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荣珈玻的真诚打动了纳兰明流,纳兰明流到了京城之后,便将荣珈玻纳为侧福晋,其后又为靳跃智出资,购了此处院落。
前日里,靳跃智夫妇晚间归来,瞧到靳玥慧寻来自是高兴之极,其后韦思易又再寻来,众人更是兴奋,其后韦思易、靳玥慧二人便在靳跃智处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靳跃智一家又领着靳玥慧、韦思易二人前往寻觅荣珈玻。岂料荣珈玻一早便进入皇宫,众人便在纳兰府邸候到几近天黑才瞧着荣珈玻。
荣珈玻与靳玥慧等人相遇,亦是颇为高兴,食过晚饭之后,更欲留靳玥慧等人在纳兰府坻休息一晚。但韦思易、靳玥慧二人不愿与朝廷有何牵扯,更何况是纳兰明流这般达官贵人之所。
韦、靳等人与荣珈玻又聊的颇久,方始回来。朱思克昨日恰恰领着唐春儿前往皇宫,昨晚亦未曾到过这儿。今日一早,荣珈玻想着昨晚与靳玥慧所呆时辰颇短,便又匆匆赶来。
众人闲话一阵,朱思克瞧得荣珈玻、靳跃智夫妇对靳玥慧颇为不舍,便一直候在此处。眼见将至午时,靳玥慧、杨红凌二人便去厨房弄些饭菜。
靳、杨二人将饭菜一一端上,众人尚未进食,便闻得院外有人叫道:“明镜格格到。”朱思克闻言大吃一惊,更是暗自想到,是纳兰明镜么?果然片刻之后,便瞧着纳兰明镜带着玲珑行了进来。
纳兰明镜来此本是找荣珈玻商量些事,岂料在此竟遇得朱思克。一时只瞧得朱思克与纳兰明镜两人四目相对,显是二人均未曾料得对方竟出现在此间。靳玥慧瞧在眼中,心念一动,蓦然想及为李shu娴探听口风之事。
片刻之后,便闻得荣珈玻问道:“明镜,你来此处,所为何事?”纳兰明镜言道:“我来找你啊,今ri我向二哥要时珍馆钥匙,二哥说钥匙在你这儿,又闻得下人说你一大早来到此处,我便急急赶来了。”
荣珈玻言道:“你又不学医,要时珍馆的钥匙干吗?”朱思克闻言暗自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才来要那钥匙的么?
又闻得纳兰明镜急急言道:“二嫂,你快些将钥匙给我,我去寻些书籍。”
荣珈玻却是言道:“明镜,那钥匙被我数日前弄丢了,我这几日一直在找那钥匙。这事你别告诉你二哥啊,他要知道只恐能休了我。”
纳兰明镜闻言,瞧了唐春儿一眼,脸上更现悲色,眼泪便欲流了下来。众人均是猜不透,就一把钥匙而已,这个鞑子格格至于如此么?朱思克却是明白,想是她急于找到钥匙,寻得些书籍来借于自己,以此医治唐春儿的病。但如今唐春儿的病症,自己实是无能为力。
况且荣珈玻适才又说,倘若纳兰明流知晓她弄丢钥匙便会休了她,自己又岂能因唐春儿之事,而破坏她的姻缘?她虽是鞑子福晋,终是汉人,又是靳玥慧的闺蜜,自己若不知道便罢,既以知晓,又岂能拖她下水呢?
朱思克想到这儿,便向韦思易言道:“唐姐姐的病症我一时半会亦是无能为力,我想半年之后再治。”
他忽然与此际插话,更是令得众人颇为惊讶,人人均是瞧向了朱思克,却闻得纳半明镜言道:“唐姐姐一人独自居住,每日里神智不清,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我昨日翻了数本书籍,她这种病症是可以医好的,只要能走进她的心里,就可以治的。”
朱思克闻此一言,暗自想到,昨日晚间二人在文渊阁看书,一时着迷,将唐春儿弄丢,原来她看的竟是医书,原来她那时就在想办法为唐姐姐医治。她看似一个柔弱女子,却又这般坚强,对医术一窍不通,便欲治疗一个陌生人。倘若这陌生人是正常之人也就罢了,却又偏偏是一个人人均避之不及的疯子。倘若她不是因为自己,又能因为何事?
韦思易自纳兰明镜到来之际,只觉得此名颇为熟悉,蓦然便忆及,那日自己劝说李shu娴之时,李shu娴似是知晓纳兰明镜,又曾言过朱思克与纳兰明镜之间,便是纳兰明镜的一厢情愿。但那日自己分明记得,朱思克曾问过自己,两个水火不相融之人,倘若两情相悦,能否成为一路人,那日自己只当朱思克问的是自己与靳玥慧之事,如此说来,显然便是他与纳兰明镜之事。难怪他那日梦呓,竟说到身份有别?如此说来,这小子显是衷情于纳兰明镜,而并非shu娴。
靳玥慧则是想到,朱思克与纳兰明镜之间,显是认识。闻得纳兰明镜所言,他二人甚至曾共同医过唐春儿,这事是好事,朱思克为何故意隐瞒。显是朱思克心中有鬼,倘若果然与纳兰明镜之间没有何般牵扯,当象他对待shu娴那般坦荡才是。更何况初时朱思克与纳兰明镜相见之时那般表情,虽在极力隐藏,但自己又岂能瞧不出来?再者说来,纳兰明镜既不通医术,便有治愈精神失常之人的决心,此举若非因朱思克之故,实是想不出来更有其他原由。如此说来,自己须当早些劝阻shu娴,以免她成第二个宋蓝。
他三人想法各异,朱思克是表现出了对纳兰明镜的情意,韦、靳二人则是猜出了朱思克的心思。他三人正这般想时,却又闻得靳跃智、杨红凌与荣珈玻三人齐声问道:“你二人相识?”所不同的是靳、杨二人问向朱思克,荣珈玻则是问的纳兰明镜。
朱思克闻言知道自己与纳兰明镜间的纠缠以无法掩饰,想是纳兰明镜亦是同样想法,竟与朱思克同时说道:“是的。”他二人均是言短意赅,言毕更是垂下了头。
韦、靳二人相视一眼,瞧得对方均现苦笑之色,韦思易是惋惜朱思克既为前明皇子,竟与鞑子格格相恋。而靳玥慧则是惋惜朱思克害苦了李shu娴。
一时之间,屋内只觉气愤压抑之极,更无一人出言,即便靳虎年幼,亦是不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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