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后面的墙上,抵着走,双手抱在胸前,右手微微将帽檐拉低,小耳朵灵敏的抖动着,尽管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柯梦依旧十分清晰全部听到~
“查理-普鲁托-阿克曼?查理?普鲁托?阿克曼?”
柯梦自言自语的思考着对方的来历…能够让校长兴师动众来迎接,一定不简单吧“查理…法兰西人?普鲁托…罗马神话的冥王?阿克曼…进击的巨人?不对不对…”
视线上移,将目光凝聚在这个带着一丝羞涩的男生身上…心里想着他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吧…
“咕唔…”
我在这间寝室里…关了多久?
安妮娅察觉到自己最近有些嗜睡…也许只是那些“未来”往往在梦境中出现的缘故。但像这样频繁地触发预言还是少见。加上之前的梦境一直是些让人不安的画面……真是让人不得安宁啊。
她叼起尾巴,整理好穿着之后,把寝室的钥匙挂上自己的钥匙扣处。即使没人通知自己也已经预感到了今天的新生迎接仪式。更何况在室内闷头大睡了这么久,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其实要能一直这么睡也挺好。
安妮娅摇了摇头。啊啊,懒惰是大罪啊…她双手合十做了例行的祈祷,然后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
人好多…而且我基本都不认识…
看他们攀谈的这么起劲…啊,毕竟这两天他们都有在互相社交吧?我就躺在宿舍里过了两天…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我平时可没有这么嗜睡,而且最近梦境里触发这么多次预言,这一定是神的旨意。
说起这个……那个预言……果然还是有必要调查吗…?可是这种东西我该从何做起啊。啊啊,好麻烦!现在连个朋友都没有…要是能碰上熟人就好了。
坐在礼堂角落的安妮娅把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放在膝上,兽耳默默往下缩了一些,希望自己不要太惹人瞩目。
正想着,传说中的那个新生来了。
“这么紧张…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吧”
一只手支起脑袋,看着台上的查理。
要是这时候有瓜子嗑就好了。
跟随者色欲默不作声来到了礼堂,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
本就是迟来的学生竟又迟了一次,只为一个人而举办的声势浩大的典礼好像也大有去探究地方。
耶希尔感兴趣的望着台上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少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查理·普鲁托·阿克曼。”
耶希尔举起纯白的帕子抹了把眼角的泪珠,轻声重复了一遍台上少年的名字。
趁旁边的人不注意把偷偷藏在袖子里从食堂带出的饼干快速的塞到嘴里,满脸无事发生的咀嚼着。
侧过脑袋望了望同僚的反应,递了个眼神,豪不掩饰自己对少年的感兴趣。
听完了新生的演讲,阿提斯蒙特第一个起身,拍着手声音出奇的响,响到整个礼堂都能听见,同时,他大声地笑着,和拍手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开始慢慢的停下来,但只是喘了一口气,阿提斯蒙特又开始大声地说着话“妙啊妙啊,这就是您的演讲吗?多么出色的演讲啊!不是吗?不愧是一个值得全校师生来迎接的大人物啊,难道有时间来迎接一个晚一天入学的,也没时间治理一下,会在半夜出现的黑龙,抢走东西登上本应不存在的楼层的小鬼,会从窗口强给东西还索命的爪子?嗯?这就是伟大的学院吗?”
阿提斯蒙特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像是竹筒里倒豆子一样,把话全给倒了出来。他想把自己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设定为一个疯子,一个经典的坏学生,这样的话自己再做些什么奇怪的事也没有人会怀疑了吧?
跟着同僚到了会场脑袋是一路昏沉,坐在位置上用手撑了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注意力全然在新生进来前后那群似统一戴了面具的人前后反应上。
这男孩除去那熟悉的气息只是个很普通的家伙。虽然,他的出场方式已经不普通了。
他的力量不会是让能力者们秒变脸色吧。触及到学院内部势力的新生?属实有趣。
“我想,他大概还没觉察到。”低低声对一旁的凌千说,随后语气忽转,“嘿,你说我要不要弄点什么混眼熟呢。”
“先别着急,看看再说。”在其演讲完毕后起身鼓掌,顺便把身旁昏昏欲睡的莱茵和状态不是很好的劳莱憩拉起来一并鼓掌。
鼓掌结束后,正准备坐下的凌千忽然听到对面昼部穿来讽刺声,于是乎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看着他大声地嘲讽着这位新生,“愚蠢,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轻碰了两下莱茵,让她做好随时搞事情的准备,如果会场真的混乱起来就得有所行动了。
“好了,我想你不该不知道大阵仗迎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吧。”听他说完,开口与他对峙,“这样高级的学院,相信每一位都是俊杰,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你不知道这可能是位人物,也不必将气氛搞得如此紧张吧。这让我怀疑你可能是另有所图啊。”话毕,用锐利而得意的眼光看向这个人。
“法兰西人?下界?不不不可能,罗马神话…他这个旧神也太古老了吧…找哈迪斯询问一下?不对…希腊怎么知道罗马的事……”
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拉回现实…“维诺尔…阿提蒙斯特'维诺尔?他在干嘛?诶诶诶?”
