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多说,纷纷亮出兵刃。
“雨平,雨鸿拿着。”韩飞云顺手丢出两口宝剑。
“韩飞云,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过过招,真是可惜,今日可不要有所保留哟。”海长老道。
韩飞云也不说话挺宝剑直刺海长老咽喉。
“来得好,我最是喜欢痛快之人。”
海长老伸出手中骷髅杖向上一挡,韩飞云手腕一转,向下横扫海长老小腹。海长老向后一跃,跃出三丈多远,还没等海长老祭出法宝,韩飞云便向前一跃追了上去。
白小天几人见今日是难免一战,便分散着站开了。
“娃娃们,做了鬼别怪我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左红道。
左红挺宝剑直取江雨鸿,左青向前一步挥宝剑向白小天砍去。白小天看准宝剑的方向一斜身让过砍来的宝剑,随手一剑刺向左青的左肋。
“小子还有两下子嘛。”
左青向右一晃,闪出两丈多远,还未等站稳,只见一把黑色的木剑泛着微微青光向自己胸口刺来,左青大惊,本来还道是面对的是几个未出徒的孩子,没想到今日疏忽竟落了下风,这一刹那间也不及思索,只是尽全力向右边闪躲。
“啊!”左青大叫一声翻滚在地。
“大哥!”
左红向上撩起一剑回身跃至左青身旁:“大哥!你怎样?伤哪了?”
左青捂着肩窝,鲜血已浸透前后衣衫,起身向口中丢了两粒丹药。
“无大碍,是我大意了,你要小心,小心那小子。”左青指了下白小天道。
韩飞云知道,今日是凶多吉少了,眼前这三位非二虎可比,海底沙,人称海沙子,在白鹤派做长老几十年,法力高深,手段残忍毒辣,多少同道既恨又怕;左青左红原是灵风派的两位长老,修为也很深厚,法术高强,绝非泛泛,今日左青意外败于白小天实为大意轻敌所至。韩飞云见此精神为之一振,催动宝剑与海长老缠斗在一起。
白小天本也无意伤人,只是没想到那人竟躲不开此剑。左红看着白小天也不搭话,祭起宝剑直取白小天咽喉,此剑虽然来得突然,白小天却早有提防,见面前的宝剑破空而出必是非同小可,向旁边一闪,那宝剑却未作什么变化竟向站在白小天身后的何雨霏刺来。何雨霏祭起月牙环向那宝剑套去,那宝剑从环中穿过仍未有什么变化。何雨霏大惊,眼见宝剑就要刺中额头,忽地一个黑色身影从侧面扑来,将何雨霏扑倒,正是白小天。何雨霏大惊,收回月牙环仍是有些后怕。这时江雨鸿和王雨平也祭起宝剑向左红刺去,左红侧身躲过,挥手一把梅花钉撒向江雨鸿王雨平二人。王雨平躲闪不及,两枚梅花钉正打在右臂上,顿时便疼痛不已,翻倒在地。吴雨威早前受伤元气未复,只能提剑在一旁观战,这时见师兄受伤便上前来将王雨平扶住。就在左红撒出梅花钉的同时所祭出的宝剑也已飞回直刺白小天,白小天挥手将太极八卦图罩在身上,再祭乌木剑向左红刺去。左红的宝剑回刺白小天,眼见就要刺中白小天的右脸颊,却进不得半寸,左红正在纳闷,忽见两个圆环一先一后打向自己,刚待躲闪,忽地又有一把宝剑向自己小腹刺来,左红纵身一跃,忽地又有十几个圆环向自己打来,于是在空中猛地向一侧一晃,一个圆环贴着耳边飞过,左红向后再一跃落在地上,伸手向耳垂一摸,一小股鲜血淌了下来。
“左红长老,你怎么啦?”远处的海长老道。
“没什么。”左红长老镇定地道。
“今日不利,带上左青长老,我们走!”海长老大声道。
左红扶起左青看着白小天道:“那位小朋友,敢问尊姓、道号?”
“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想要报仇吗?”何雨霏道。
左红没理何雨霏只是看着白小天。
“在下白小天,在下也非有意打伤前辈……”
白小天话还没说完,左红携左青化作一道人影而走,就在这时十几个梅花钉向白天飞来。
“快闪开!”
白小天向上一跃而起,数枚梅花钉打空。
何雨霏跑来道:“小师叔,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
这时韩飞云过来道:“你们没事吧?”
