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满心的期许在百年的孤寂中黯晦消沉,再见面时已经没了年少情深。
他戛然而止的手停留在半空,两两相望他已经不再有少年儿郎的轻傲,沉稳的目光透着优色。闻人谨慎言语,百里玉心下隐隐作痛,可是面色依旧冷淡。
“夜深了,独孤公子请回吧!”
他曾经是百里玉在囚禁岁月里唯一的希望,日日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带她逃离,是那个无论天涯海角依旧不离不弃的人,如今一句“别来无恙”似同路人,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无言。
默默的合上木窗背对而立,看心中的那份苦楚如同刀绞般,两百年了,他是否已经婚娶,是否儿女双全,是否与所爱之人恩爱两全。两百年前他没有来,如今再次出现又是为何
百里玉不敢听他说,生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又生怕自己是错了。
听闻少年言对于突破一事无任何眉目,只当陪她游玩,她点了点头,这种事欲速则不达,往往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过于着急很可能起到反效果,任由少年拉着她在皇城中寻找居所,她自幼生活优渥,虽不奢侈,但对衣食住行也是有一定要求的,住所无须豪华,但要干净,风景好,地段好,她刚来凡间,事事好奇,在皇城中选一处地段好,可以领略民俗风情的为佳。她不曾想到刚才的簪子少年并未付钱,在天武大陆买东西付的都是灵石,钱为何物,她并不知晓,听到少年的询问,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啊”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主意,让摊主稍等一会,双手探向腰间,仿佛下最快:
南宫雪边笑边跑,拉着少年七拐八拐的,看到旁边有个小门,也不管什么地方,随意推开跑了进去,关门前还把头探出去,左右看看摊主有没有追上来,进门的一瞬间,南宫雪嗅到复杂的胭脂水粉味,只是她没有想到,却不曾想到他们无意间闯进的是一青楼的后院。
“等我们有钱了,再把钱还给他。”
她看向少年,没有使用修为跑了一路,两人都有些微微喘息,薄唇轻吐间,似有温热气息拂在她脸上,她欺身上前,将少年抵在门板上,柔软的唇瓣含住少年薄唇,时轻时重地吸吮、舔舐、轻咬,良久,双唇分开,牵出一缕晶莹的细丝,南宫雪喘着气,胸口起伏着。
“夫君,我们没有钱,该如何置办宅子。”
感受到耳处传来的温润,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占占他的便宜吗虽是这么想着,却止不住的觉得有些好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东方冥说结成道侣,忽然一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些,良久,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似乎含着很复杂的情绪。
“等你完全恢复了再慢慢办这件事吧。”x
一番话说的虽不明显,但明显已经答应了,他记得,东方冥说过,要陪他去看遍所有的美景的,这辈子,恐怕也就东方冥,对他说了这样的话,他当然相信了。
“然后我们就去四处游历,怎么样”
他带着几分打趣的语调,余光一直在东方冥俊美的脸上,黑色的眉峰与苍白的脸色分明,他不禁心下作疼,并且不断地提醒着他,怨灵还没有除去,切不可掉以轻心,要随时防范着那怨灵卷土重来。
“阿冥,我们赶紧先离开吧。”
极北平原上太过寒冷,他怕东方冥的身体会撑不住,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少年不曾想到女子做了一个假动作,转身拉着他就走,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看着追着他们跑的摊主,等以后再来还吧,如今,先让他了解下这凡间所用之物是什么,少年被女子拉着,却也是关注了一路走人,人家所用什么东西在付钱,少年任由女子拉着他七拐八拐的,她没有用修为,少年自然也是没有,跑了一路,他有点微微喘息,还想观察一下此地是何处,却被女子抵在了门上,随即附上来的便是女子的红唇,她的唇离去,少年似是意犹未尽的看着女子,少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夫人在点火。”少年反身将女子压在一处墙角,“夫人那么想要,那为夫便满足你。”刚想亲吻女子,却不料发现有人的到来,少年素手轻挥间,便带着女子离开了此处。
少年一路走来自是发现了皇城也有修练之人,再次出现便是在一处幽静的宅子里,少年带着女子的出现,这处的主人似有所感,男子看着两人,“不知二位为何而来”少年这才发现,此地的主人已经修炼到了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境界,少年看了一眼女子,告知了男子他们是修真界下凡之人,他可以助男子飞升,而唯一的条件,便是将这宅子,包括宅子里面所有的凡间之物,赠送给少年和女子,男子看着两人并不像说谎之人便同意了他们,少年亲吻了下女子的眉心,“夫人,在此地等为夫回来,为夫先去助其飞升。”少年素手轻挥,带着男子前往了一处无人之地,给了男子一枚丹药,看着男子进入飞升池内,成功飞升,少年这才离去,回到了刚才的宅子里。
神荒气冲冲地将人扛走,兴冲冲地将人压在身下,原本准备大干一番,让这小丫头知道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东方悬壶竟然在这种时候分神了。神荒满眼怨气地看着人别过去的脸,心中这火腾一下就升起来了。好歹他是九转玄兽,好歹他是麒麟王,就这样被无视,怎么能善罢甘休,反正也是自己的女人了,就是强硬一回又如何。可惜了,他心里的叫嚣,表现在外的已经不能用弱这个字形容,简直弱爆了。
