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子早就注意到甄行了,虽然容颜与装束及气息均有所改变,但依然可以肯定是甄行,看着天地异种的坐骑眼馋。
魏太宗也是如此,一直憋着一口闷气,问陈文长:“盟主,如果这小子和您没有关系,我们兄弟可就要动手了。”
二女修向甄行身后退了退,很是慌张。
甄行微笑道:“三位施主,贫僧一向渡人渡己,与你们有仇怨吗?”可心里也是紧张,早已准备好了施法瞬移,而且是瞬间启动自损修为的瞬移,在这种危机时刻当然不会选择黑龙后来教给他的不损失修为的瞬移之术,因为那种是需要有运功启动时间的。
“小子,你装成和尚,本座就认不出你了吗?拿命来。”魏太宗已先发制人,大群火蛾从背后涌出。海崖子绕道甄行后面进行合围,但并不出力,招出数只火属性的灵宠护在自己身体周围。
“我不认识你们!”甄行喊道,同时御出一百单八口兽骨剑法宝,模拟巩宫渡天劫用的剑阵进行防御,若不是甄行看到陈文长在场,早就跑了。
陈文长喝道:“慢!”不愧为龙尘大陆上元婴后期中的顶级高手,手掌急速射出一柄飞剑,舞出一面光幕,挡住了火蛾群的去路。
魏太宗召回火蛾群盘旋在自己头顶,问:“盟主,你们有关系,早说!何必总闪烁其词的庇护此子?”
甄行本要狐假虎威地找说辞,但见陈文长干预了,就静观其变了。
“本座言出必行,事事说在明面上,你身为修仙盟的元老,说话要注意身份。”陈文长语气平和,但很有威严,久居上位,气势尽显。
魏太宗语气一改,说道:“不是那意思,此子毁我御灵山,屠杀弟子无数,总要有个交代吧?”
甄行尽量稳住,不紧张,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旷扁首次来北方,找茬儿是为了觊觎我大非佛宗圣兽吧?”
魏太宗眯眼看着变异狮鹫兽说:“你装和尚骗谁啊?甄行!不称呼我们为前辈,就不得不教训你。”
甄行低头,用手指敲击着头顶的戒疤说道:“皈依佛门的标记,连这也看不出,在出家人眼中众生平等,‘施主’即无上尊称,挑衅佛门威严,贫僧回到宗门一定要把今日之事禀明师祖。”
陈文长也是审视着甄行的变异狮鹫兽,这次认定眼前和尚就是甄行,暗想御灵宗就因贪墨这只灵宠导致的宗门遭殃,确实是天地异种,传说中的东西今日得见,果不一般。这小子有恃无恐,连前辈都不带称呼的,根本就没有佛教中人仅用“施主”一词尊称教外修者的说法,难道他早就与佛教有联系,他从哪得来的灵兽?声称这是佛教圣兽,怎么会在他这一个灰袍僧手中?加之上次他毁了御灵山后被小非派接应走,就更蹊跷了,明明两派不和,怎么都和他有联系?两派佛宗暗自联合了?想图谋什么?这小子在佛门中地位很高吗?
陈文长越想越多,打断开口说话的魏太宗,说道:“好了,这肯定是误会,相貌相似之人很多,御灵宗屡遭劫难,与你们两个太上长老行事作风不无关联,为保你们御灵宗宗门太平,前日,刚刚由本座作证,你们二人对外宣称凡与御灵宗有过节的人一律既往不纠,仍有怨气者,可通过财物赔偿协商解决,再发生宗门毁坏事件,即为与整个修仙盟作对,刚散播出去的宣言难道就忘记了吗?”
