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震岳一见果然是白小天心里暗暗吃惊:这小子本应被我一掌毙命才是,怎么如此完好无损?当时虽说没用全力,可也不是一般什么人能受得了的,难道他是什么前辈高人变化的?
“小白道友,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古阵的?是一个人来的吗?”管中天问道。
“晚辈也是偶然发现此阵,是一个人来的。”白小天道。
铁衣真人道:“不可能!此阵乃古时前辈所摆,已隐匿近千年之久,此阵有十二个门,只有两个生门,据贫所知你已多次进阵,而且还能安然无事地出去,若无高人指点,凭你一人就能畅行无阻?只怕是小道友在说谎吧?”
白小天道:“前辈,晚辈此次进来也只是第二次。正是晚辈不知此阵深浅,所以才只记住上次进入时的那个地方,别的地方却是不敢乱去。”
“请问这位小道友,上次你是跟什么人来的?在这阵中可有什么发现吗?”邱长老问道。
“上次是晚辈与真元派的车前辈和九云山的何师兄一同进的此阵,阵中遇到了两个魔头。”
“你们是事先约好的吗?”章真人道。
玉琨子和韩飞云见来的果真是白小天都喜出望外,不想今日能在此地相见,可见众人如此讯问又有些为白小天担心。
白小天自下山以来也经历了一些事,与人说话做事也从容了许多。白小天知道如要如实回答必会引来许多麻烦,于是看了眼章真人道:
“在下与车前辈何师兄相遇也是半路偶遇,在下走至此阵的入口时觉得有些累了便要歇歇,不想竟进入了阵中,车前辈同何师兄怕是在下遇到了什么凶险便也进来了。”
“白道友……”
铁衣真人打断玉琨子道:“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出口的呢?”
“在下同车前辈何师兄本想在阵中多走走,不想遇上了两个魔头,之后又陷在一个满是铜流星的小阵中。出了小阵向前过了一个小山口,没想到竟是此阵的出口……”
“众位道友,休听他胡说!他是红衣派红叶仙姑的弟子,一定是红叶仙姑让他来的!”班震岳道。
众人一听“红叶仙姑”马上纷纷议论起来:
“红叶仙姑?她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是我亲眼所见,贫还与她动手了。”班震岳看白小天道。
“这位小道友,你真的是红叶仙姑的弟子吗?”邱长老问道。
“晚辈并非红叶前辈的弟子,晚辈只是在一座山中偶遇而已。”白小天道。
“偶遇?又是偶遇?我发现你这个年轻人很不老实,怎么你每到一处,每见一人都是偶遇吗?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吗?”铁真人责问道。
“各位前辈,在下并无不敬之意。晚辈下得山来还没几天,是以每见一事一人自然大多都是初见,不知晚辈这样说为何会让前辈们不悦。”
班震岳问道;“我问你,那个小姑娘可是红叶仙姑的弟子?”
“不错。”
“你与那小姑娘可是师兄妹相称?”
“正是。”
“那你还有何话说?”
“前辈,晚辈遇见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同道如此相称不知何错之有?”
白小天知道此来必然会遇上班震岳,定然会惹来一些麻烦,说不定班震岳还会对自己下手,但想到沈林雪和韩飞云可能都在这群人中,何况还有其它许多门派的人也不少,想那班护法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也就追了上来。
众人见白小天面貌从容,回答如流也就不再深究什么。
冯至柔道:“小道友偶遇红衣派的红叶仙姑,可知这位红仙姑是何许人吗?”
“晚辈只知道红叶前辈是红衣派的前辈,其余的晚辈不知。”
冯至柔叹了口气道:“唉,说起红衣,青衣两派,天下谁人不知?这两派的确也出了不少的修道高人。可这红叶仙姑,为人刁钻跋扈,还多次盗我金鼎派的丹药,打伤我数名弟子。这还不说,听说还去过其他门派盗过法宝。白道友,自从鸿山道场一见,贫道就知你是个聪明又守道义的小道友,但这世界广大,人心繁复,交友还要慎重才好啊。”
白小天一时心绪烦乱,不知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一抱拳道:“多谢前辈指教,晚辈会谨慎的。”
“冯道友说的不错,这位红叶仙姑不光盗了中灵州各派的法宝,就是我万妖洞的她也没放过,我找了她近百年,不想前些时在一山中遇上,本想制伏红叶仙姑找回本派法宝,不想还是被她逃脱了。”班震岳转头又对白小天道:“小道友,那天贫道打了你一掌,不想却是一场误会,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白小天自知身份悬殊,只是向班震岳一抱拳没再分辩什么。
这时韩飞云上前道:“白道友,多日不见可好啊?”
