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的话,我倒没那么惊讶,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把这个妹妹送出去,但是这以原主的名义……偌大的家族,体质特殊的庶女,对所有人都心存防备但是却赴了一个对自己疏远的哥哥的约。
“那为何要以孩儿的名义?”受原主情绪的影响,我的语气有点愤怒,“她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怎如此狠心!”
“母亲,那个大能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手攥紧,肉眼可见的青筋凸起,我长舒一口气平静下原主的情绪。
“红粉骷髅,万象皆空,堪破者立,不破者废。你愿为利刃,一试天下否?”凭虚倚空的声音蕴藏万千深意,宛若洪山大钟,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往来回荡――
林惊鹊怔怔半晌,死前惨状若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一股难以辖制的怨念油然而生,她一字一顿回应:
“我愿。”
话音刚落,周遭虚空似有云海翻腾,转瞬间便换了个景象。
陌生而庞大的讯息汇聚一股激流涌入她的脑海。林惊鹊本就是个天资聪慧的人物,电光火闪之间,她已冥冥感知到自己所处的空间与时间已然斗转星移,截然不同。
幼时也曾看过奇志怪书,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是她着相了。
身子绵软无力,危机感如影随形。所幸那所谓的“系统”传来的时辰还尚早,尚未做下什么无法挽回之事。
她眼神陡然一凛,借着积蓄的些许力气,高跟鞋似在空中划过一道凛然罡气。
林惊鹊下手没个轻重,狠狠踹在搀扶着她的西装男人那两腿间一亩三分地。随后,便是一阵凄厉惨叫。
那人捂着裆部痛的直流冷汗,林惊鹊狠狠“呸”了一口,扶着墙壁借机躲到女厕所去了。
余怒未消,但是也明白酒店不是久留之地。所幸那人并未将手机带走,她得联系值得信任之人。
这个世界一切都怪异的很,没什么灵力可以修炼,一切都与她所在的位面格格不入。所幸她脑海里被灌入了现代世界的记忆,倒也不是什么都一窍不通。
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裙,遮挡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肌肤。原身与她一般遭受亲近之人的背叛,身体自然残存了些许情绪碎片,着实是个可怜人,林惊鹊低语喃喃:“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顺便代替你为你父母养老送终。”
初来乍到,小心为上。原身交的那个新男友,总是透着一股怪异,她也并不敢以此作为赌注。所幸,原身的那个助理倒是值得信任。略略思索了一番,林惊鹊按下了助理的电话号码。
略有些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这是一种颇为新奇体验,如果没有伴着浑浑噩噩的头疼的话也许会更好。
原主的记忆伴随系统给予一些的信息倒是不难理解,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从一颗蛋做起。
只是轻轻动了动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滚了起来,似乎很快就能听到想象中的一声清脆声响,伴着黏糊糊的液体流淌而出的一条幼蛇。
似乎是贴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随即似乎是被什么托了起来,女子的声音隔着薄壁响起。
系统…是吗?这个就是我要攻略的对象?
怎么说上辈子自己也是个四肢健全的人类,无手无腿的蛇类倒是一时有些憋屈的慌,小心翼翼的左右轻轻晃动,算是对女子疑问的回应。
但愿可别一个手抖活生生再把自己摔断了脊骨。
005的提示让江也记起来莎莉娜的母亲了,父亲再娶的事情对她的影响过于深刻了,而且父亲对她并未有太多的关注,继母对她也可能存在虐待,真是一个完美的悲伤故事,这样放在其他的童话故事里,最后的结局应当是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吧。
相较而言,江也更喜欢小美人鱼给他的感觉,大概伊穆也是这种心思,莎莉娜已经有些结巴了,脸红自然也逃不过江也的眼睛,爱情发生的可真是快呢,江也嗤之以鼻,半蹲下去和“口出狂言”的妹妹打了招呼,“妹妹想要做我的伴侣,那要快些长大呢。”优雅的皇子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江也本人也不在意这种事。
脖颈处突然一冷,江也歪头就看到莎莉娜颇为诡异的表情,得体的笑容配上满眼的疯狂与嫉妒,连孩子都不放过吗?江也有了一个恶劣的想法,为什么要让敌联盟形成呢?[005,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类似报社之类传递消息的地方,你觉得,皇子之间的乱伦兄弟恋,会传播的多快呢?]
不知道伊穆知道他要干的这些事,会是一番怎样的表情,对于自己的客户,江也表达了稍纵即逝的同情。“当然可以。”欣然接受莎莉娜邀约,江也伸手牵住了这位公主。职业影响,江也精通各式舞步,方便他以各种身份接近工件们,而和莎莉娜这一舞,江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主导方,舞池中江也保持着几何数学般精密的舞步,既不会让莎莉娜脱离他的节奏,又不会让她感到不适,一舞结束,两人的体力都消耗的不少。
“很高兴能与莎莉娜公主跳这第一支舞,公主的舞姿伊穆很是倾心。”漂亮话顺手拈来,江也礼貌的松开了两人握住的手,退出了舞池。
这样的方式倒是缓解了江凡的一些内心的压力,之前是时候江凡倒是很少有这种舒缓的时候,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件事,都必须小心小心在小心,说不定那些事那些话自己就会露了马脚,虽然江凡从为想过悔改和自我救赎,但不代表着不会累,随着系统说什么,积分?轻工?
“积分?”
着好像自己第一次从它口中听到这个词语,回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系统也不曾介绍过积分系统,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系统,500分你怎么不去抢?以我这一天对你的了解,我似乎没有初始积分吧该不会是预支?”
