯侯回去,只是正要将其拿住,却突然就动不了了。”
“那你们可知西伯侯去了何处。”
“是一年轻道人将他带走了,应该是往西边去了。”
云中子点点头,又对殷破败说到:“你们如今是追不上西伯侯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欲乱造杀孽,你们回去吧。”
“这。。。”
云中子见他迟疑,微微一笑,伸手一挥,只听一声巨响,那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就从中裂开,形成了一座峡谷,山体却不见倒塌,连一块石头都没有落下来。如此改天换日的手段,只吓得殷破败肝胆俱裂,连喝三声:“撤退。”就领着一彪人马仓皇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