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帅男手握黑色大旗身影如鬼魅接连七次闪现,如同施展了七次短距离的瞬移,沿着赛场兜了个圈子来到甄行的身旁。这一招,甄行与巩宫都认得,是美勒斯国阴魂宗不传秘法鬼魅七闪。
甄行叫了一声:“大哥?”他刚才就是因为认出了此异域帅男是结拜大哥裘德考,所以才停住没瞬移逃遁。
巩宫面色煞白艰难地挤出个笑容,说:“恭喜大哥元婴中期修为了。”
裘德考摇头,说:“我来晚了,哪有像二位兄弟英明传世,我这修为是祭献了二百年寿元换来的临时提升。”
说话间“剑浪滔天”突然消失,巩宫也提前收了“万剑光华”这拼命一招,依然如上次一样一下瘫坐在地上。陈文长周围黑色厉鬼军团在其它元婴大佬攻击帮助下全部溃散,原地显露出的陈文长全身血迹斑斑,护卫的防御法宝少了几件,剩下环绕在身体周围的防御法宝光芒也暗淡了几分,令人错愕的是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裘德考惊异道:“偷袭他,也没死?”
甄行疑问道:“哥,你这旗子这么厉害?”
“这是我宗藏匿的镇派之宝英烈旗,我宗历代大能皆不寻求转世,寿元将尽,即会将元婴主动融入这旗子内,元婴期以上的厉鬼数不胜数。”裘德考异常自信地解释。这杆英烈旗数千年前被一位元婴期太上长老藏了起来,因为他想转世投生,不愿没有来世,而宗内后来的太上长老们也不愿意临死还要献祭,就没人寻找这杆英烈旗了,门派少了镇派至宝,掌控周边修炼资源的实力下降,阴魂宗也就逐渐没落了,裘德考查阅宗内典籍才寻得蛛丝马迹,发掘到此旗,也才有了今天的雄心。
陈文长用剩下地一条手臂远远地指着裘德考暴问:“你为何偷袭我?”
裘德考怒喝:“杀父之仇,你今天就认命吧!”手中大旗狂挥,厉鬼组成地乌云滚滚而出,这一次比上一次气势还凶猛。
甄行、巩宫齐声问:“他是杀父仇人?”
裘德考咬着牙说:“就是他指使的。”
甄行一听,立时操控僧人傀儡腾空向陈文长蜂拥飞去。灵宠袋中上万只无相天牛虫嗡鸣涌出,在其头顶聚成虫云,背上的黑龙印迹脱体而出,化作一条巨大黑龙盘旋在头顶上空,一声龙啸震惊四方。甄行在虫云与黑龙的护卫下向陈文长奔去,打算近身施展“毒龙波”,用毒液灭杀义兄的杀父仇人。
巩宫见状,纳入口中一丸丹药,强行提起体内剩余全部法力,祭出一百零八口兽骨剑聚成“擎天巨剑”飞斩而去。
其它元婴大佬们一看这拼命的阵势,不约而同地闪到两旁,命是自己,目前修为的大佬们受点儿伤都是不愿意的,除非有天大的利益。
彷徨中的若晴见阵势已经扭转,对拼命而去的甄行生出担心,必定困兽犹斗、临死反击或绝望中的同归于尽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她急忙传音:“东家,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场外的善忘盯着黑龙,心思千回百转。
陈文长纵横龙尘修真界数百年,信奉实力至上,对瞬移等逃跑之术不是很擅长,向来也没逃跑过,这一次,他心生惧怕,激发这半瓶子不满,平时又极少用的瞬移之术,嘴里大喊:“救我。”
众元婴大佬们心想:谁救你?有什么好处?等这几个人法力匮乏,再替你报仇,没风险还能捞点儿。他们各自的念头方生,空中一声喝叱,如晴天霹雳,传来一声低沉而凝聚深厚法力的喊话:“大胆邪祟妖人,还不伏法!”霎时厉鬼黑云溃,擎天巨剑崩,僧人傀儡落,甄行再也不能向前奔进半寸,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黑龙静止悬在头顶,无相天牛虫也停止了嗡鸣,一股庞然的庄严之气笼罩住这一小片地方,镇压住甄行全身杀气,整个赛场已变得寂静无声。
甄行大惊,怎奈身体被桎梏,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尤然而生,立即神识外放,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一黄袍老僧,临空而立。多数人虽然不认识,但在场的极少数人知道,这是小非派佛宗的渡玄大师,其袖中飞出一根降魔杵,直上直下向甄行捣来,虽然速度不快,可这威压确十分庞大,场外坐席上观看的修士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甄行即恐且急,受此一击,必然道消命殒,在生命危机时刻,逼得体内真元中的混元之气沿着体表狂蹿向外喷张,终是从头顶百会射出,混元之气生万气亦克万气,破开这看似凝固一切的庄严之气灌注到静止的黑龙体内,黑龙躯体瞬间震颤不已,似要挣脱束缚。
