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欧阳封对于江颍的做法不由的蹙了蹙眉头。
“没什么不好的,谁让她骗我们了!”江颍不以为然的道。
欧阳封笑了笑道:“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要这么做,但冷炎魔君确实不是好人!”
“先别说了,赶紧到里面研究那块火源,要是本姑娘也能从中提取精髓,那本姑娘的火术将会更上一层楼,就目前而言,本姑娘还从没遇到过这么精纯的火焰呢!”江颍简单的给欧阳封包扎了一下,急忙催促着欧阳封到火神洞里去。
欧阳封赶紧起来,看了看一旁的陈天娇,江颍二话没说,就将陈天娇背起,一阵风似的往洞里去,欧阳封跟了进去,从外面的洞口来看,是看不出里面的构造的,里面另有一番天地,像是被人开辟过,还用作洞府使用。
岩壁插着一些发着红光的晶石,所以整个洞府看起来就是红彤彤的,里面有一些石椅石桌,墙壁上还镶嵌着一些石壁,石壁上刻有文字,上面描写的都是一些关于修炼的内容,没有多大价值。
整个洞府仅有一根石柱作吃撑,左侧有一张石床,上面还有一些陈旧的被褥,此处以前应有人在居住,在石柱的后方有一个小塌坑,猴子就躲在那里。
江颍将陈天娇放在石床上,对欧阳封说:“那猴子把住了火源,怕是不想让我们得到。”
欧阳封往前走了走,见到小塌坑里还藏着一口棺材,棺材上面的色泽已经褪色了,想来停放了也有好些年了,既然这里有棺材,很有可能里面躺着就是洞府的主人火神。
“走开,走开!”猴子见欧阳封走了过来,不由挥舞着爪子,是要对欧阳封做出驱赶的意思。
待欧阳封走近,才看到猴子下面有一个小坑,小坑下有一团火焰,这团火焰无根无源,就像是漂浮在下面一样。
“现在该走开的是你,你已经修习了火焰,就别耽搁我们修习了,不然我就把你给灭了!”江颍走了过来,冲着猴子做了一个鬼脸,想把猴子给赶离坑中。
猴子歪着头,一让不让,就坐在那里,欧阳封走近小塌坑,看到棺材,在棺材板上有一行金字:吾乃火神陆轩,后辈见吾,愿磕三响,吾便赐予神火,助汝修行,此神火取之炼狱深处,可淬万物,若有缘人进入火神洞,尊吾意愿,方可获得神火!
欧阳封对着棺材便跪了下来,并磕了三个响头,江颍起初还不解欧阳封的做法,后她也看到了棺材上面的字,便明白欧阳封为何会给一个棺材磕头。
“晚辈欧阳封无意闯入火神洞,惊扰了前辈,在下已谨遵前辈意愿磕了三响,还望前辈能赐予神火,助我等修行!”
当欧阳封说明意向的时候,猴子忽然挪开了屁股,露出了一团不大不小的火焰,猴子双手托着脑袋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地看着欧阳封和江颍。
江颍给火神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走进坑中坐在火焰前,双手盘膝而坐,坑中火焰像是召唤一般,自动升起,火焰升起之际光华大盛,整个洞府瞬间被红色渲染,洞府的温度也逐渐上升,起初欧阳封还受得住,后来温度已经相当之高了,欧阳封的衣服都湿了一层,而躺在石床上的陈天娇也被热醒了。
欧阳封见陈天娇便带着她到洞外去,猴子也跟了出去,因为它的能力已经被欧阳封给封住了,面对洞内的高温也会不舒服。
“欧阳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陈天娇的目光依旧不敢直视欧阳封,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就弱了许多。
“对面藏着一只妖兽,是它告诉我们的,只是猴子为什么要抓你呢?”欧阳封有些不解。
陈天娇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有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被他给抓伤了,后来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欧阳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猴子,猴子龇牙咧嘴的对着欧阳封一顿狂抓,依旧对欧阳封存在很大的成见。
“欧阳大哥,江颍姑娘在里面干什么?”陈天娇问。
欧阳封回答说:“这个洞穴是火神洞,是你们魔界的一位前辈留下的,留下来的还有一道神火,其火术要比我们修真者所用的火术还要高明一些,用以炼丹或者淬宝都有很大的效益。”
陈天娇小心翼翼地问道:“欧阳大哥这个神火我也能修习吗?”