东方悬壶阻止的手刚刚触到他的肩膀,他便顿在原处,大概也只能委曲巴巴地问出一个“你”便语噎了。见人下了床,也只能用幽怨地小眼神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若是敢走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他心中又恨恨地想着。没办法,他霸道惯了,但遇到东方悬壶一时还很难做到言为心声。神荒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小庙不知哪里来的生机,忽然间绿茵如毯,花海簇拥。神荒毕竟是玄兽,纵然活了万年有些本性还是有待教化。譬如就是刚刚,他并没有想过这破庙有什么不妥。情之所至,便在一处,哪管什么乡野荒原。
听闻女子话语收起调笑姿态恢复往日端庄,若非少女提示自己已然忘却自己已经是九级炼器师,莲步款款回归房中自储物柜中取出玄铁秘银等炼器材料,素手一挥炼器宝鼎坠落在庭院正中,浑厚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一个清脆的响指在院落中回荡,鼎中火焰熊熊燃起。
随着修为提升炼器之火更为猛烈,片刻功夫玄铁便彻底融化,丝丝杂质自液体中排出被火焰一烧便化作一摊灰烬随风而去,施加灵力精准地操控着鼎中液体逐渐汇聚成一长剑雏形,剑身狭长双刃锋利,却并无一丝锋芒。
反复锤炼炼制出成型的长剑虽然可以使用但是太过敷衍,向火焰中扔入秘银融化后以极其细微的灵力操控,在剑身之上缓缓涂抹,本欲篆刻龙纹又因其威严太重,笔锋一转在剑身上刻画下凰鸟模样,剑身背侧亦复如是,凰鸣九天羽翼煌煌,栖身于剑脊之上尾羽长长垂落绕过血槽直达剑柄,剑柄扁平呈银白色,上面篆刻着一枚枚玄奥的符文,正中心出则是一枚小小的银杏叶片。
止住烈焰仔细端详长剑,始终感觉有些不足,将黑瞳抛出置于鼎中,灌注灵力刀剑相碰,长剑便应声而裂,随后再以火焰炙烤重塑,隐藏的杂质被火焰炼出,剑身也虚幻几分。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长剑与长刀相碰只是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但并无裂痕,剑身已是晶莹剔透,只见剑柄难见其身,只有鼎底有模糊的剑影,此时,便可出鼎。
一手执剑横在身前,玉指轻轻拂过三尺剑身,不见其形却可触其实,屈指轻弹一声清脆的铮鸣在院落里回荡,凭空舞剑画出朵朵剑花,清冷脱俗不染杀气,既是为清商炼制则不可沾染我任何气息。将长剑归鞘递给身畔少女,俏脸上难得露出明显的疲惫,直身站立已是摇摇晃晃,破碎又重铸的过程几乎将体内的灵力抽取一空,头上的步摇亦是叮当作响。
“此剑予你,若是有朝一日你我分开,多少留个念想。”
“清商,我有些有些困了还是即刻”
话音未落便迷迷糊糊地瘫倒在少女身上,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晓。
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以前女子和少女一般丢符篆时,倒没什么多大的感受,此刻女子温炉炼器时,专注的目光,娴熟的手法,都让人叹为观止。
少女往一旁靠了靠,唯恐打扰了女子,左手捏诀,一个个阵盘飞出,既帮女子遮掩了气息,保证不会有人打扰,又布下聚灵阵阵,助女子恢复灵气。
少女做完一切,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女子炼器。
过了一会儿,剑的雏形便出来了,两端狭长,锋芒隐于剑中,真真应了那句: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可女子似乎并不满意,又将剑胚扔进炼器炉中,分出细微的神识和灵力淬炼。渐渐地,一柄银白剑柄,剑身篆刻着凰鸟,尾羽蔓延至整柄剑,修仙之人大多五感灵敏,少女一眼就看到了符文里小小的精致的银杏叶。
少女微微一笑,心中满是别人放在心上的愉悦。
正当少女准备接过女子手中剑时,就看到女子眉头一皱,便把自己贴身武器黑瞳丢进了炉中,少女不懂炼器,按捺住内心的疑惑,细细打量着。
黑瞳与炉中的长剑不停的碰撞,破碎后又重塑,激荡的灵气让少女心中暗叫不好,遂不再犹疑,素手翻飞间,阵盘落地,聚灵阵一个嵌套一个。
可聚灵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炉中两柄刀剑消耗的灵气,少女无法只得加快了扔阵盘的速度,一边在心中焦急道,却又不敢惊扰到眼前专心致志的女子。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少女储物袋中的阵盘都丢完了,正手足无措之际,剑终于成了。
剑身晶莹剔透,不见器身,只有银白的剑柄和鼎里若隐若现的剑影。
女子轻轻拂过剑身,屈指一弹,剑声凛冽,铮铮然如玉碎。
少女的萧中剑,本就是一把剑,自是浸淫剑道多年,一眼便看出了这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更莫说这是茗姐姐亲手锻造的剑,意义非凡。
还来不及收敛好脸上的笑意,便见刚刚运筹帷幄间满是自信的女子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走来。
“此剑予你,若是有朝一日你我分开,多少留个念想。”
“清商,我有些有些困了还是即刻”
少女来不及反驳女子的话,便见女子不省人事摊倒在少女身上,少女心神俱碎,阵盘无人操控,灵气激荡,应声而碎。
少女的手有些颤抖,可这是一双拿剑的手,又怎么会抖呢少女不知道,若不是怕摔了身上的女子,少女只怕稳不住身形,栽倒在地。
少女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把内心的恐惧藏好,跌跌撞撞地扶着女子躺在床上,怔愣了好久才想起要给女子请大夫。。
可阵盘已经丢完了,女子将符篆洒满整间屋子,便跑着除去寻大夫了,恍然间将忘了修仙之人可御风而行。
终于找到了大夫,在大夫的提醒下少女才想起御风,大夫把完脉,只说女子炼器时,两股灵力碰撞,伤及经脉,又加上灵气不足,赶不上消耗,才会脱力晕倒,让身体自行修复,不过并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变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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