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妹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真尼姑’,以前在片场里拍戏演尼姑的倒是挺多。都是板着一张苦瓜脸,跟长期便秘似的表情。哪知道见到正儿八经的‘真尼姑’才发现,她们跟一般的小女生没多大区别,也是爱笑爱闹的活人嘛!
“你们怎么不严肃一点的呢?”
有个小尼姑就纳闷了,反问道:“现在不严肃吗?”
洛神再次确认了一遍,她们正在逐一的传递着申宝手机转账,吐槽道:“这哪里严肃了啊!电视上尼姑不都是一言不发,就跟谁欠你们五百万似的表情么?”
申宝一语道破了真相:“这种小庙子,平时也就接待一下周围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她们没事扮个苦瓜脸给谁看?搞宗教的不管吹得再牛掰,说到底还是服务行业者,她们整得跟谁都看不顺眼了,谁还来她们这儿上香走庙?没了香火钱,这帮小尼姑还要自己去种地打粮食,你问问她们喜欢不……”
一众小尼姑瞬间就被种地的恐惧笼罩了,叽叽喳喳的言语着。
“对吖,种地好累的,师父也不肯买个联合插秧收割机,上次我看二手的七千块!”
“田里蚂蟥咬着好疼。”
“是啊,小师妹上次脚都割破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去年大壮给你种地,差点就让师父给逮着了!”
“师姐,咱们点几份大盘素鸡吃吧,我这有满一百减二十优惠卷。”
“那就张婶那家,她家没有派送费。”
“先转账,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吃完又说不AA了!”
洛神妹子瞬间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这真的是一众修行中人?确定不是《望山里的村姑》剧组?
申宝拉着素灵走到洛神身边,解释道:“等你和她们处久了就明白,这些小尼姑啊都不容易。望山庵这种小庙子,一不出名,二没特色,靠的都是乡里乡亲你五块他十块的香火钱。更多的时候,还要接白事给村民超度,赚点辛苦钱补贴家用。”
“你说的那种板着一张臭脸的尼姑,估计得千年大庙才行,人家不差香火钱有底气。像她们听到附近村里的老人家生了病,还得上门诊脉送草药刷好感度,我当初也觉得被电视剧里骗了……”
“你们好,我是申宝的朋友,素灵。”
素灵小尼姑羞红着脸,给三人打了个招呼。
“是红颜知己,这是吾延苦叫他阿酷就行了,是咱望山派副掌门。”
一直对感情方面柔弱的申宝,难得的霸气一回,直接用红颜知己四个字给素灵正名――在他还是屁都不懂的修行界新人的时候,是眼前这个小尼姑一步步的教他入门,给他说很多道听途说来的事迹。其实素灵也没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就是去镇里买过一次手机,还是千元的入门手机。
很多事情都是听师姐们聊天时候知道的,当然她的师姐们也大多数没出过什么远门,反正一群少女嘛什么都喜欢八卦一下下。
吾延苦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可是却不宣佛号,回应道:“在下正是少木寺判教僧,吾延苦。见过诸位。”
吾延苦这一句话,中正平和毫不做作。由于找到了自己的‘道’,脸上更是不悲不喜。
“我就说嘛,延苦师兄不可能堕入魔道,你看这面相怎么说也是大彻大悟的样子。”
“确实比照片里帅多了。”
“咱们都是佛门弟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其实就算是佛门泰斗的少木寺,成千上万弟子里能修行有望的也只有区区数百人,其中有可能迈入神通境者不过三五人。其他九成九弟子都是资质平庸之辈,更何况这拢共就十来个尼姑的小庵了,出一个修行天才的概率太小了。
“这是花媚娘,青灯宫少宫主,我,我们是很好的,我挺喜欢她。”申宝还是爷们了一把,总不能让把什么都推给花媚娘,说自己是被动的那啥吧?
“媚娘,你好。”
素灵和花媚娘互相点头致敬,没有申宝想的那样充满敌意。就好像申宝有了红颜知己还喜欢其她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修行界自古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无论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都是各凭本事。反倒是这种男女之间的真情实意,更加难能可贵。
素灵和申宝之间,更多的是好感。素灵呢,是一个佛门少女对同龄男修士的好奇,随着相处下来诞生的好感。若是用男女之情来形容也没错,但是这种感情毕竟没有经历生死考验,要说多么的至死不渝当然不可能。
申宝呢,是在最脆弱的时候,碰上了懵懂的小尼姑素灵。凌思思带来的创口太深太疼,他需要一个替代品来让他忘记那份初恋。而素灵的出现就成了他的替代品,把对感情的憧憬寄托在了素灵身上。可是花媚娘的出现,又让他困惑不已,因为花媚娘真的太美。
现在两人能和睦相处,就已经让申宝非常知足。
洛神妹子抓起素灵的手掌,狠狠的照着申宝的脸颊来了一巴掌。还配音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你都忘了吗!”
