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雪和白小天跟着玉琨子回到家中,院子里晾晒着各种药草散发着奇特的味道,三人走在门外便隐约听见屋中有人谈论着炼制丹药的心得。
“师父请。”沈林雪恭敬地道。
屋内三人见掌门站在口慌忙起身,沈鸿一道:
“你这丫头,掌门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是我没让雪儿提前告知,不必怪她。”
这时一个中年道姑道:“雪儿越来越没规矩了,掌门师姐严加管教就是。”
玉琨子笑道:“师妹不必担心,我自会管教的。”
娄小乙见沈林雪面似桃花,唇似丹珠美目间如秋波闪动,不由得看得呆了。沈林雪看了眼娄小乙微微一笑,娄小乙不免心如撞鹿跳个不停,忽然看到玉琨子正待向自己说话,慌忙上前施礼道:
“弟子娄小乙,拜见车掌门!”
玉琨子伸手轻搀道:“娄师侄不必多礼,请坐。”随后又对屋中三人道:“师弟师妹,娄师侄,这位便是梅玄风道友的弟子白小天师侄。白师侄,这两位是贫道的沈师弟和杨师妹。”
白小天莫名地有些羞赧,忙施礼道:“晚辈白小天拜见沈师叔,杨师叔。”
沈鸿一道:“师侄不必多礼,前些时多蒙师侄相助才使小女平安无事,贫道在此谢过了。”
“同道在外有难理应相互协助,沈师叔不必客气。”随后又向娄小乙一拱手道:“娄道友。”
娄小乙拱手还礼:“白道友。”
“雪儿顽皮惯了,总爱胡闹,师侄不要见怪。”杨道姑对白小天道。
白小天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沈师妹没有……”
沈林雪红着脸道:“娘,雪儿哪有胡闹!”
玉琨子笑道:“好啦,都坐吧。”
五人依次坐下。
不一会儿,杨道姑拿来两只小杯,随后又给玉琨子和白小天倒上了香茶。
玉琨子笑道:“黎掌门和梅道友的高徒能来我紫霞山,贫道很是高兴。二位师侄既远道而来,不妨多游玩些时日,我相信紫霞山的风光是不会让师侄失望的。”
“师父,弟子答应帮黎掌门找回丢失已久的炼丹法宝。三天后便走。”沈林雪说完看了娄小乙一眼。
沈鸿一道:“是紫金杵和风火扇吗?”
沈林雪道:“正是。”
沈鸿一道:“你这丫头又胡闹,金鼎派的两件法宝丢失已几百年,天下这么多同道都没找到,你又在黎掌门面说什么大话!娄师侄,你可知道确有其事吗?”
娄小乙看了沈林雪一眼道:“回师叔,的确如此。”
于是娄小乙便将沈林雪答应黎若水找回风火扇和紫金杵的事说了一遍,却没提找血灵芝的事。
沈鸿一疑道:“雪儿,这云松道友……”
沈林雪道:“师父近来伤势越来越重,所以雪儿才答应帮黎掌门找回两件法宝以换取一块烈焰石用来疗伤。黎掌门嘱咐过雪儿,此事不可声张,仅限几人知道。”
沈鸿一摇头道:“这丫头越发胡闹,那烈焰石乃是金鼎派不传之宝,就凭你们就能找到两件法宝得到烈焰石?我问你,你是知道那两件法宝的下落还是听到了两件法宝的风声?”
杨道姑看着玉琨子道:“师姐,你看这事可行吗?”
玉琨子道:“修道也好,做事也好,一人有一人的造化,一人有一人的机缘。凡事不要拘于常理,有些事总要先试一下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也不要单凭血气行事,逞一时之勇。否则恃才傲物自不量力,到时悔之晚矣。”
沈林雪起身道:“师父安心,师父今日之训弟子没齿不忘!”
沈鸿一看了眼女儿“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玉琨子道:“你能记住自是最好。你既答应了黎掌门,就要尽力将两件法宝找到,若真的功成,我真元派也能凭此扬眉吐气了。”随后又对娄小乙道:“娄师侄,贫道素闻金鼎派的功课很是刻苦,黎掌门怎么舍得让师侄出来云游?”
娄小乙道:“回车掌门,弟子自从随师父修行,多蒙师父教诲,才在丹药上学得些皮毛,但在诸多方面还是无所进步。所以晚辈求师父让弟子下山云游一番以增长见闻。”
玉琨子道:“此事虽好,奈何世事万变,人心更是不一,江湖之上的凶险相信黎掌门也早已说过多回了,还望师侄三思而行。”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既是云游四方,这些自是已思虑再三。请前辈安心。”
“如此甚好。”玉琨子对沈鸿一道:“沈师弟,今晚有事商议,雪儿你们都过来。过会儿让刘师弟安排两位师侄的歇息处,顺便陪下两位师侄。”说完起身道:“贫道还有些事,两位师侄可安心在敝山游玩,不必拘束。”
玉琨子虽然走了,白小天在沈鸿一杨道姑面前仍感拘束,不觉间手心已出了汗。
沈鸿一道:“白师侄能在古阵中来去自如,可见功力已是非浅,不知师侄平时所练功法以何为主啊?”