“韩师兄好,请问东方前辈可好?”
“师父他老人家安好。”韩飞云拍了一下白小天肩头道:“此阵很是凶险,一个人恐怕很难畅行无阻,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班震岳道:“邱长老,管长老,此间无事我们再往阵中走走如何?”
邱长老看了眼白小天道:“小道友,阵中小心了。我们走。”
白小天看了眼韩飞云又看了看玉琨子不知各派是何用意,玉琨子上前拍了下白小天肩头微声道:
“雪儿呢?”
“她先几天走的。”白小天低声道。
众人已向前走了几丈远,白小天仍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冯至柔回头看了眼白小天,伸手拽了下本派弟子的衣角,那弟子道:
“师叔,这位道友一人在此阵中恐怕很是危险,此人虽非我正派弟子,但终究是我中灵州的同道,多一人就多一分力量,不如……不如让他跟上来吧?”
冯至柔道:“各位道友,你们看……”
铁衣真人不以为然地道:“众位道友不用担心,依贫道看,这位小道友还是有些道行的,前些时他能安然出阵,此番也定会逢凶化吉的。”
邱真人道:“还是让他过来吧,难道我等的见识还不如小辈?”
“我等虽是好意,却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管中天道。
“小乙,不妨让一让这位小道友。”冯至柔小声道。
“喂!那位白师兄,阵中如此危险,何不与我等同行?”
白小天本来以为追上各派一众又见到了玉琨子便能找到沈林雪,可追上来一看,不但众人与他为难就是连沈林雪的影子也没看见,班震岳又如此难缠也没再细问玉琨子,正在犹豫时却听见有人喊他。
“邱长老,本次进阵小弟子已有不少,若遇上什么凶险……”
玉琨子道:“怎么?铁掌门是怕小道友拖累吗?”
铁衣真人看了眼玉琨子没再说什么。
章清风道:“各人自有造化,铁掌门不必担心,这小道友既是进来了,想是也有些能耐。”
这时白小天赶了上来,深施一礼道:
“晚辈谢过众位前辈。”
邱长道:“白道友既愿与众派同行,也要守些规矩。守成。”
一位年轻的道士从邱长老身后走出来道:“白道友,在下李守成。这位是无极派的邱长老,是本次探阵的总领队。因为此阵很大,所以分了无极、阴阳、符箓、金鼎,四个分队,分向四个方向探寻。无论在哪个队中都要遵守规矩,听从领队的差派。不可擅自行动,若因此引来麻烦,后果自负,不可擅离本队,擅离者即退出本队,以后便只能自行出入,从此与各派无关,若在阵中寻得古物要先让各派辨认,若是各派先人之物要归还各派,若不是方可自留。冒认或私留他派之物者,众派可逐之。白道友,大体就是这些,若有不明白的可向领队请教,不知道友愿往哪个队中?”
白小天没想到众派探阵竟有这许多规矩,本想拒绝又觉不妥,于是便向众人看了一眼想知道韩飞云和玉琨子在哪个队中。
管中天道:“邱师兄,你看这位小道友……”
“既是金鼎派叫的,就让他在金鼎派吧。”一个胖道人道。
冯至柔看着胖道人道:“余长老此话何意?本派弟子见这位小道友身单力孤,在这阵中恐有不测,出于道义,难道就不应当礼让一下吗?”
邱长老也看了眼那胖道人,对白小天道:“你既与九云山熟悉就和韩道友一队吧。”
白小天正暗自庆幸分到了韩飞云所在的队中,这时走过来一个年轻的道士抱拳道:
“在下金鼎派娄小乙,白师兄请。”
白小天道:“娄师兄请。”
这时从远处飞快地走过来两人,白小天定睛看去,竟是海长老和吴有之。
“师叔,弟子和海长老把来时走过的地方都找遍了,没发现钱师弟的踪迹。”吴有之道。
“没有踪迹?一点也没有吗?”管中天沉着脸道。
吴有之胆怯地道:“回师叔,在流星阵中有几滩血迹……不知是不是……”
白小天听吴有之如此说便想起在流星阵中所听之话,不觉心中有些忐忑。
“白道友来时可曾遇见过我阴阳派的弟子?”管中天看着白小天问道。
“回前辈,晚辈不曾看见贵派的师兄。”白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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