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见田元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道:
“田道友神力,让在下长了见识。若以较力而论,在下不是对手,田道友,承让。”
“哈哈哈哈……是在下输了,白道友在功力上远胜在下,在下口服,心也服!若白道友有闲时可否再与在下对练一番?”
白小天道:“当然可以。”
玉琨子见二人如此说很是高兴,笑道:“不错,同道间本应如此。”又对白小天道:“白师侄练过筋骨的功法吗?”
白小天恭敬地道:“是,前辈。晚辈的功法中有锻炼筋骨的功法。”
“原来如此。”
围观的众人见白小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法,有人钦佩,自然也有人不服气。
这时一老者走过来刚要向白小天问话,又一老者道:
“四师弟且慢。”转头向玉琨子道:“掌门,白师侄如此年纪就有此功法确实难得,可师侄好像还未出多少力气,不知师侄还有什么惊奇的功法。师兄愿与白师侄过两着,也好让弟子们长长见识,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白小天一听心里咱自叹气,暗道:怎还没完?刀剑无眼,万一伤了谁都不好。得想办法推辞才行。
沈林雪道:“大师伯,您已多年不出手了,怎么今日想起与人斗法来?当着四大派的面万一输了,传扬出去说本派的大师伯在家门口还斗不过一个外来的无名小道友,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老者瞪了沈林雪一眼刚要说话,却听沈鸿一道:“雪儿退下,你跟大师伯胡说什么?”
玉琨子笑道:“丢人也未见得就是坏事,若能知耻而勇起,知辱而图强,这倒反成了好事。”转而对白小天道:“白师侄,这是贫道的师兄,道号云光子。云光师兄道术精妙,很少与人交手,白师侄若能与云光师弟切磋一下,相会长不少见识。”
白小天道:“前辈,晚辈怎敢与前辈动手,还望前辈见谅。”
云光子道:“师侄不必客气,贫道虽年长些,但也最是佩服道术高超又有德行之人,而从不计较岁数辈份的高下。师侄若拘于礼数缩手缩脚贫道可不喜欢,就算万一失了手,在场的还有敝派的掌门和众位师弟也会及时出手相助,他们的身法虽比不了四大派的众位道友,可也差不了许多,请师侄放心就是。”
娄小乙一皱眉头,心道:这真元派怎么这么喜好斗法,幸亏自己一没让真元派的道友盯上,否则今日非出丑不可。
白小天一时为难,沈林雪道:“大师伯久不出手,是因为本派的小弟子们实在是不太争气,大师伯就是想指点,他们也听不懂。今日大师伯有意指点你,你可算是幸运了。”
白小天无奈道:“前辈请。”
“请。”
二人站在场中对面而立,白小天慢慢抽出木剑,忽地向前一送便向云光子祭出。云光子见木剑快到眼前猛地向左一闪随之祭出背后的宝剑,白小天暗念法诀将木剑回刺云光子后心,随后就地向前一滚躲过飞来的宝剑,可没想到那宝剑变化之快,还未等白小天起身便已回刺。白小天闪转间见自己的木剑已刺空飞回,又见云光子的宝剑已将到自己的左肩,顷刻间将木剑收到手中向刺向左肩的宝剑挡去。那宝剑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轻巧地避开木剑,向前一转,竟转到白小天的脖颈前。
场下的小弟子们不禁看得呆了,也不敢大声喊叫,生怕二人分神相互误伤。沈林雪攥着剑柄紧张地看着白小天,见云光子的宝剑已到白小天的颈下随即抽剑将要祭出,却见白小天忽地身分五影向云光子冲去。云光子来不及收剑化为一道人影冲到对面,随即暗念法诀那宝剑打着旋儿仿佛一道小旋风冲向白小天。白小天将要落地,挥手将木剑祭出,木剑瞬间化为五把向云光子刺去。云光子见木剑来势迅猛,再化一道人影避开木剑冲向白小天。白小天来不及收剑挥手便将太极八卦图罩在身上,这时云光子的宝剑已砍在太极八卦图上。太极图振动了一下,完好如初,白小天小趁机收回木剑,可云光子也已到了近前,收剑便直刺白小天。白小天见刺向自己的宝剑微微泛起白光,瞬间刺透了太极图,白小天刚要再躲,眼前忽地闪出三把宝剑:胸前一把,左右肩上各一把,以此便知后心上还有一把。
白小天抱拳道:“前辈道术高超,晚辈领教了。”
云光子笑道:“师侄根基稳固,气息清纯,很好,很好。”
“前辈谬赞了,晚辈自知还有诸多不足。”
“不错,师侄虽然功法不错,根基稳固,但功力还是差了不少,这也不怪你,毕竟修炼的时日还尚浅。不过,师侄的身法虽然灵动,但师侄好像并不太在意外功招式的演练。”
白小天脸红道:“前辈指点的是,晚辈确实没苦练拳脚剑法。”
“拳脚剑法虽然不是我等主修的功法,但在斗法中还是非常重要的。手法脚法行走到位,剑法刀法精准果绝,有时还比法术更有效些。”
白小天点头道:“前辈说的是。”
