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朱峰摇了摇头:“他们是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的,而堂主已经带领门下弟子前去追赶,现在出去已经两天有余。”
在何叔度的追问之下,朱峰才将结果娓娓道来。
原来,鸽堂如同江湖传闻一般,真的四分五裂,三分天下。
宝使、鱼使、鸟使,三大信使各自为政,将整个鸽堂一分为三,现在王二毛已经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更有传闻,他们三大信使联手将王二毛干掉,但因为没有谈拢,这才将鸽堂一分为三。
可是,谁也没想到,鸽堂在分割的那一刻,竟然遭到了灭顶之灾。
原本鸽堂隐藏在暗处,几乎令所有势力都为之忌惮。
可惜,现在三大信使几乎处于明面上,整个江湖所有眼睛都盯着他们。
有的人想要干掉他们,为他们以前所犯下的罪行进行报复。
有的人却想招揽他们,因为在这种境遇之下抛出橄榄枝,必然会得到很大的同情。
无论任何一位信使,他们手中掌控的情报网实在是太庞大了,几乎都能颠覆整个江湖。
所以,很多人都趋之若鹜,都迫切的想要将其招揽。
三大信使无论任何也不会受其他人胁迫,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就要遭受巨大的冲击。
这些人在面对如此情景之下,必然要疯狂的追击。
鸽宝儿在情报网上似乎可以跟其他二人分庭抗礼,但在绝对高手上,她似乎吃了大亏。
只能被人到处追着跑。
其实,鸽宝儿若是真正掌控战斗力的话,其实也不弱。
因为何叔度是她的朋友,而且二者之间有过约定,何叔度也答应她,要保全她在江湖上的势力。
只可惜,何叔度分身乏术,远在西域,对于中原之事,鞭长莫及。
现在他回来了,或许鸽宝儿的境遇会好一点。
只可惜,现在何叔度失去了鸽宝儿的踪迹。
“他们都是高手,我们也没有办法。”朱峰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给我一条确切的路线,我自己去找。”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于游先生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去查找。”朱峰连忙应道。
何叔度点了点头,朱峰顿时忙碌起来。
何叔度与席伯侯独自在大厅等候。
席伯侯好奇地看着何叔度:“你在中原的威名比我都要浓厚?”
“你在西域的名号可比我响亮多了。”何叔度淡淡地说道。
“真是没想到,连三河堂这种门派都要给你面子。”席伯侯摇头不解地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何叔度摇了摇头:“鸽堂四分五裂,我的身份自然也就暴露了。”
“难道你还想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席伯侯凝视着何叔度。
“我原本想这样的,可是现在似乎不行了,要想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我必须杀了于游。”何叔度冷冷地说道。
“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你就要杀人?”席伯侯笑着问道。
“于游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就杀了。”何叔度淡淡地摇头:“你不要试图将我想象成和你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不好吗?”席伯侯嗤之以鼻。
“当然不好!”何叔度十分坚定:“若是真成了你这种人,我怕是得去死。”
“要不是我没有把握战胜你,或许我现在就要干掉你。”席伯侯冷冷地说道。
“你看,我把你当朋友,而你去时刻想要害我。”何叔度叹息一声:“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你这种人的真正原因。”
席伯侯一愣,顿时就被怼的无话可说。
何叔度倒是满不在乎,他知道席伯侯此时不会在意。
现在,几乎能确认的便是鸽堂的鱼使于游已经投靠了六扇门。
六扇门原本就有自己的消息网,现在有了于游的加入,更是如日中天。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于游的现身,导致自己身份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是令何叔度最为着恼的地方。
有时候,一个人的本心会因为一个谎言而发生改变。
谎言不仅会欺骗别人,谎言更会蒙蔽自己的双眼。
何叔度用一个谎言,想要欺骗全天下。
谁曾想,最终欺骗的只是自己。
天下所有人几乎都知道这个秘密。
所谓的阴阳客于游便是何叔度。
可是,没有人去揭穿这个谎言,因为他们很清楚,揭穿这个谎言是需要代价的。
甚至于,揭穿这个谎言没有丝毫意义。
所以,大家都愿意配合何叔度将这场戏演下去。
似乎,何叔度以为自己戏耍了所有人,谁曾想,最终是所有人戏耍了何叔度一个人而已。
有些事情你永远难以理解,因为你无从定论。
大家默不作声的陪着何叔度演戏,令他误以为真。
现在,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于游。
所以,无论犯下任何过错,他都觉得是于游做的,反而失去了人心的本质。
是的,何叔度现在感觉不到自己的错误了。
因为所有的错误都被于游承当了。
冥冥之中,于游这个身份似乎成了何叔度的一种自我放纵和自我解脱。
这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但却没有人能够提醒他。
何叔度身边站的是席伯侯这种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觉察这种心境。
现在何叔度要杀人,他要杀人灭口。
只要真正的于游死了,他便可以永远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种心理慰藉。
等待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何叔度不喜欢等待,但又不得不等待。
在等待这条路上,何叔度甚至都不如席伯侯。
天潭山,席伯侯每一次闭关都要好几个月时间,他是一个可以耐得住寂寞的人呢。
可惜,何叔度做不到。
在踏入江湖之后,他几乎很少闭关。
因为何叔度觉得不需要闭关,一切都以实战为己任。
再多的冥思苦想,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刀剑拼杀来的更为畅快。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何叔度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焦躁。
因为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咱们要一直等下去?”席伯侯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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