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确实危险,其实我能够活着站在你面前,已经是万幸中的大幸了!”欧阳封说。
魔道圣医点头道:“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那里,谁和你一起去的?”
“两个月前吧,我和一个姑娘去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那里的凶险,事前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那里的生物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听说其中一个名为天木老大的家伙活了万年之久,虽然我当时只是远远的瞥上一眼,可这一眼我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大,那种强大是无法说出来的感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过这里,我想以他的实力到这里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那里还有数不清的妖族强者,若是有朝一日它们远赴东海而来,我们的处境可就堪忧了!”欧阳封说。
“它们是过不来的!”魔道圣医则说。
“它们过不来?为什么?”欧阳封不由问。
魔道圣医便说:“天地自有天地法则,强者也有强者的法则,虽说我已经问鼎于玄魔两道巅峰,但你又怎知这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强的人呢?”
“你是说我们的这片大陆上还有比你更强大的人,对吗?”欧阳封听到魔道圣医的话还有些云里雾里。
魔道圣医没有说话,任凭欧阳封自己想象,欧阳封蹙了蹙眉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想必他也活了很久了吧,如果这个人比你还强大,岂不是我们大陆的最强者,如果说是因为我们大陆的最强者存在,以致对方不敢过来,这说法倒是说的过去,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大家知道呢?”
“他并不是刻意隐藏,而是你们从未发现,他可以藏在这山间,也可以藏在这风里,他所能之处无边无际,可以说他是无处不在的!”魔道圣医说。
欧阳封听着魔道圣医说的这么抽象,不由问:“这人是天吗?”
魔道圣医没有说明,道:“我们还是不要去说他了,也许他此刻正听着呢!”
“这么厉害吗?”
欧阳封都有种莫名的寒颤,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无处不在,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印证在那个人的眼里。
魔道圣医见欧阳封开始紧张起来了,不由笑道:“你还真把它给当真了?”
“你是在逗我的吗?”欧阳封不由问道。
魔道圣医摇摇头道:“我可没有逗你哦,他是真实的存在,不过他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出现了!”
“离开这里,一千多年没有出现,那像他这样的人算是神仙吗?”欧阳封不由张大了嘴巴。
魔道圣医便说道:“也许吧,其实我也只是感应到他的存在,但我并没有真正的见到他,他给我的感觉很是亲切,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
欧阳封听着魔道圣医这番描述,他便对这个人更摸不透了,想了好一会,欧阳封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会是怎样的存在,魔道圣医说他离开了,他能去哪啊?莫非是苍穹后面,难道要达到他这样的实力,才能到苍穹身后一窥究竟吗?
欧阳封看着魔道圣医好一会,道:“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久没有被人提起了,我已经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我记得在凡人里生活的时候,有人把我唤做阿青,此后我在人间行走用的都是这个名字。”魔道圣医道。
“阿青?”
欧阳封呢喃了一遍魔道圣医的名字,后又问:“那你有爱人吗?”
魔道圣医愣了愣,道:“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那就是有喜欢的人咯?”欧阳封听魔道圣医这口气,心中便有了大概的猜测。
“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我现在恢复伤势,怕是没有两天是恢复不了,而且对方就在外面守着,在这期间,我们不能动用任何的灵力,否则都会被对方给发现!”魔道圣医直接岔开话题。
欧阳封点头道:“我知道,正是无聊之时,咱们可以聊聊你的过去呢,好歹你也是我的师父,师父把自己的故事说给弟子听,倒也是正常的呢!”
“似乎你也未曾把我当你师父吧,你忘了你方才对我说话的语气了?那可不是尊师重道的表现!”魔道圣医白了一眼欧阳封道。
“咱们终究是玄魔有别嘛,而且那时候你也没有把天宫庐顶的情况说明,还要一心寻死,那我怎么能好好跟你说话啊?”欧阳封赔笑着道。
“少跟我在这嬉皮笑脸的,你不是领着你的妻子回去了吗?怎么又跑了回来?”魔道圣医又白了一眼欧阳封。
“师父还在这里,徒弟哪里敢跑远呢!”欧阳封说。
魔道圣医轻哼一声道:“只怕你的真实想法是怕我对你的同袍们下手吧!”