“先看颖儿吸收如何,如果可以多次修炼的话,当然是可以的!”欧阳封回答说。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的炼丹术就能更上一层了。”
陈天娇的心情不由雀跃,看着欧阳封,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敛去:“欧阳大哥,今晚的事情确实是天娇做的不对,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把消息透露给师祖!”
欧阳封说:“事情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天娇姑娘念你帮助过我们,我们就不予追究了,但接下来的路,恐怕我们无法再带你了,玄魔有别,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欧阳大哥,之所以通知我师父,是因为我知道师父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我推到你们身边!”陈天娇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重新获取欧阳封的信任了,但她真的不想被抛弃。
欧阳封则说:“多方综合得出,冷炎魔君确实是为祸一方的魔头,玄魔大战在即,如果能在这个时候除掉冷炎魔君,对我们玄门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但对于你们魔道而言,这倒不是一个好消息,天娇姑娘身为炎君派弟子,想要弑师灭祖,这将会是天大的舆论,成则大义灭亲,败则遗臭万年,纵是天娇姑娘深恶这里,但终究还是魔道中人,天娇姑娘宁愿背负着弑师灭祖的罪名到玄门中去,这又是为什么呢?”
陈天娇愣了愣,看着欧阳封开始静默了,无声无息地靠着墙坐了下来,猴子挠了挠头,看了看欧阳封又看了看陈天娇,很是不解两人的关系。
陈天娇抱着双腿不地啜泣,欧阳封看到这样的情景选择了沉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一会,陈天娇含去了泪水,泛着泪光看着欧阳封道:“十多年前的北海城混乱不堪,你见过住在家里被歹徒闯入的情景吗,见人就杀,那时候的北海城势力混杂,杀人了就往别的势力搪塞,北海城的局势越演越烈,百姓纷纷出逃,剩下的就是一城的亡命之徒。”
“你知道亡命之徒是什么样子的吗?”陈天娇问了一句欧阳封,欧阳封没有回答。
陈天娇苦笑了笑:“亡命之徒就像是莫永昌那样的人,心狠手辣,而且心无畏惧,女人见面就抢,见人就杀,北海城的交易就此中断,我父亲本就是一方势力,行事如何也不必多说了,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死了,几个歹徒冲进府中见人就杀,我母亲不幸被他们撞上,不但对我母亲实施强暴,还当众侮辱我父亲还扬长而去,母亲最后是死在父亲手中的,也许他们觉得我还小,不会把这些记住的,可父亲的无能和贪婪却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问我厌恶这块土地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遇上了一场混战,三方势力交织在一起了,我们的地方失陷了,被另外两股势力打了进来,我与父亲失去了联系,在我身边就剩下父亲的两个手下,听说那一战打了一天,我们的房子被烧了,我去处可去,还饿了一天,我想让父亲的两个手下去找点吃的,结果挨了一个嘴巴子。”
欧阳封渐渐被陈天娇的陈述感触了,陈天娇又道:“你知道我的人生最黑暗是什么时候吗?当时我们窝在一个破房子里,里面很潮很霉,而且不远处还有发臭发烂的尸体,我想要吐却吐不出来,腹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物了,挨了他们俩一巴掌后,我老实了许多,而他们却色眯眯的打量着我,两个粗壮的大汉疯狂的撕烂我的衣服,我拼命的求救,却换来的是更重的嘴巴子,我的人都要被傻了,我被他们剥光了衣服,他们却用那污浊的眼神打量着我的身体,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有人出现可以把这两个畜生给杀了。”
欧阳封握紧拳头,又松了开,看着陈天娇依旧不知道说什么。
陈天娇接着说:“所幸的是,一个人出现了,把那两人的喉咙给捏碎,眼睛子也给挖了,也许你觉得这样的手段很残忍,但这怕也是当时我最真实的想法了,这个人杀了那两个人便走了,此后这个人杀了很多人,几乎把北海城所有混乱份子都给杀了,当时我父亲已经逃离出城,我独自走在街道上,看到大街小巷里堆满了尸体,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而在这些尸体的背后让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此时的感激早已化作了恐惧,我怕他也会把我给杀了!”
“各大势力被清算后,便剩下我们陈家和刘家,我也被接回去后,却对周边的人和事却时刻充满着恐惧,睡觉的时候,我会害怕有人藏在床下待我睡着时候,跳出来把我给杀了,自此我对周边的一切都变得谨慎担心,屋子里藏黑的地方,我不敢去,在那些没有光照的地方,时刻都跳动着歹徒的身影,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两年,待我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父亲身边多了许多陌生的女人,他们的做作有时候叫人恶心,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陈家,离开北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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