柯梦被维诺尔的发言惊呆了≡ ̄﹏ ̄≡,不是因为发言的内容,而是因为作为审判,神明的传承者,有胆量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发出这般的不满,不仅仅会在全校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另外一位不怎么认识,气息却又有一丝熟悉的身影起来反驳,气氛之中突然弥漫起了一股硝烟味,柯梦向门边挪了挪,背着手靠着墙,左手掌心内已经弥漫着溢出的灵魂,灵魂沿着墙滴落到地上,侵入地面,围绕着维诺尔的身边,只要柯梦愿意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支援维诺尔,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脱离礼堂激活巨龙石像;
“你希望我打扮吗?虽然没有尝试过,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去学的。”
直白的说出了心里所想的话语,没有经过一点遮掩和修饰,这样子单纯的性格已经成了伊默的常态。
“嗯。”
跟在斯特洛特的身后一路前往礼堂。礼堂内不出所料的人数众多,毕竟是全校广播。一般来说伊默不会在意陌生人,不论多还是少,只要不和她搭话,她都会视而不见。一是摆脱麻烦的交际,再来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少露出让人起疑心的破绽。
同样的,这也是伊默没有把那新生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听进去的原因,但是回过神来,万一其中有重要的信息因为自己的松懈而遗漏掉,恐怕会有碍接下来的行动。
“哥。”
轻轻戳了下斯特洛特的后背,关键时刻还是要依靠他。
“这个新生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没等到回复,突如其来鼓掌和大笑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目光落向声音的源头,理所当然的是个陌生人,但他的所作所为过分的不正常,即使是最没有好奇心的伊默也得承认,她对这样一个挑事者起了兴趣。
她对于新生并不感兴趣,来到这里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人类也会过来参加这个什么欢迎会,所以当阿提斯蒙特说出来那番话引人注目时,她圆润的瞳孔变得有些尖锐。
空气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由白龙变化的少女将每一个感官都调动了起来,感受着那危险的来源。
“那个人类……不,不是人类。”
在那名并不熟悉的男性开口后北极光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而她感受到的气息和人类的气息完全不同,她对着凌千露出危险的表情,开始慢慢往自己的人类那边移动。
她看似脆弱无害的人类身躯下,酝酿着独属于龙族的,那恐怖的力量。
纤细脖颈上那圈如同水钻般的鳞片在礼堂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光泽。
连同她额前那一抹神秘的淡紫印记,都似有星光闪耀。
已经竖直成针状的瞳仁警惕的扫视着整个礼堂。
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学院的人…都是什么妖怪…”
自己所就坐的昼部忽然站起一个男学生开始毫不遮掩地对上台的查理一通热讽,话音刚落,夜部之中又站起另一个人以咄咄逼人的态势对刚站起来的男生一通冷嘲。安妮娅皱了皱眉,她真希望现在自己不是座上的其中一人,而是嗑瓜子和饮料看戏的。
“果然还是睡觉好啊……嗯?”
她的兽瞳缩了一下,安妮娅反应过来那个男生所说的所谓“黑龙”“小鬼”“爪子”。她并不知道只几天的夜里发生了什么,但她总是觉得和预言里的梦境有些联系…即使没有,她也有必要调查一番。
“我对你们之间的争吵没有兴趣,”安妮娅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介入到两人的对峙当中,“无论怎样,在迎接新同学的会上争吵,都太伤礼仪了不是吗?不过,我觉得感到恼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至少,我希望学校方能对这几天晚上的异常作出解释。”
…虽然话音坚定,但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毕竟好久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了。
还未坐下,就听得有人接过自己的话头,与自己对峙,不由得握紧了手杖,但话语中还是强装放松
“可笑!我另有所图?我要是有所图最多也就是让这些人花点心思去把夜里的那些危害清除!为什么在晚上三楼以上不能看窗外呢?为什么走廊里会有奇怪的生物呢?为什么会有能够把宿舍楼吞吃干净的巨龙在夜晚出现呢?如果夜晚危险,难道不应该白天将危险清除吗?还是应该等到晚上,一帮怪物闯进你的寝室,将睡觉的的学生吃干抹净,然后继续迎接晚来的学生?为什么堂堂一个学院,让全校师生迎接一个新生?把学生们的安全置于何处?”
就算不用提示,这次的火药味阿提斯蒙特自己都能知道,但哪又如何?他现在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在进行辩论罢了。阿提斯蒙特看到了在自己周围的科梦,意识到事情可能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手杖的银制把柄镂空的地方里有了些黑色的毒液,他已经把毒液注入了地底,这整
“注意一下……妹妹,火药味很重。”
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对迎接典礼的主角起了意见啊。自己当然听得出来场上的火药味。尽管有人试图阻止,但也只算得上是杯水车薪而已。
然而,自己心中所想的并非如何阻止这次争论,而是如何在这次可能演变成严肃暴力的乱斗中,保护自己的妹妹。
没有枪,就连刀子也没有。说实话如果真有那么严重是谁来保护谁自己都不太清楚,但心中的保护欲是不允许自己躲在妹妹身后的,那究竟还算什么男人?
低头看了看妹妹,扯了扯她的衣袖,随后指着自己手臂上空空如也的布刀鞘。简单的手势十分容易理解,自己在示意她随时保持警惕,注意自身安全的意思。
然而,自己不打算阻止争论。几乎毫无抵抗能力的自己掺和进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目前只能看那个新生,或者其他大佬们作何反应了。
“哟!这就开始怼起来了么,有趣。”
跟随着众人来到了会场,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这个新生看上去倒是来头不小,引起了她的兴趣,不过很快又有一个人站出来怼了查理,然后凌千就跟他争锋相对了起来
有意思
她并不打算干涉,毕竟自已也不擅长嘴皮子功夫,所以就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看戏,同时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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