“回前辈,晚辈以炼气为主。”白小天恭敬地道。
“不知白师侄可对丹药有何看法?”沈鸿一道。
“晚辈对丹药无甚见解。”白小天道。
沈林雪道:“爹,丹药虽好,终是为辅,以丹而成者,孩儿好像还没听说过。”
沈鸿一看了眼娄小乙道:“你胡说什么?金鼎派以丹立派近千年,至今香火旺盛令人景仰,难道这是吹嘘得来的吗?”
杨道姑见女儿刚要反驳,笑道:“各派修行,各得其法,不必拘于一法一术。如今雪儿既应了黎掌门去找风火扇紫金杵,又有二位师侄的相助,望你们在外齐心协力,凡事计议而行。不知你们当中谁更年长些?”
娄小乙道:“白师兄年长些。”
杨道姑道:“那还请白师侄费心,若雪儿胡闹无理,你训教就是,凡事以大局为重。”
白小天道:“晚辈虽年长些却不及沈师妹娄师弟有办法,但请师叔安心,有事晚辈们会计议而行的。”
杨道姑道:“如此最好。”
这时门外走进一年轻弟子道:“沈师叔,杨师叔。师父差弟子前来请娄师弟白师弟前去安歇。”
夜至二更,万籁俱寂。
娄小乙在自己的屋内起来坐下,心不能静,脑中总是想着沈林雪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可又想起她和白小天的关系,却又有些烦乱不安。娄小乙听四外都安静了便来到了白小天的门外。
娄小乙轻轻地敲了下门,轻声道:“白师兄可安歇?”
白小天初到紫霞山,虽然真元派上下对自己都很客气,但仍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久久不能安心打坐,于是便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想起来。这时听见娄小乙敲门便起身开门:
“娄道友,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来看你。”娄小乙笑道。
白小天关上门,道:“娄道友几时到的?”
“白师兄,我们还是以师兄弟称呼吧。两天前我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回山了呢。”
白小天犹豫了一下道:“我回了趟无名山。”
“原来如此。”娄小乙看了下白小天,有些不自然地道:“她……她就是你在阵中要找的沈……沈姑娘?”
白小天也有些不自然地道:“是,当时她吃了一种丹药……”
“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娄小乙道:
“白师兄,沈姑娘……沈师妹要先找那两件法宝吗?”
“沈师妹应当有她的打算吧,下山后先去哪里,再计议吧。”
“可毕竟时日有限,我们先去找……”
白小天一挥手打断娄小乙道:“此事不宜声张,下山后再计议吧。”
清晨,已隐约听见真元派的弟子陆续起来练功了。这时门外快步走来一人,敲门道:
“白师兄,娄师兄,你们在里面吗?”
“沈师妹吗?进来吧。”白小天道。
“走,带你们出去转转。”沈林雪在门口道。
娄小乙看着沈林雪道:“沈师妹好早啊。”
“娄师兄,不是叫过我师姐的吗?怎么又叫我师妹了?”
娄小乙脸红道:“当时在下没见过师妹真容,不然也不会叫错了。”
“没想到娄师兄还真来了,你是怎么说服黎前辈的?”
“这个……说来话长,哈哈,说来话长。”
沈林雪撇嘴一笑:“走吧。”
沈林雪领着白小天二人四处游览,说着紫山的种种好处,二人到处也颇长见识,拘紧之心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们在练功,我们看看去。”沈林雪道。
三人来到一个练功的场地,真元派弟子正演练着各式刀法、剑法、拳脚等招式。
这时走过一位年长的弟子上前施礼道:“师叔。”
沈林雪板着脸道:“好。这两位是我朋友,这位是白师叔,这位是娄师叔。”
白小天和娄小乙见沈林雪如此模样都差点笑出来,见眼前这位道友要比自己大不少却叫沈林雪师叔知道是按辈分称呼的,又要自己师叔却不敢当。
白小天见此有些为难,娄小乙连忙摆手道:
“友道不必如此,你我道友相称即可。”
这时一老者手提宝剑带着两名弟子走了过来,沈林雪上前施礼道:
“四师伯早!”
那老者笑道:“你这丫头,大早不练功到处走什么?”
沈林雪道:“四师伯,这位是白小天师兄,这位是金鼎派的娄小乙师兄。他们两个初来我紫霞山,我带他们四处看看。”
老者抱拳道:“娄师侄,黎掌门可好?虽是初来敝山也不必拘束,尽情游玩就是。”
娄小乙施礼道:“晚辈拜见师叔,师父他老人家安好。”
老者又道:“白师侄我是早就听说了,在聚英会硬挨了田护法一掌而亳发未损,最近又在古阵来去自如,看来白师侄在法术上已有一定的功力,真是年少有为啊。”
白小天施礼道:“晚辈拜见师伯。晚辈虽有些小法术,但多半还是侥幸,前辈谬赞了。”
老者道:“侥幸的事是有,但不会每件事都是侥幸。掌门更是时常夸赞白师侄,今日得见也是个机缘,呃……不如借此机缘贫道想向白师侄请教请教如何?”
“四师伯,哪有像您这样的?如此无礼?人家才来,您就向人家请教?往后谁来敢来?”沈林雪道。
老者笑道:“哈哈……师伯又不是跟客人拼命,怎么能说是无礼?再说,这也很平常不过嘛?难道两位师侄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彼此切磋交流才有长进嘛。白师侄,你说贫道说得对不对?”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