“没,没,仅是试探这和尚一下。”魏太宗赔笑着说,顺势把火蛾收于背后斗篷内。
“阿弥陀佛,有因有果,孽业当坦然承受,难啊。”甄行摇着头说,忽然注意到,巩宫携带天劫向这边靠近过来,忙灌注法力向巩宫暴喊,“别过来,老巩向后退,会连累别人。”
三个元婴期大佬恐慌地动用**力瞬移而走,可是两名女修哪里会瞬移之术,又跑不快,甄行与两女有一定距离,根本无法携带她俩瞬移走,只好用一百灵八口兽骨剑将她俩和自己都护住。劫云闪电霹雳而落,甄行彻底无奈了,一边操控着剑阵防御,一边接着喊:“快回去,分开渡天劫。”
巩宫看到天劫已经连累妻、母,满脸悔恨,若不是甄行护住妻、母,她俩定然抵御不住晋阶元婴期的天劫之威,对甄行甚为感激,虽不太明白分开渡劫的意义何在,但还是照做了,嘱咐道:“照顾好我母亲、妻子。”
赶来查看山城的狄家堡高层,远远地见到劫云威能巨大,超过结丹期的天劫,并且连累了观看之人,吓得他们迅速退后,停留在数百里之外,他们可不会瞬移之术,显然见到的人没一个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巩宫抵御了四十九大拨天罚之雷电,无惊无险的结婴成功,但功力仍然在暴增,他心喜得都无所适从了,因为据说晋阶元婴期都是难如登天,没有天大机缘,纵是英才也枉然,到元婴期后,每寸进一分一毫修为都是极难极难,他能不兴奋吗?更觉亏欠甄行赠送舍利珠的恩情,一直从元婴初期攀升到了元婴中期才停止。巩宫眼看着甄行保护妻、母,经历五行天劫,比自己刚经历的天劫还要猛烈,而甄行没有用本命法宝,只用兽骨剑模拟自己刚刚在天劫中才领悟的剑阵抵御雷电,当然不如自己运用的纯熟而多变,便远远地传音指点起这套剑阵的奥义,无比期盼甄行也能就此结成元婴。
甄行也是硬着头皮没办法,总不能使出问天鼎,一下就会被魏太宗等人认出来了,只有现学现用巩宫的剑阵,心中根本没信心能抵御住,若实在不行,就祭出问天鼎,当然也会瞬移到魏太宗、海崖子附近拉上两个垫背的,以绝后患。好在自己的兽骨剑反复添加的炼器材料要优于巩宫的太多,虽剑阵领悟不彻底,但每口剑够结实够坚硬,总算勉强抵御天劫。
四周的灵气不停地灌体,甄行绝对是已经达到了结丹大圆满的极限,自己的元神在泥丸宫不停地下冲,又被宋思理做的封印给反弹回去,丹田处灰色的内丹不断地涨大。
黑龙心情再次波动,自己的龙婴魂强行吞噬掉甄行元神,只有在甄行碎丹化婴关键时刻才是最佳时机,也是黑龙算计中的唯一时机。可现在甄行他真要结婴,反而也让黑龙有些难办,根本不是担心自己婴魂束缚在甄行身体里的天谴之力,因为早就在这些年里被悟透并悄悄一点一点化解掉了,担心是夺舍侥幸成功后会被元婴期这些小儿们看破,发生不测,尤其是甄行那个生死兄弟巩宫也晋阶元婴期了,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当然也想了个方法那就是挟持两名女修。
甄行放弃结婴,若真碎丹,又没结成元婴,修为下降,元神受累,黑龙可以伺机破解掉自己脑中封印,直接吞噬掉元神。甄行全力抵制灌体的灵气向体内涌入,没解决黑龙之前不敢贸然结婴。
盘坐在山峰上的巩宫指点着甄行剑阵不足之处,他自己也更融会贯通了,越看甄行越觉得不对劲儿,甄行周围聚集的灵气太浓稠了,都能用肉眼看见,似极细小的水滴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那一大片区域。巩宫眯着眼睛站起来,不自觉的向前走几步,想看得更清楚。
早就飞到巩宫近前的陈文长等三人见他站起来了,知晓他这是渡劫成功后恢复过来了,但想不通的是,不仅是结成了元婴,还直接元婴中期了的样子,渡劫完成时,根本就没丝毫法力亏空的迹象,打坐难道是体悟什么?绝对是修真界的怪才,带着诸多疑惑上前道喜。
巩宫没正眼看这三人,冷冷地说道:“闭嘴!我妻、母若有闪失,你二人就自裁吧。”
海崖子觉得巩宫元婴期不假,但直接步入元婴中期是不可能的,自己滞留在元婴初期境界已经四百四十四年了,没有大机缘是不可能再进一层了,而巩宫这小子一定是用了何种秘术,把自己身上的法力威压伪装成元婴中期,便气愤道:“你一个新晋阶的,给脸不要脸,装神弄鬼。”
巩宫扭头看向海崖子,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的寒光似利刃。
魏太宗“哼”了一声,翻着眼看向陈文长。
陈文长本想招贤纳士,看样子甄行那边的天劫不渡完,就无法与巩宫交流,只得叹口气,没说话,元婴后期是不会怕巩宫的,只愿两个不争气的同行者。
海崖子被犀利的目光看得一惊,身形向后一跃,仗着自己人多,招出了数只灵宠壮声势。
巩宫体内一百零八口兽骨剑瞬间而出,形成剑阵护住自己,背后飞出一道青芒,耀眼至极,来不及眨眼,射穿海崖子身旁的一只火狐,透体而过的青芒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分成三股青芒,又射穿了三只灵宠的头颅,失去生命的四只灵宠却是同时倒地。速度太快了,连陈文长都没来得及阻拦,也是因为都没想到巩宫会真动手,那小片空地上只留下瞪着眼睛的海崖子依然站着。
一切发生的太出乎意料了,魏太宗大喝:“与修仙盟为敌,找死!”大群火蛾从后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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