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红裙少女即将被曾牛手中铜锤重创,白衣青年一声低呼,左手中暗扣长剑便即要向曾牛射出。
大师哥一直紧盯着白衣少年,见他左手微抬便知不妙。那红裙少女眼见即要重创,大师哥怎肯放过如此难得机会?
只见大师哥身形朝白衣青年疾冲而去,一对钢钩翻飞间尽朝白衣青年要害猛攻,竟是采取只攻不守,两败俱伤的打法。
转眼间大师哥肩上腿上被刺出数个血洞,鲜血汨汨流淌。
但大师哥却宛若不知,依旧发了疯般朝白衣少年攻去。
无奈之下白衣少年只得松开左手长剑,全力应对起大师哥。
此刻救下红裙少女已然来不及,白衣少年满脸焦急神色。转目看向大师哥已是满脸杀气,双剑飞舞间又将大师哥身上劈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星心头直转,若让那曾牛重伤这少女,以二敌一之下,大师哥更是不要命般疯打,那白衣少年只怕凶多吉少。
若白衣少年也倒下,自己无论如何是救不出海沙金了。一念及此,风动身法随意而发,猛地扑向曾牛。
只听得“哐哐”两声,南星举起青锋钢刀挡下了曾牛石破天惊的两锤。
南星顿感两臂剧痛,虎口更是震的发麻,身形后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反观曾牛只是退后数步,竟浑若无事。
对面大师哥及白衣青年见一旁矮丛突然蹿出一人,不但救下红裙少女,更是逼退曾牛,两人一惊之下均停手罢斗,一齐朝南星望去。
“是你,小贼。”大师哥惊呼出口。
“多谢道友相救舍妹,在下感激不尽。”白衣少年拱手抱拳道。
“咦,这猴子的青锋钢刀怎在你手上?”曾牛甩了甩手问道
“笨蛋,侯厉那厮死在这小贼手中了。”顿了顿后大师哥又道:“只怪侯厉技不如人,自己修为低下,惨死他人之手有什可惜?”
南星闻言大怒,当即喝道:“我只是采摘灵草被你等撞见,便要痛下杀手,是为不仁;那侯厉乃是你同门师兄弟,被人所杀你们非但不感痛心,反倒出言讥讽,是为不义。像你等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面目号称修士。”
南星这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大师哥与曾牛二人闻言满脸一呆,似乎从未想过此事。
他二人所在宗门向来崇尚强者为尊,谁的修为深谁就是老大。至于杀人越货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从未觉得有何不对。
一时间两人语塞,林中竟无人说话,宁静之极。
突然曾牛开口道:“大师哥,这人是不是在骂我们?”
大师哥双目一翻,朝曾牛喝道:“滚远点。”
转首朝南星道:“贼小子莫要以为杀了侯厉便敢目中无人,你满嘴仁义道德,今日我便如你所愿。曾牛,宰了他,给侯厉报仇。”
只见曾牛眉头一皱,“大师哥,我作甚要给那猴子报仇,他死了我更巴不得。”
大师哥气得满脸通红,“你......”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真蠢的要命,以后甭跟我出门执行任务。”
“大师哥我说错话了吗?你作甚骂我?”
“别吵了,今日你二人能逃出这幻瘴山脉再说以后的话吧。”白衣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后举剑朝大师哥刺出,两人再度交上手。
曾牛口中哇哇大叫,举起八角铜锤朝南星攻去。
南星知晓此人体型虽胖,但身形敏捷,更是皮糙肉厚。刚才刀锤交接,反弹之力亦不容小觑,这曾牛竟浑若无事。
南星不敢与之硬拼,施展起风动身法与之周旋,同时手中钢刀不断从各个角度朝曾牛劈出。
曾牛手中铜锤翻滚不定,声势惊人,显是修炼过一门厉害锤法。
南星手中钢刀虽利,却只会横劈竖砍,又哪能伤到曾牛分毫。
突然南星想起钢刀刀锋处的神秘黑气,心中一动,体内灵力滚滚注入钢刀之中。
只见刀锋黑气缓缓溢出,南星纵身向前,手中钢刀猛地朝曾牛头顶砍去。曾牛大喝一声,举起双锤迎上。
只听得“铛”地一声,刀锤相交后竟牢牢黏住。
同时刀锋处黑气大盛,朝铜锤缠绕而去,顷刻间铜锤表面便已黑气滚滚。
曾牛登时只觉如坠冰窖,体内灵力一下凝滞起来,身形更是缓慢无比,这钢刀在南星手中威力竟比侯厉强出数倍。
南星左手持刀依旧与铜锤黏住,身形一晃便欺身到曾牛面前,右手握拳全力轰在曾牛胸口。
“轰”的一声,曾牛身形顿时飞出数丈摔倒在地,滚出老远。
南星这拳可谓是全力而为,那曾牛必是骨骼断裂,口吐鲜血。
但曾牛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胸口说道:“舒服。好久没有人打我这么痛了,再来!”