别说是素灵,就是其他看热闹的小尼姑都懵逼了,这是演的哪出啊?
“这疯疯癫癫的姑娘叫洛神,打认识她开始,就没正常过。”
申宝还真的挺感谢洛神这么一闹,至少气氛变得诙谐了许多。这疯妹子抓着素灵给他一巴掌,反而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洛神妹子大大方方的介绍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说的就是我啦,洛神这名字跟我是不是很配?我可是搂着花媚娘睡过的哦,那肉嘟嘟又滑又嫩的手感,跟金丝熊差不多。尼姑还真没试过……”
花媚娘顿时不依了:“你才是仓鼠呢!”
有了洛神这个爱闹腾的妹子在,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了。
……
一百多公里外,宣武卫所驻地附近,某个山洞密道。
郝仁跟着王锋正随着升降机下沉,一直要降到地下三百米的建筑中。
和一般的人防‘常五’‘常六’‘核六’‘核六B’级不同,下面的建筑属于‘甲级防化’工事――目前最高级别的防御工事。用句不夸张的形容方式:就是在头顶丢上十颗百万当量级的热核武器,工事里的人们依然屁事没有。
那些什么嗷嗷叫的钻地导弹就更别提了,就是把航母里的弹药库搬空了也不可能炸到这里来。这种级别的地下工事,想从外部摧毁它,以当前的科技来说基本没有可能……
整个豫省八府十一卫六万多名将士,有资格进入其中的不会超过一巴掌,保密等级是:绝密。
以郝仁近二十年的军龄,也是头一遭来到这个地方。不过附近有一个搞生物的科研场所他是猜到的,不然张角事件里采集那么多样品是拿去泡酒喝嘛?
“有点紧张?”王锋调侃到。
“有点,带兵打仗我行,这地方也不熟啊。”
王锋帮着郝仁整理了一下肩章:“都从四品的宣武卫千户兼指挥佥事了,还当自己是冲一线的材料?我们这代人老了,有些东西迟早得交到你们后辈手上。”
随着升降机到达底部,王锋对着虹膜识别器看了看――就算如此,也还是得等到里面的人打开大门才能进入。
虹膜识别虽然比起指纹、面部识别准确率高上数百倍,目前的技术也只是到达了千万级别的精准度。最终还要通过里面的人员核实后再决定是开门还是开火。(虹膜是可以被复制的,虽然采取到一个在职豫省总兵的虹膜信息难度不低,总归还是存在可能)
有人就会说了,这么严谨干嘛不用dNA来验明身份。说的有道理,但是大伙可能不知道,只要经过特殊的移植手术,两个人的血液是可以拥有相同的dNA。
“如果里面出现问题,只能让兵部安排专人携带一次性开启码来打开。里面的物资储备足够三百人使用二十年,水、食物、氧气、生活物资等等,反正设计的时候是这么说的。”王锋在等待的过程中,给郝仁讲解一些基础的知识。
“都打到这个份上了,躲二十年再出来,有意义吗?”郝仁到底是硬派军人,更倾向于正面拼杀。
王锋纠正道:“他们不是躲,是殉葬者。里面的东西,可以拉着敌人一起灭亡,不管它是谁。这是最后的底牌,咱们有,老毛子有,太平洋对面米国佬也有……”
几十年前的战争,在老百姓眼中或许只是电视里的‘噼噼啪啪’的场景了。可在军人眼里,那就是最直接的警钟。像这样的地方,每个牛掰点的大国都有好几十处,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可能有所不同罢了。
‘咔咔咔咔咔’,随着金属大门的打开,出现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十米长的密闭走廊,而尽头还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走廊里有着不少设备,尽头处放着两套崭新的防护服。
郝仁立刻就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而且还不止一种――这是很常见的隔离舱设计,在重要的生物制剂公司都能看到。当然了,一般情况下也就很小一间屋子,没有十米长这么夸张罢了。
“全身脱光,跟着一步步来吧,最后再换上防护服,这地方规矩太多了。”王锋也没辙,这里繁琐的规矩就连他这位豫省总兵也不能幸免。尤其是周围几十个全方位探头,一点**都没有……(总兵官,正二品,掌管一省军务)
要是干坐着还好一些,这里还要面对X光、热辐射、血液采集、紫外灭活、全身消毒等等一大堆程序。
“这么麻烦,里面的人也这样出去?”
“不,他们在外界的身份已经死了,没地可去。”
郝仁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些在深海潜伏的核潜艇,里面的官兵也是在这样默默蛰伏着。
忍受着一年又一年的孤独与寂静,只为十几亿同胞能够大声欢笑。不必像中东难民那般,看着划破天际飞来的战斧导弹,只能无助哭喊与奔逃――有些事情,纵使再难再苦再孤独,也总要有人去做。
<p/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