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毛巾沾湿,递于绝尘,绝尘微微一楞,随即想到,自己数日不洗,她想必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又想到这一日来,一直是她在自己身畔服侍自己,自己自记事起,何曾有过这般待遇?一时心中竟想的呆住。
唐春儿瞧得绝尘呆住,想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擦拭,但他如今身体虚弱之极,又岂能自己动手?一时又想到,如果他果真让自己替他擦拭身体,自己会去么?初时她只瞧得李思竭有多人服侍,这胖大和尚去无人问津,她心中一软,便帮得韦洛全一把,她一直想着和这僧人同处时日颇多,受他照顾颇多,自己早把当成大哥一般。岂料这日韦洛全出门,竟自己和他二人独处,自己还莫名其妙的去打些水来做什么?
过了一阵,绝尘缓缓用毛巾在脸面擦拭一番,唐春儿瞧得毛巾之上污垢颇多,显是绝尘多日竟连脸都未曾洗得,她接过毛巾,在水中洗了一番,又递予绝尘。绝尘将毛巾伸入怀中,想擦拭一番,只是这一番动作过大,牵引小腹伤处,竟无法再行擦拭。
唐春儿上前接过毛巾,又洗了一番,让绝尘躺好,替绝尘缓缓除去衣衫,绝尘大窘,极力相护,却闻得唐春儿道:“你洗澡是穿着衣服洗的么。”绝尘瞧的唐春儿神色极其自然,心中更是惶恐万分,只觉得这唐春儿如圣女一般纯洁,自己若再作他想,岂非对她不敬,遂也由他将自己衣衫一一除去,双目却是紧闭。
过得良久,绝尘感觉到唐春儿以擦拭完毕,想来以经奔出房云。他缓缓睁开双眼,心中却是想到,自己如今身躯以被她看过了,自是不能亏待她,只是不知她如何想法。忽然又想到,只怕她对自己并不反感,否则又岂会来替自己擦拭身体?忆起适才舒爽之状,更是笑意连连。想必她是答应自己的,待自己身体好后,便向朱宝珠提亲去,若朱宝珠不允,自己便不允朱宝珠嫁予李思竭。想到得意处,竟嘿嘿笑出声来。
到了晚间,唐春儿果然又来了,只是此次却是和朱宝珠同来,唐春儿瞧的绝尘似能座起,将那碗汤端置床榻之边,却不喂食。绝尘腹中虽饿,但一天未曾方便,更想去方便,他向唐春儿道:“我想去方便。”他此言一出,大出唐春儿意料。
日间唐春儿和绝尘做了那等尴尬之事,唐春儿虽对绝尘无甚恶感,但绝不至于就此爱上绝尘。唐春儿终是女子,想到晚间绝尘尚无人照顾,遂邀得公主陪同,以免再出尴尬之事。岂料绝尘竟似不饿,想去方便。这事总不能让公主去做吧,她甚是无语,扶起绝尘向外行去,到的茅厕,候着绝尘方便完毕。
朱宝珠在房中暗自称奇,日前便瞧得唐春儿不嫌绝尘脏臭,以令自己称奇,此番更是邀得自己前来,让自己知晓绝尘方便一事,都须得她来相助,想必她喜欢上绝尘,却又不便开口说及,便用行动证明给自己看么?瞧来绝尘看她的神色亦是颇为依恋,自是无甚异议。若果真如此,自己自当成全她和绝尘好事,只是她二人何时好上的,自己竟一无所知。
过了片刻,绝尘与唐春儿二人回转,唐春儿却是一言不发,向绝尘指指榻边汤碗,便拉着朱宝珠出了房间。
绝尘独自喝了几口,想起适才神情,心中甚是舒服,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几次欲开口向唐春儿说话,却见她始终冷冰面对自己,这倒也不能怪她,自己在她面前所做之事,确是令她尴尬之极,日后自己自当加倍疼她,惜她。
过了几天,李思竭渐渐醒转,他本应能早几日醒来,实因失血过多。他醒来后,瞧得朱宝珠、瞿采莲二人便在自己身畔,心中大奇,却是想到,他二人何时来到此处?又瞧得二女神色尖憔悴不少,想是这数日一直陪伴自己身侧,为自己担忧所致。
朱宝珠、瞿采莲瞧得李思竭醒转,自是大喜,瞿采莲更是急急奔出,片刻间便端了一碗汤过来,一勺一勺的喂起李思竭来。李思竭喝了几口,便不再喝,向二女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绝尘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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