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雪道:“当然愿意,只怕晚辈师父等不得三年。”
一老者道:“小丫头,别忘了是你在求助……”
黎若水一摆手刚要说话,白小天道:
“前辈,晚辈们答应了,自是全力做到,但也请前辈通融,毕竟云松前辈的伤势已刻不容缓,若晚辈们言语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们见谅。”
黎若水捋了一下胡须道:“这样吧,师侄若能按时如数找到血灵芝,贫道可破例送给你们一块烈焰石,用来助云松道友疗伤。”
白小天沈林雪齐道:“多谢黎前辈!”
紫阳宫的众长老听黎若水说出三个条件,而且只要先找到血灵芝即可拿出烈焰石,因此大都感到不满。
黎若水道:“此事就这样吧。两位师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林雪道:“请问黎前辈,这血灵芝乃是世间希罕之物,不知在何处能够找到?”
黎若水道:“血灵芝的确不好找,二十年前贫道和冯师弟在鬼嚎谷和绝命崖采了些,想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即便有也是年头不到。至于乌龙潭,野猪岭,黑虎崖等地也早已采完了,希望白师侄再到别的地方看看。”
“多谢前辈指点。”白小天道:“黎前辈,贵派的风火扇和紫金杵不知是何形状?”
黎若水道:“紫金杵与普通的铜药杵无甚分别,只是手柄的头上刻有太极图,用法诀催动可化为手持的兵刃;这风火扇就像竹编的莆扇,平时有巴掌大小,用时用法诀催动有一尺大小,且一面显现一风字,一面显现一火字,法力非凡。”
沈林雪喜道:“看来这宝扇是一面兴风,一面起火喽?”
黎若水道:“不错。”
白小天道:“黎前辈,不知这两件法宝是如何遗失的?”
黎若水道:“说来也是本派的不幸,三百多年前,这两件法宝在本派的金光洞不翼而飞。当时金光洞由两名弟子看守,事后寻问那两名弟子可曾离开过,是否看见有人进洞,可那两名弟子都说没离开过,也没看见有人进洞。师祖们便四处探寻,恨不能将中灵州每个角落翻个遍,可仍是无果而终。后来又请各派道友帮忙,仍是找寻不到,如今不觉已近四百年。”
“请问黎前辈,这两位前辈可还在贵派?”白小天问道。
黎若水道:“两位师祖虽然没能守住法宝,但掌门师祖只是罚了他们面壁一年,以后在派中多做杂务,不许下山,后来都在此山终老。”
沈林雪道:“晚辈冒昧,不知贵派在当时有没有什么仇家或是贵派前辈得罪了什么人?”
黎若水道:“贫道并非在师侄前夸口,本派能列为中灵四大门派之一所凭的就是丹药,同样的丹药,本派所炼的在药力上是别派的几倍甚至几十倍,无论是医伤还是练功或是冲关都远远比过各派。所以各派都愿与本派交好,以求得几粒丹药,以备不时之需,而本派却从未因此目中无人,也从未难为求药之人,更是严管门下弟子不可因此侍物傲人有损本派声誉。若说本派得罪了什么人,贫道实是想象不出。”
“那就是心怀妒忌的人干的。”沈林雪道。
“这个……人心所欲,贫道岂能知之?兴许也是有的吧。”黎若水道。
一老者道:“哼,本派不喜与人争强斗狠,从来与人和气,难免有人以为本派好欺,见本派有几件法宝就心生觊觎,起了贪念。”
黎若水看着二人道:“天道轮回,生生不息,皆有定数,虽不必强求,但又不可不求。有什困难,要什么帮助,二位师侄可随时到此找贫道。”
白小天沈林雪相视一眼,向黎若水拱手施礼道:“多谢黎前辈成全,晚辈就此告辞。”
黎若水道:“两位师侄也不必着急,既是初来敝派,何不歇歇再走?”
“多谢前辈盛情,晚辈有事在身不能逗留,还请前辈不要怪罪。”白小天道。
黎若水叹了口气道:“也好,那就请师侄自便吧,小乙,你送二位下山。”
白小天三人出去后,冯至柔道:“师兄,你怎地如此信任两个小道友?三年内,他们真能找回遗失的法宝?”
“能收一个得意的弟子本就不易,能结交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就更难得。”黎若水道。
“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他们还这么小,万一……”中年人道。
“一块石头的代价总还是轻于性命的。”黎若水道。
一老者道:“这个判徒,要不是他,师父也不会这么早就……”
黎若水一摆手:“过去的事都不要提了。我等这一辈年纪均己不小,应当多想想后事了。”
冯至柔道:“师兄,你掌派也近百年,本派声望天下皆知,也从未衰弱过,就是师父在世也该满意,你何必如此说?”
