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義岭的洞府里,甄行满怀期待地说:“若兰把你窃取的两只玉盒拿出来让我看看。”
若兰娇柔地说:“若兰的储物袋挂在公子腰上,你自己打开来看就行,还要人家亲自拿给你。”她随即从甄行体内飞出,同时从甄行腰间取下储物袋抓在手中。
甄行笑嘻嘻地说:“女人家的东西,不好乱翻。”
“公子足智多谋,破解法阵时提前破开个口子让若兰先钻进去,当时找不到公子嘱咐的舍利珠,转念一想,总不能白忙,就拿回来两只玉盒,怕取多了被人怀疑,又担心公子拖延不了太长时间,才匆匆隐身在角落里,当时被他们的目光和神识扫来扫去,特担心被发现,可他们谁也没发现我,公子传授的囤息之术太绝了。”若兰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地又讲了一遍,甄行利用刺目光芒遮人眼目放若兰先进入密府的先手,并捧着两只玉盒子递给甄行。
“我猜测薛封那小子对密府如此了解,不应该只是道听途说,肯定他与伏魔圣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预计他说里面再无机关是真的,否则我也不舍得你去冒险。你立了大功,打算要什么奖赏啊?”甄行接过玉盒,笑眯眯地说着,把自己没根据的猜测吹得和真的似的。
若兰很不适应被甄行盯着看,脸微红,声音低怯地说:“若兰什么也不要,帮公子是应该的。”
甄行看着若兰妩媚的样子,摸摸自己光光的脑袋,开玩笑说:“什么也不要,不会是想要我娶你吧?”
若兰微微嗔怒道:“公子就会拿若兰开心,真想给奖赏,那就给若兰炼制一艘与公子一般无二的蝠首飞舟吧。”
甄行看着若兰娇怒还羞的样子,心里微微驿动,呵呵地傻笑,手一翻,掌中多出一艘迷你小舟,递给若兰,得意地说道:“有眼光,这蝠首飞舟不单单能展翅加速,蝠首还能发出无形之力攻击敌人,乃偷袭之佳品,奖你啦。”
若兰迟疑地问:“公子不用了吗?”
甄行道:“等有时间我再制作一艘,你先拿着吧,最好暂时别用,忒惹眼了。”他今天很开心,否则才不会拿自己逃命的法宝送人,而且根本也没机会再炼制出这样的法宝了。
若兰满心欢喜,拿着蝠首飞舟到隔壁房间去祭炼了。甄行去掉玉盒子上的封印,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又是一枚舍利珠,怕自己看眼花了,瞪大眼珠子使劲儿瞧。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舍利珠了,前两枚是别人的了,这个终于是自己的了,心中狂喜不已,非常想冲到隔壁房间抱着若兰亲几口,万万没料到伏魔圣僧会收藏两枚舍利珠。
其实甄行更想不到的是,隐匿在某深山洞府里重伤的薛封手里也拿着一颗洁白的舍利珠,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枚驱魔令法宝,地上躺着两只空玉盒子,他仰头狂笑。
甄行观赏舍利珠良久,平复一下心情才收入储物袋中,打开才获得的另外一只玉盒,里面是一枚玉简,探入神识一瞧,竟然是一套功法——《邪魔真佛功》,细细看来是炼体之术,比果体道佛教的金刚不坏之躯与大力神功玄奥多了,甄行垂目沉思,联想到薛封出神入化的炼体之术,那厮莫不是伏魔圣僧的传人。
邪魔真佛功虽然难懂,但甄行演练一遍还是能理解几分,此功法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出成果的,想以后再勤加苦练。他学习起巩宫送的巴利语,与舍难大师的玉简相对照,知晓了他好奇很久的玉简是《般兰圣智心经》,经文很怪,既不是劝善的诱导之文,也不是神通功法,而是教人如何思考问题的书。甄行品读着里面的语句“所说之法,予筏涉水,法尚应舍,况乎非哉……”意思是能讲述出来的万般方法、法则,只是一种智慧的引导,就像给予了过河的筏子,并不是到达彼岸的全部,应该舍弃用语言所能描述出来的局限,去体悟真正的大道,何况言明这只是法则、方法的表述,并非天地蕴含的真正道法。经文阐述句意表浅却处处透着无比玄奥的大道理。
洞府外巩宫叫门,打断了甄行的思悟,只好传音道:“自己进来吧,来我这儿还这么讲究。”
巩宫进来了,愁容不展,把手里攥着的舍利珠递给甄行说:“母亲与清韵都相互推辞,不愿独用,一致意见先让我晋阶,还是还给你吧。”
甄行没接,叹口气道:“那你就先晋阶用吧,实力提升后更方便寻找修炼资源,伯母、弟妹的苦心不无道理,你拿来还我作甚?”