南星震惊无比,自己全力轰出的一拳,竟然伤不了他分毫。这人是练就了什么功法?如此铜皮铁骨!
随后曾牛举锤又朝自己攻来,南星只得避让,施展身法不断闪躲,一时之间与曾牛僵持不下。
而红裙少女自曾牛那石破天惊般的双锤攻下之时,只道自己非毙命不可,俏脸一白,竟吓的就此晕倒在地。
这边白衣青年已是大为震怒,下手丝毫不容情,很快便将大师哥打的步步后退,已无还手之力。
大师哥见曾牛被南星缠住脱不开身,自己又被白衣青年逼得步步后退,情形已然危险之极。
大师哥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口中一声怪叫,双钩猛然发力,将白衣青年逼退后,一个纵身跳到远处。
“想不到今日竟在阴沟里翻船。”指着南星道:“你很好,很好。”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今日你二人插翅难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要为我师兄报仇。”南星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大师哥闻言却仰天狂笑。
“插翅难逃?你以为我身受数处剑伤便以为能杀了我?哼,谁死谁活言之过早!”大师哥满脸癫狂神色。
只见大师哥手中青光一闪,多出两个瓷白小瓶,翻手倒出两颗龙眼大小的丹药。
南星细细看去,只见一颗通红如火,另一颗却墨绿如叶。大师哥抬手将两颗丹药尽数吞下,身上气息立刻开始翻滚不定。
只见大师哥身上数处伤口中汨汨流出的鲜血戛然止住,萎靡神情一扫而光,气息更是节节攀升。
本来化气期四层的修为猛然暴涨,数息时间便已达到四层巅峰,修为却依旧在攀升,终于在突破化气期五层境界后停下。
不远处南星感受到大师哥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脸色大变。
“大师哥要......杀人了,我得快走。”曾牛身形此刻竟是微微颤抖,望向大师哥的眼神一片惊惧。
“我已服下两颗逆元丹,以你化气四层的修为决计斗不过我。我再问你一遍,是否仍要跟我抢这五色浆果。”大师哥满脸杀气地问道。
“你若真有这般底气,还会好心与我商量?我观你这逆元丹乃是燃烧自己体内精血为代价,短期内修为暴涨而已。料定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击杀我,便想将我惊退。”
白衣青年虽惊大师哥修为暴涨,但不知为何,脸色却是没有丝毫慌乱,口中淡淡说道。
“很好,那便怪不得我了。今日你我二人,必得有一人永远留在这幻瘴山脉!”大师哥深知时间宝贵,双钩交错发出“噌噌”之声,身形猛地朝白衣青年扑去。
白衣青年此刻却望着远处出神,对大师哥攻势竟视若无睹。大师哥大喜,以为这厮吓得不知反抗。
南星早已停手,凝神观望白衣青年与大师哥二人。
顺着白衣青年目光望去,南星只见数里外有一方圆丈许的水塘,水塘中央有一数尺大小空地,其上长有一株数寸高小树。
小树不大但却枝叶翠绿,枝丫上更是长有五颗婴儿拳头大小般的灵果。池中灵气盎然,雾气灵气交错下,小树更显神秘。
这五颗灵果虽是一树所生,但颜色却迥然不同,分别为:紫、绿、黄、红、白五色。南星见此,心下大感惊奇。
虽不识得此果为何物,但也知珍贵之极。
只见大师哥身形一动,宛如空间穿梭般瞬间出现在白衣青年左厕,一道漆黑钩影狠狠朝其头部击去。
白衣青年举剑格挡,只听得“轰”的一声,白衣青年手中长剑折断,身形更是飞起摔出,一连撞断数棵巨树才倒地。
白衣青年单间撑地,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其脸上却依旧淡然,浑然没有被重创后的惊慌之色。
大师哥见到白衣青年脸上神色,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妙,口中喝道:“装模作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身形又是一晃,转瞬间便跨出数丈,出现在白衣青年面前。
只见白衣青年缓缓站起,大师哥手中双钩携着凌厉之极的攻势朝其胸口刺去。
若这双钩钩实,只怕白衣青年得被撕成两半。
不远处曾牛身形虽缓缓后退,见此也不禁大声叫好,道:“大师哥威武,将他撕成两半烤来吃。”
南星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曾牛已难对付,若那大师哥击杀了白衣青年,自身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海沙金逃掉。
心下只盼着白衣青年奋起反击,挡下大师哥这石破天惊的一招。
正当大师哥面目狰狞,满以为这白衣青年即将毙命于双钩之下时,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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