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此之念,不再顾及瞿采莲不喜自己,身形一动,便以近到屋中。
那一对男女正是何思桦、刘子芊夫妇,蓦然瞧得一少年闯入,二人均是一惊,何思桦欲待喝问,却又瞧得那少年看向自己一直笑嘻嘻的,又瞧得身畔瞿采莲面色变了数变。
只闻得瞿采莲高兴的言道:“思克,你回来了就好了,这就是你的三师兄何思桦了。”
朱思克不用瞿采莲介绍,亦是猜出他便是自己的三师兄。只是瞿采莲态度变化之大,颇出他的所料。数月前朱思克暗中瞧得瞿采莲之际,便曾闻得她暗中教育李jun豪,不得让李jun豪相念自己。显是她早未将自己再视为兄弟之故。
原来日间何思桦夫妇突然回至天山,瞿采莲闻得李shu娴并未死去,如今正随着她五师婶打理桃花坞,瞿采莲自是高兴之极,她心中对朱思克的恨意以是消去十之**,其后更是暗自想到,自己作为嫂子,这数年来确实对朱思克关爱颇少。
但朱思克如今去向不明,即便去寻,又岂能寻得?况且日间才瞧得何思桦上山,又岂有时间去寻?日间何思桦向她问及朱思克下落之时,她以是颇为尴尬,只待再过数日便行下山寻觅朱思克,向他陪罪一番。岂料夜间竟又瞧得朱思克至此,她自是心中欢喜之极。
何思桦却是不识朱思克,他与孟思鸿二人离开天山之际,朱思克年方五六岁,其后虽有数次回到天山,但最后一次瞧着朱思克距此亦有近十年。这十年间,朱思克自小小孩童长成少年,身形变化自是颇大,况且何思桦心中一直认为,朱思克便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哪似眼前这少年这般精神。
他兄弟二人这般相认一番,二人均是大喜,瞿采莲更是急忙下厨,整治酒菜供他兄弟二人畅聊。
二人互道情由,朱思克方始明白,瞿采莲深陷刀剑门那年间,原来李思竭等众师兄弟(韦思易除外)均以回来,只是众人眼瞧着峰顶师父墓碑,人人均是悲恸不已。其后又遍寻瞿采莲、朱思克等人不至,人人更是更加着急。
李思竭等师兄弟诸人在山顶候得几日,便下山前往中原分头去寻朱思克等人,这一番寻觅,寻了数年,丝毫未有朱思克、瞿采莲身影。
月余前,刘子芊发现自己又怀有身孕,李思竭便命得何思桦带着刘子芊先回天山,他与孟思鸿、韦思易及吴康宁再寻数月,待得年关之时,若再无朱思克、瞿采莲消息,便回天山之上。
朱思克推算时日,想是众师兄寻找自己之时,自己其时正在刀剑门中,自是与众师兄错过。想到再过数月后,便能瞧得李思竭,朱思克心中更是大喜。耳中又闻得何思桦与刘子芊结为夫妇以有六年之久,那两三岁孩童便是他的儿子,名唤何明复。又闻得五师兄韦思易尚在他之前婚配,至今却仍无子嗣,却又不知何故。
朱思克闻言心中一动,幼时为韦思易针灸之事涌上心来,那时年幼,尚不知身患隐疾为何,现今想来,韦思易至今尚无子嗣,实因自己之过,一时又颇觉愧疚。
其后又耳闻得何思鸿言及中原甚多趣事,他师兄弟二人便这般畅谈甚欢,朱思克忽然问道:“师兄久在中原,可否闻得十步煞之名?”
何思桦闻言一怔,表情却是极其复杂,朱思克更是瞧出,何思桦颇有恐惧之意,想是何思桦识得十步煞。果然瞧得何思桦愣了片刻,便向朱思克言道:“小师弟,那十步煞与你一般年岁,这两年恶名远播,杀了中原不少成名人物,实是中原武人的煞星啊。”
朱思克初始只道,那十步煞仅是武功高强而已,此际闻得何思桦这般说起,显是十步煞心狠手辣。此人如今既以到得天山附近,实是难以猜测他所来何意。
却又闻得何思桦问道:“小师弟,你瞧得十步煞了么?”朱思克本欲言及十步煞配药欲对付瞿采莲之事,蓦然想及先前何思桦表情极其恐惧,便向何思桦言道:“我只闻得其名,却未曾瞧过。”
何思桦暗自想到,想是十步煞威名甚巨,思克虽久居于西域,闻得其名亦是丝毫不奇。他想至此处,便向朱思克言道:“约莫两年前,江湖上忽然出现一个少年,那少年行事颇为高调,专挑武林成名人物比武。倘若仅是比武也就罢了,他却得理不饶人,出手极其狠辣,将那成名人物击毙方始罢休。又因他杀人从不超出十招,中原武人便以十步煞相称。”
朱思克初始只道十步煞,十步之内所杀仅是寻常之人。此际却闻,成名人物亦挡不了他的十招。那此人武功岂非深不可测?又想到这人仅是少年之辈,武功便以这般了得,倘若他有甚师长辈,岂非无敌于天下?
他正这般所想之际,又闻得何思桦继续言道:“说来惭愧,我是与十步煞交手,是唯一没被他击毙之人。”朱思克暗自想到,想是师兄武功高强之故,那十步煞武功虽强,却也未必能胜师兄。
却又闻得何思桦继续言道:“年前我与子芊在湘西探寻你与师嫂消息,忽然遇得一少年,当时我二人尚不识他,其后闻他自报家门。那时十步煞名声以是大振,在湘西偶遇到他,、我与子芊心中大惊,均道我二人今日决难逃脱他的毒手,只是苦了明复,出生尚不足两年,尚未及享受这世界,便这般随我二人而去。我自是心中不忍,便欲让子芊独自离去。”
朱思克瞧着何思桦表情颇为恐惧,显是那日情形颇为危急之故,他心中却是疑惑颇多,倘若那十步煞不敌师兄,师兄何以惧怕成如此。
正疑惑之际,又闻得何思桦言道:“那少年瞧得子芊不愿离去,显是不耐,向我言道,‘我本不欲破例,但你与我崔家颇有渊源,今日仅与你比划一番,不伤你性命便是。’我闻得他这般言语,心中虽是颇怒,但十步煞之名实是太盛,与他相斗,我实是无甚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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