“师侄行法一鼓作气固然是好,但若对手与自己相当或高于自己,这种做法未免不妥,无论如何还要有所保留才是,在危急时好有个准备。”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沈林雪过来笑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不如您也给我指点指点。”
“前些时我己看过了,也是这些,还要多用功,不可偷懒,否则数十年后仍是平庸之辈。”
沈林雪一撇嘴:“好吧,大师伯,弟子记下了。”
玉琨子道:“白师侄道法精妙,假以时日定当不可限量。”随后又对众弟子道:“今日请白师侄与本派的师伯和两位弟子切磋比试,其中的差距你们也看到了。前些时,有弟子要去连环古阵,有为本派立功的心自是好的,但也要好好想想,去了能不能回来?毕竟修行几年几十年也是不易。”
真元派众弟子听着掌门的训教,不觉间已是艳阳高照,随着晨雾的散去,白小天娄小乙和真元派的长辈们也各自回去了,只剩下真元派的小弟子们演练着拳脚刀剑。
三天后,白小天、沈林雪、娄小乙辞别真元派掌门玉琨子和沈鸿一夫妇一路向西而行。
三人乘风遁行了半个时辰后却听见后面有人道:“雪儿,二位师侄等一下再走。”
“是师父,我们先下去。”沈林雪道。
三人落在山丘的草地上,不一会儿玉琨子也落了下来。
“见过车掌门。”娄小乙白小天道。
“不必多礼。娄师侄,你有云游上进之心这很好,犹其是守着上乘的丹药仍是刻苦修行就更显可贵。”
娄小乙道:“晚辈师父时常教诲弟子,无论何等丹药都属外丹,只能是辅助而已,内丹还要亲身修炼才能稳固,要想探寻大道更要亲力亲为无所代替,他老人家也常常鼓励弟子们多向同道请教,多向天地参悟。”
玉琨子道:“黎掌门所言不错。不过师侄可知白师侄和雪儿要去哪里吗?”
“晚辈不知。”
“他二人可否答应为贵派寻找血灵芝?”
娄小乙一愣,看了眼白小天二人,道:“是。”
“想必你也知道,血灵芝在中灵州已是罕有。若想再找也无非是去中灵州之外,外面之险,不言而喻。师侄贵为四大派弟子,若万一有个闪失,敝派上下怕是担罪不起。”
“前辈,晚既已相约白师兄沈师妹定然不会反悔,即使有事也不会埋怨他们。晚辈虽然道术不及白师兄沈师妹,但也不会连累他们。”
沈林雪道:“娄师兄,我与白师兄甘冒风险是为救师父,也是万不得已。娄师兄是为求道修行,若以身试险似乎没有必要,何况中灵州之大,门派之多,以娄师兄的身份若诚心求教于人,想必也不难,而且还会得到更多的益处。”
娄小乙道:“师妹说得不错,但在下已然应约,又何必惧难而退?天道四时之序又何曾乱过?”
玉琨子一皱眉头:“既如此,贫道也无话说,只能望你们平安归来吧。”
“请师父放心,弟子会平安回来的。”
沈林雪见白小天没说话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白小天道:“请前辈放心,晚辈……会保护好沈师妹的。”
玉琨子转身刚要走,娄小乙道:“前辈,此事请不要告诉晚辈师父,免得师父担心。”
玉琨子没回答,化为一道人影而走。
沈林雪转身向娄小乙道:“娄师兄,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比连环古阵还要凶险,那里可没有什么师父师叔保护,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面子的事,你要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没人会笑话你。”
娄小乙道:“在下决心已下,决无返悔,沈师妹何必再问?”
沈林雪道:“那么请问二位师兄,不知谁知道在哪里能采到血灵芝?”
“沈师妹?你们还没打算好去哪?难道车前辈没指点去处?”娄小乙问道。
“当然没有,所以才让你指点下。”沈林雪道。
“这……在下除了中灵州几个地方实在也是不知在哪里能找到。”
“哼,这可真是奇了,天下最大最好的炼丹大派竟也找不到采药的地方。”
“师妹莫怪,一般的金石药草,在下自然是知道,可这稀有之物别说是我这等小弟子,就是师叔师兄们也没有几人能知道在哪能采到。”
白小天道:“前辈说我们最好是去原州看看……”
“原州地方大了,我们去哪?”
娄小乙吃惊道:“原州?那是修灵派的地盘,我们若遇上不讲理事的……”
“格杀勿论,对不对?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所以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何必死于非命?”沈林雪道。
“在下并非怕死,在下只是说咱们能不去还是不去,万一挑起两派的争端就不好了。”娄小乙道。
“就算我们被抓住,我们也不会说是哪一州哪一派的人,绝不会连累本派和中灵州各派的同道。”沈林雪道。
“师妹即有此心,在下自然也不会落后,可是我们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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