“师父,您快过来,您看看师兄怎么了?”吴雨威道。
几人走去见王雨平全身红肿,已昏迷不醒。
“师兄中了那人的暗器。”江雨鸿道。
“就是那个打的。”何雨霏指着地上的梅花钉道。
“别用手捡,那是‘左氏梅花钉’,有毒。”韩飞云道。
何雨霏吓得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韩飞云上前挥衣袖将梅花钉收起。
韩飞云从取出一粒丹药给王雨平服下。
“我来带雨平,雨鸿带雨霏,白师弟,你带雨威。”韩飞云道。
几人乘风遁一路到了九云山的后山,再向前,只见主峰大殿上空弥漫厚厚的云雾,隐隐闪有雷光。韩飞云腾出一只手向下方的云雾中祭出一道符咒,立时那厚厚的云雾便散出一个洞来,几人飞入那洞中之后便又合上了。
“飞云,你们回来了?”东方贺在大殿门口道。
“是,师父,您快看看雨平,可有法子救他一救?”韩飞云道。
众人一听此话都围了上来。王雨平躺在地上,全身红肿双眼紧闭,已没了气息。
“雨平,雨平!”张凌云俯身叫道。
小弟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师兄无不伤心落泪。
张凌云看着地上的王雨平道:“师弟可曾给他用过什么药了?”
“我给雨平服了祛毒丸,不成想这梅花钉竟如此……”
“梅花钉?”
“在离山十里的地方碰上了海沙子和左青,左红,雨平正是为‘左氏梅花钉’所伤。”
韩飞云一甩衣袖,十几枚小钉撒在地上。张凌云定睛看了看,一挥衣袖将梅花钉收了起来。
“大道恒久,也最无常。我等修真悟道,以求长存,本就是逆天而行,所招来的祸患必然也要比寻常人要多一些,一切都是机缘造化。将雨平抬下去吧。”东方贺平静地道。
白小天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众人,也是伤感不已。
东方贺走至白小天面前道:“天道无常,人亦无常,白师侄不必太过难过。”
“晚辈有负东方前辈之托。”白小天报歉地道。
“这是哪里话来?师侄不要自责,此次若无师侄相助这后果实是难料。”
“师父,这次是多亏了白道友,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韩飞云上前道。
“都进殿吧。”东方贺道。
几人坐定,东方贺道:“飞云,你见到了恨老真人了吗?”
“弟子见到了。也将当前形势说与老真人了。”
“老真人怎么说?”
“老真人没说什么,只说他会约束一下白鹤派,还让您若身体好些了请您去趟冲虚山。”
东方贺思虑良久,道:“原来如此。今年的聚英大会怎么样?”
“大体与往届相同,只是今年参与斗法的人中年经人多了许多。”
“他们的法术如何?”
“法术都还可以,只是不知根基怎样?”
“此话怎讲?”
“据有些道友所言,可能是有些门派给小弟子用了某种丹药。”
“饮鸩止渴,后患无穷。”东方先生道。
“师父,依弟子看,四派的弟子也可能用了丹药。”韩飞云道。
“一味求快,岂能长久?”东方贺若有所思地道。
“师父,山上怎么样了?”韩飞云问道。
“铁掌门要拜山,我借练功之由将他们挡住了。据迎客亭的弟子说,除铁衣先生外还有六七人。他们见进不了山门也就退了,他们暂且不敢怎样。”东方贺道。
“多半是在山外等二师兄呢。”周紫云冷冷地道。
“师姐所说不错,即使二师兄不从后山回来,也会在别的地方遇见他们。”程彩云道。
“师父您看。”韩飞云从怀中拿出一个腰牌道。
“这是万妖洞的腰牌。”东方贺接过腰牌道。
“此人自道场一直尾随身后,被弟子捉住。”
“你杀了他?”
“是。在去道场的路上二虎之一虎跃林也被弟子杀了。”
东方贺叹了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该来的总会来。以后没事就不要下山了,好好在山上参悟真经吧。”
“是。”
“这么说白鹤派与万妖洞这次是摆明的与我九云山为敌了。那海沙子也动手了?”何生云道。
“是我跟他交的手,海沙子出手狠辣,果然厉害,师弟今后见着他也要多加小心。左青左红二长老道法原本不弱,这次要不是左青大意先被小天师弟所伤,恐怕后果还真是难说。”韩飞云道。
“哼,以后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张凌云默默地道。
大殿上静默了一会儿,白小天却想着另一件事。
“怎么?白师侄有事吗?”东方先生道。
“不瞒东方前辈,各位师兄师姐,在下还与一人有约,此间若无别事在下便欲下山……”
“白师弟,我九云山下此时不并不太平,不如等几天平静些了,再下山不迟。”程彩云道。
“不错,多住些天再走吧。”东方贺道。
“只怕道友会等得急了。”白小天道。
“白师弟可说的是胡道友吗?”韩飞云道。
“正是,我俩相约结伴云游。”
“胡道友聪明过人,法术不弱,是位好同伴。不过白师弟在外云游也要处处多留心才是。”
“多谢韩师兄提醒,在下小心些就是。”
白小天心里有事起身就要告辞,程彩云道:“太阳快要下了,白师弟不如明早再走吧。”
“白师弟,天不早了,明早再走不晚。”何生云也道。
“多谢师兄师姐,在下也是怕道友等得急了。”
“师侄既如此心急,贫道也就不挽留了,我这个有几个符你收下,是进我这五雷阵的进阵符。”
白小天双手接过几张黄色的纸符,道:“多谢东方前辈。”
东方贺道:“不必客气,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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