之前江凡借着精神疗养院的身份掩饰的时候,的确接触过几个这方面的患者,没事总会念叨着什么自己武动大成,什么贼人要害自己。。
“500积分有些贵,不知道我购买之后那本什么轻工之后会是在那个等级的?如果只是入门的话那我不如赌赌自己运气如何了,如果是顶级的话似乎还有点不太划算,怎么取舍似乎都是我有些吃亏,要不你看看在赠送点什么?毕竟你和我目前属于合作关系不是吗?”
“地狱。既然要玩,就选刺激的吧。”
之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就着眼于当下吧。
等待着画面转换,接受着刚刚侵入大脑的信息。
“顾翩然?我的新名字?”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耳畔传来欢笑声,鼻尖嗅到醇香的酒味。
抬起头来入眼的画面不如她想的一般烟雾缭绕,倒像是世外桃源。
“哈哈。”莫名地有些兴奋,既然现在自己是仙了那就是说会点仙术了。
跃跃欲试,在脑海中仔细思索着飞行术。
正想试一试,忽然想起这里是西王母的寿宴,自己不过是个小小散仙,如果触怒了西王母自己可担不起。
总之先做任务吧?要阻止鎏绾总得先找到她,哦对了自己是来协助一名男子的,可那男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系统?”
看过穿越小说似乎都是可以唤来自己的系统的。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那鎏绾长什么样?我见过她吗?”
“还有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能不能给点线索?”
本只是冥冥之中似有所感,听到系统说墨灵真的来过,反倒惊讶了一瞬,“她为何会如此助我?”
不过无论缘由,现下天魔之血已消弭殆尽,运功了一个小周天,也未觉出什么异样,总算放下心来。
“003,是否只要燕城隅能够顺利飞升上界,此方小界就不会被毁灭?”
先前将太多的目光放在了苓浮身上,现下想来并无必要,如今我在暗,她在明,苓浮想要夺取机缘已不似从前那般简单,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而自己更重要的任务,则是保证此方小界的平安才是。
不过此女心机颇深,放着不管也是个隐患。翻过手掌,掌心躺着那枚挑战令,“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待得足够久了,是时候速战速决。”
“回房了嘛,这可就没什么机会偶遇了――”人靠在一椅子上,拖着长调说话,江也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了,从怀里逃出海螺一番打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让人怀疑这玩意真的能吹响吗?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了,但江也的锻炼也没拉下,举桌子锻炼了一段时间后,到侍卫换班的时间了,也是江也可以翻墙出去的机会。
提前摸清了路径,江也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侍卫巡查,借着刚做好的飞钩,翻过高墙离了皇宫,一路跑到了海边,也当做是锻炼了。皎洁的月光洒在并不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让这片深邃的海更显得神秘。举起手里的海螺,江也毫无技巧的吹了起来。
意外的好听,仿佛整个人浸入到海面下,但却不用遭受窒息的痛苦,小丑鱼穿过珊瑚礁游到面前,轻轻的落下一吻然后离去,江也一时有些恍惚,这可比魔法奇妙多了。海面上突然有了动静,江也知道,小美人鱼来了。“莱蒂!”喊一声名字就好,现在也不需要把莱蒂拉下水了,那就善良点吧。
未曾料到苓浮还有后招,最后几下交手颇为损耗灵力,随着她跪倒在地,自己亦是灵机不稳,扶着一旁嶙峋的怪石才险险站稳。自头顶取下束发的玛瑙玉簪抚了抚,这次又被她救了一命。
先前故意激荡灵力以至如今眼底血丝尽现,听闻族长问话,当下跪倒在地,伏身一拜,“族长有所不知,前几日我曾赴师妹设的小宴,本不过喝了两杯灵酒便醉倒在桌上。昏睡间迷迷蒙蒙见师妹将一碗血水灌入我口中,本以为只是荒唐梦一场,谁知回到府中后,我便夜不能寐,心魔缠身,幸而偶得这支玛瑙玉簪,能助人醒神凝魄,这才免去一场心魔劫数。”
言及此不由哽了一哽,似乎心有余悸。“后来我翻找乾坤袖,竟是在凝玉盘上发现了偶然间收入袖中的一滴血迹,再回想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才知这远非是梦。”
自乾坤袖中拿出那枚沾染了天魔之血的玉盘,双手举过头顶交予爹爹。
“方才我与师妹斗法间突然灵机不稳,眼前尽是血染之色,脑海中只余一股决然杀意。这非是我的本意,而是遭人暗算!”
言毕一指苓浮,“苓浮师妹,为兄素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何要暗害于我?”
“哦~”这系统果然不错,有了画像就好办了。
干劲满满地准备行动,“啊......”但这好像不是我应该打扰的画面,郎情妾意的。
但任务要紧,什么?她是鎏绾?!
他们怎么在一起喝酒。不应该是势不两立吗?
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忽然听到系统的选择性问题,“感化!鎏绾要在现代就是本硕博连读报送学位的天才级人物,能杀,蒋修早杀了是吧?”
觉得自己分析得非常有理。
“对对对,我一个散仙估计是杀不了的,他们还一起喝酒,搞不好蒋修还会帮她一把,那我就凉凉。”
还是跟蒋修先搞好关系,从长计议。
海面上突然出现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莱蒂。江也挥手向她示意,下一秒就落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里,冰冷的触觉从脖颈传来,但冰冷的来源却是意外的热情。江也为伊穆感到可惜,至少他们该认真拥抱过,如果伊穆没去世的那么猝不及防。
江也尚未答话,就有一个吻落在了侧脸上,像果冻一样的,还有莫名的甜味,他有点怀疑刚刚的海螺声给他留下了后遗症,不然怎么尽是些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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