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思易瞧得朱思克慌张的模样,倘若果真有何般要事,却又为何不与自己商量一番?想到这儿便向李shu娴言道:“shu娴,你也妆扮一番,进城暗中瞧瞧你思克师叔所为何事。”李shu娴早盼得韦思易这般说法,匆匆装扮一番,便也奔出山洞。
朱思克急于瞧着纳兰明镜,一溜烟的奔进城中,他昨日就瞧得城中处处贴有自己的头像,今日到得总督府,颇不愿被人识破。只瞧得他寻到僻静处,身形一闪,便以纵入总督府中。他以来过总督府两次,此际自是无须领路,便以寻到纳兰明镜闺房,正欲进去,却闻得有声音传来。
朱思克隐于屋外,向内瞧去,只瞧得纳兰明流言道:“明镜,你忒也胡闹,你那晚自伤身体,你真当佟大人瞧不出来?”纳兰明镜言道:“他瞧出来又能怎样,二哥你还能怕他么?”
朱思克暗自想到,原来那晚她为引开鞑子官兵,竟自伤自己的头颈。只是她这般所为,却又令人难以猜测。
正这般想时,闻得纳兰明流叹了一口气道:“明镜,今日以非往昔,如今小皇帝虽是宠信于我,但小皇帝势力毕竟不如四大学士,我亦须当顾忌三分。”
纳兰明镜言道:“那又如何,即便佟大人知晓是我自伤自己,但他将前明皇子失去,鳌少保等人也不会轻饶于他。”
纳兰明流轻叹一声道:“明镜,你还是小,许多事都不懂,如今佟大人早以探明前明皇子去向,却始终未出兵擒拿,你可知道是为何故。”
纳兰明镜言道:“佟大人以探明前明皇子去向了么?前明皇子如今身处何处?”
纳兰明流言道:“明镜,你的心思二哥虽是难以猜测,但即便将前明皇子隐藏之处告知与你,你也不能如何。”
纳兰明镜言道:“那是自然,孙悟空本事再大,又岂能翻出佛祖的掌心。”
纳兰明流笑了一声道:“就拿你这小丫头没办法,日后谁要娶了你,真不知要受你多少气了。”
纳兰明镜道:“那你说说前明皇子如今隐藏于何处?”纳兰明流言道:“他如今就隐于城西山区之中,距此仅是数十里之地。”
朱思克闻至此处大吃一惊,原来自己隐于山洞之中,鞑子早以知晓。他却不想,那ri他与李shu娴弃马而去,马匹及大车均未销毁,况且马匹尚为官马,佟振清那般精明,又岂能查探不出?
而佟振清迟迟未曾出兵,实因城西山区颇广,所耗兵力颇众,必当向朝廷奏明。倘若能将朱思克等人拿住自无疑议,但重兵入山搜索朱思克等人,一来山区交战颇为不易,最重要的却是佟振清忌惮朱思克武功,只觉即便派得重兵入山,擒获朱思克希望亦是颇为渺茫。这般情形之下,他轻易间又岂肯向朝廷奏明?
只闻得纳兰明镜言道:“既是距此不远,佟大人为何又不前往抓捕那前明皇子呢?”她此言正是朱思克疑惑所在,却闻得纳兰明流言道:“明镜,这就是官场复杂之处,佟振清那老狐狸想将此事由我来处理,我又岂是那般容易上当的。”
纳兰明镜更觉得诧异,欲待向纳兰明流细问,却闻得纳兰明流言道:“明镜,如今时辰以差不多了,你说的那郎中怎地还没来呢?”想是他颇为好奇那郎中的高超医术之故。
纳兰明镜言道:“我也是闻得玲珑这般言语,那郎中既有这般有本领,想来不会失信于人。”
纳兰明流言道:“一会瞧得那郎中,倒要好好奖赏他一番。”朱思克瞧得纳兰明流竟无丝毫离去之意,倒是颇为纳闷。眼中又瞧得玲珑自院外行来,显是欲来向纳兰明镜禀报一番。
朱思克心念一动,急忙闪身奔至玲珑身畔。玲珑蓦然瞧得一团影子奔来一惊,待瞧得朱思克身影之后又是一喜。只闻得玲珑言道:“我在府外久等先生不至,想不到先生以先行寻至此间了。”
朱思克笑了一笑言道:“小人也是方始行至总督府,瞧着姑娘的身影才急急赶来的。”玲珑此际喜悦尚且不及,又哪里有所怀疑,领着朱思克,便向纳兰明镜屋内行来。
他二人一进到屋内,便闻得玲珑言道:“奴婢参见二阿哥,参见格格。”只闻得纳兰明流言道:“免礼,他便是你所言的那名医么?”
玲珑道了声是,便闻得纳兰明流向朱思克言道:“先生这就开始诊治吧。”朱思克知晓他呆在此处,便是想瞧自己的手段,但倘若自己手段显出,纳兰明流这般精明,只恐亦能猜出自己身份。如今须当想个法儿将他支开才是。
他缓缓行至床榻之前,将金针取出缓缓擦拭一番,却仍未想到支开纳兰明流的法儿。倘若随便为纳兰明镜针炙一番,却又无甚效果。况且纳兰明镜心脉受损这般病症,倘若不施展神木劲,更有可能加重她的病症。
他正犹豫之际,忽然瞧得一条小狗奔至,模样依稀便似自己数月前所医那条,名字好象叫做丁丁的。
他正这般想时,果然瞧得玲珑奔至那小狗近前,俯身将那小狗抱起道:“丁丁乖,格格如今须要治病,等病好了再陪你玩。”
朱思克心念蓦然一动,便接口言道:“丁丁是男的女的。”他此言一出,纳兰明镜大吃一惊,向朱思克打量片刻,瞧得朱思克正向自己微笑示意。纳兰明镜自是会意,原来那郎中是他,想不到他竟干冒生命凶险,亦是来此特意相救自己。又再想到,他既是特意来救自己,自是有许多言语要说。况且如今自己亦由许多言语向他言起,只是须当生个法儿,将纳兰明流支出去再说。
纳兰明镜认出朱思克,纳兰明流及玲珑却是不知,只觉这郎中奇怪之极,小狗又岂能用男女来形容。但二人均知这郎中医治手段既是那般高明,想来便是奇门异士之流、他言语间用词奇怪自也不足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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