“师父能够读取我的心思,我自然是不敢对师父隐瞒,不过有一事,我想从师父这里得到答案!”欧阳封笑着说。
“什么事?”魔道圣医问。
“幽州白河王家被人给灭门了,是不是师父做的?”欧阳封问。
“一个小门派值得我亲自动手吗?”魔道圣医没好气道。
欧阳封摇头道:“曾有一位同袍把一封遗书让我交给他父亲的,没曾想我到了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其后我发现他们家的后山有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的现象?”魔道圣医问。
“他们的后山能使人的重力加重,在上面行走或是飞行,都会变得异常吃力,师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欧阳封问。
魔道圣医蹙眉道:“找你这般说法的话,这座山应该是一座矿山,里面很有可能存在稀有的矿金属,如果把这些金属用作法器的锻造上,没准还能锻造出一批不错的法器!”
“矿山?如果是矿山,那会没人发现吗?王家的人不会去开采吗?”欧阳封不由好奇问。
魔道圣医白了一眼欧阳封道:“拥有一座矿山便意味着拥有着不可估量的财富,要是被常人所得,他们难道不会担心别人的觊觎吗?这样的财富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守护,只怕还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的!”
“也就是说,杀了他们只是为了那座矿山吗?可是谁会打这座矿山的主意呢,而且凶手连番作案,做的都是灭门案,难道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之所以灭门,难道他们家都有着一座矿山吗?”欧阳封听着魔道圣医这个说法,不由联想到其余两家情况,如果灭门只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而最终受益者会是谁呢?
“倒是有这个可能,但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可妄言!”魔道圣医说。
欧阳封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怎么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魔道圣医蹙眉道。
欧阳封则说:“我听闻师父的行踪向来神出鬼没的,而师父说自己活了三千多年,那一定是遇过许多事和许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有寻死的心理,但我想一定是因为寂寞,而师父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也许是喜欢的人已经死了,师父才会对世事看淡,或是对生命看轻!”
“净会胡言乱语!”魔道圣医伸手拍了一下欧阳封的脑袋。
“既然我都已经叫你做师父了,师父难道就不可以跟弟子交心吗?”欧阳封试图挖掘魔道圣医的秘密。
魔道圣医神色变了变,看起来极其严肃,欧阳封以为惹怒了魔道圣医,不由说道:“如果师父不说就算了吧!”
魔道圣医道:“确实有过那么一个人,不过他是个凡人,我并没有与他一起生活,但他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是看着他从出生到长大的,他的人生很是不行,刚出生便被抛弃了,他的父母把他扔到河里,我把他捡了起来,为了救活他还费了不少修为,最后把他送到了一个富裕点的人家,那家人虽然把他给捡了回去,但待他并不是很好,由于他曾溺过水,尽管是救回来,可脑子依旧不太灵光。”
“不过这人很老实,富裕的人家常常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有一天富裕的人家叫他去买两匹布,结果店家把他的钱给吃了,他跟店家理论,却理论不过,反倒被店家打了一顿,灰头盖脸的回家,却因为丢失钱财而又没有买到布匹,回去之后又遭了一顿毒打。”
“当时看他可怜,我几度想要出手,可还是忍住了,毕竟修道者干涉凡人的生活实在不妥,那人被家人毒打,饿了一天,第二天那家人又让他去买布,这次没有给他钱,而是希望他能够把昨天丢失的钱给追回来,他去了,而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了!”
“为什么?”欧阳封不由问,忽然看到魔道圣医的眼中忽然泛起两道泪光,从魔道圣医的这番描述,倒是把那个男孩当是自己的孩子了,毕竟是她自己把人送到那家人的门口的。
“那孩子出门去并没有直奔铺子,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他在那个地方从天亮坐到天黑,待天黑了才动身,他知道这个时候铺子就要关张了,所以他就乘着这个时候,从铺子里夺了两匹布子走了,而铺子的老板见状,哪里肯让他把布匹拿走啊,所以就带着人去追赶,那孩子拿了布子就往家里走,可后面的人一直追着,一共有四个人追着他,他饿了将近两天了,速度自然比不上他们,走到院子的时候,他把布匹给扔了进去,而人却被他们给逮着了,不由分说的就拉到河边痛打一顿,完事后就把他给扔到河里了!”
“他死了吗?”欧阳封听着也是心有悸动,不由问道。
魔道圣医没有说话了,两行清泪已经从眼眶滑下,这个孩子的从出生到死亡她都在看着,她把他从河里捡回来的,最后的结果又是被人扔回了河里,如果说这就是他的命的话,魔道圣医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从河里救起,也许就不会有后面悲惨的剧情,没有悲惨的剧情,她也不会难过,更不会因为此事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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