黎若水道:“春夏秋冬四时变换,天道如此,人莫能过。修真悟道,长生不灭,是何等的艰难啊。”
殿内的众人一时沉默不语。
娄小乙将白小天沈林雪送至火金山下。
“在下多蒙二位在阵中相助,此一别,不知何时再与白师兄柳师妹相见?”娄小乙道。
沈林雪扬头道:“这有何难?你跟着我们去找那三件东西,岂不是天天都相见?”
“我倒是想去,可师父未必能够答应。”娄小乙无奈地道。
沈林雪眼珠一转道:“恕我直言,娄师兄,四大派中若论法术,无极、阴阳、符箓都要比贵派强一些,依我看,还要强不少。”
娄小乙尴尬地道:“是,是啊。”
沈林雪继续道:“可能是在下无知,难道贵派只炼丹药,不练法术?”
“当然不是这样,当年祖师也是力斗过魔王的,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后来魔王被困住了,祖师到火金山收了五名弟子,祖师羽化后,掌门师祖创立了金鼎派,后来便以丹道为主,法术为辅。”
“这样如果是永远风平浪静倒还好,若在乱世恐怕要吃亏些。”
“师妹说的是。”娄小乙陪笑道。
“一天十二个时辰,工夫是有数儿的,用到这里,就用不到那里。还好,贵派的工夫也没白费,毕竟丹药天下第一。”
娄小乙笑道:“不知白师兄沈师妹可否想个办法……”
白小天不知沈林雪用意,道:“法术自然不能一朝一夕就可练成,我等修道也不能以法术为主……”
沈林雪抢道:“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啦,法术当然是越用越精,任何法术总是不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进步。这样,娄师兄,你把这些道理讲与黎前辈……”
娄小乙打断道:“说到讲道理,我想天下没有一人能讲过我师父。不行不行,我可讲不过他老人家。”
“唉,除了不辞而别,我也没办法了。”沈林雪一拽白小天衣袖:“白师兄,我们走吧。娄师兄,多谢你今日为在下美言,后会有期。”
白小天和沈林雪走了十几丈远,后面传来娄小乙的声音:“我去哪找你们?”
沈林雪一撇嘴:“七天之后,紫霞山下!”
娄小乙看了一会儿白小天和沈林雪的背影便悻悻地回去了。
白小天和沈林雪乘起风遁一路无歇,数天后便到了庸山。
二人穿过枫林来到了山坳的最里面,沈林雪在石壁前看了看,拿出玉镯在石壁上一按,那石壁便现出一个石门,石门缓缓移向另一边,发出推磨般的响声。二人进了山洞,红衣派的那位老者仍像石雕一般坐在那里。白小天走过老者面前不禁看了眼,那老者瞟了眼白小天便继续打坐了。
“弟子沈林雪拜见师叔。”沈林雪施礼道。
老者似设有听见一般,仍是闭目打坐。
白小天刚要施礼,沈林雪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便走了。
二人来到红叶仙姑的石室前,沈林雪道:
“弟子沈林雪拜见师父!”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石门打开,二人进了石室。里面一张石床上面坐着一个闭目打坐的红衣白发老者,正是红叶仙姑。
红叶仙姑看了眼沈林雪:“你这是怎么了?”
沈林雪看了自己的衣衫道:“弟子用了一种丹药,可变换容貌,药力过了自可复原。”
“怎么这快就回来了?”红叶仙姑道。
“回师父,这次弟子和白师兄进阵遇到了烈火乌烟兽苍元前辈。”
“在何处遇见的?他如今怎么样了?”
“弟子和白师兄在阵心附近遇见的,苍元前辈中了魔心掌,这些年一直在疗伤,阵中许多魔头都是苍元前辈用法力从体内逼出体外的。”
“他拿了几颗烈焰珠?”
“一颗。”
“你们没拿到。”
“是,师父。由于苍元前辈也要用此珠辅助疗伤所以没答应弟子们的要求,但他却指引了弟子另一条路。”
沈林雪见师父没言语,又道:“苍元前辈说烈焰珠乃是烈焰石所做成,二者功用都是一样的,而烈焰石金鼎派就有。”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烈焰石也有此功效。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了?”
沈林雪看了眼白小天道:“前辈说太黄剑不在那座阵里,那里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别的没说。”
“看来他没有完全被魔王控制。”红叶仙姑叹了口气又道:“烈火乌烟兽曾是修灵派的圣兽之一,功力深厚,道法高强,后来与魔王斗法受了重伤便隐身连环古阵。”
沈林雪好奇道:“师父,您怎么知道苍元前辈有烈焰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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