降魔杵锤击在黑龙脊背之时,黑龙猛然身躯一拧,突破了无形控制,就势缠缚在降魔杵上,虽如此,也就微微减缓了降魔杵的下落势头,根本不堪大用。
甄行身体仍不能闪躲,他又绝不想死,只有疯狂向黑龙灌注混元之气,即使死也要反抗到底,其实他心里已经绝望了,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法子都没有,只能无助地做徒劳的反抗。
“住手!”一个让甄行欣喜,盼着出现,又不愿意见面的女人的厉喝声,使甄行有了生的希望。场外一道白色遁光疾驰,甄行知道是白冰月来了,可是距离太远了根本救不了自己,降魔杵已然击穿虫云,锤破自己头颅就差咫尺,甄行闭目等死,可眼皮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白冰月由于疗伤,来晚了,对于修真大会不是很上心,可心中挂念甄行,她相信甄行会来雪域城,所以很急地向雪域城赶,远远地就发现赛场上出事了,正是甄行在拼命,眼瞅着甄行被闪现出来的渡玄致命攻击,救援也来不及,万分火急下只好耗损真元施展洞穿心魂之声喊出“住手”,去破坏那雷庭一击。
在甄行就要被灭杀的千钧一发之际,八尊凝如实质的金光佛像在甄行周围闪现,面部喜、怒、忧、思、悲、哀、惊、恐表情各异,同时伸手稳稳地托住降魔杵。一个久违了的瘦小的身形出现在甄行面前,身着黄色僧衣,头顶却洁净无发,眉目、下巴是甄行朝思暮想的容颜,袍袖一挥,所有凝重的庄严之气荡然无存,丹唇微启:“此人不可杀。”
渡玄大师没接话茬儿,身形轻飘飘地落地,挥手一招一具僧人傀儡被拘到面前,仔细端详起来,不住地点头。在主持席位的妙空掌教坐不住了,飘然身下,根本不在意修为差别,直接说道:“阿弥陀佛,此乃大非教宗传承之物。”
渡玄大师微笑道:“这是佛教宝物,何来教宗之分。”
妙空道:“先前始终在我宗,理应是我宗的。”
渡玄摇头,说:“时移世易,更替是常在的。”
二人争执起来。
甄行错愕而深情地看着眼前已经剃度为尼的宋离,一身黄僧衣裹着瘦小的身体,甄行眼圈湿润,久久才说出一句:“我很想你。”
宋离注视着甄行,缓缓说道:“你我皆为出家人,不可乱语。”
“阿离,我找你找得好苦,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今生都要和你在一起,娶你为妻,好吗?”甄行边说着边淌下泪水。
宋离低头偷偷咬咬嘴唇,说道:“你妻子若晴就在身旁。”
甄行扭头看看走过来向宋离打招呼的若晴,再看看宋离。
若晴尴尬地笑笑,说:“宋姑娘,你们才更合适,我打算和东家解除夫妻关系。”
甄行和宋离同时疑问:“什么?”
若晴早已想好,也正好抓住这个恰当的时机,否则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清楚自己喜欢善忘,不是因为善忘常救自己,更不是因为善忘修为高,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不仅仅是吸引,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像前世就注定了的,反正说不清。然而对甄行是依从,依靠,主仆,兄妹一样的感情,想想每次和甄行在一起,虽每次都是自己奋争、主动,但从没有那种莫名的冲动。甄行称呼自己是吾妻,若晴面对善忘变得极尴尬,从善忘的眼神中,明白善忘是如何的在意自己,想了半天才鼓足勇气传音给善忘:“善忘,我和甄行只有名份,没有发生实际关系,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会和他说清楚,解除名份。”说完这些,善忘的双目立即就亮了。
若晴侧首又看了一眼善忘,才说道:“东家,希望您理解若晴,咱们之间是主仆关系,像兄妹一样的感情,您一直照顾、关爱我,但那绝不是男女萌生的情。若晴想解除关系,不是为了给宋姑娘腾位置,是我这些年心有所属,找到了归宿,无论怎样?东家,您永远都是我的东家,我的恩人,其实若兰姐姐说‘您控制的那一缕精魂是无效的’,我依旧一样把东家当东家,当恩人,可以成全若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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