巩宫伸出的手没收回来,满脸坚毅地说:“我巩宫要用自己的悟性修炼,不需要此种外物。”
甄行把他拿舍利珠的手向回推,劝道:“兄弟,你怎么那么笨呢,此舍利珠非偷非抢,天意让你获得,就要善加利用,不要总执迷自己的坚持,虽说修炼不一定非要不择手段,但总要想方设法加速修炼吧,人生有涯而修炼无涯,以有涯随无涯,”甄行说道这里,呵呵笑起来,“兄弟使劲儿向前冲吧。”
巩宫听了甄行的一席话似乎脑子豁然洞开,点点头,收起舍利珠,说道:“哥,你心境挺高!今儿,好像心情也不错。”
“嗯,还行。我刚参看巴利语,晓得舍难大师的玉简写什么了,就是看不太透彻,舍难大师把它藏那么隐秘,一定很重要,你不妨帮我研究一番,看看有何蹊跷?”甄行把两枚玉简复制给巩宫。
巩宫接过玉简,直接收起来,说:“好吧,等有什么体悟了告诉你,咱们再一起探讨……”
没等话说完,甄行又复制了一枚玉简递给巩宫。
巩宫停下没说完的话,问道:“这又是什么?”
“偶得极品炼体功法一部,绝对不次于薛封的炼体术,你要不要也学一学。”甄行得意地答道。
“谢谢了,除了剑道和增加飞行速度的功法,别的不想再修炼了,意专才力宏,功法多,战斗时会分心而不利。”巩宫笑着说,并把玉简还给了甄行。
“诶,技多不压身嘛,你不炼体,我自己炼。”甄行摸着光光的脑袋辩解道。
巩宫没心情争论己见,叹着气说:“唉,清韵与母亲又修炼巩固了一段时间,想试试结丹,麻烦哥与上道宗通融一下,借他们渡劫场所用用。”
甄行鼓舞道:“好事儿,叹什么气呀?这次肯定能成功,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可以去上道宗。”
“都说再历天劫,强度危险程度会增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借哥吉言,我这就去叫她们。”巩宫说着话,从石凳上起身。
若兰从隔壁跑出来说:“公子,我也去。”
巩宫一愣,看着妖媚的若兰问:“这位是?”
甄行“咳咳”两声,说:“你怎么跑出来了?”
若兰本觉得甄行与巩宫都是很近的自己人,连舍利珠这样的东西都相互让来让去,所以也没请示甄行就自作主张跑出来了,发现甄行不太乐意的样子,才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垂着头又退回原来的房间。
甄行抓抓光光的后脑勺有些尴尬地对巩宫说:“一个普通朋友,呃——特殊的普通朋友。”
巩宫不怀好意地笑了,指着甄行,说:“特殊?普通?”随之又哈哈笑起来。
甄行本意是不想让若兰见人的,也不好解释,对巩宫挤出个笑,朝另一个房间喊道:“若兰,那就一起去吧,出来见过我二弟巩宫。”
相互见过之后,巩宫总觉此女与雪域城被追捕女贼很相像,只略作回想,但没问。
甄行、巩宫、巩母等一行五人向东北飞行,在路上相互简单攀谈,巩母与韩清韵相对于数年前开朗了很多,显然这次结丹信心很足。五人穿梭在白云间,瞭望远方,心中各有所想。甄行想着若兰去上道宗露面会有何种后果,其实自己暴露天行岛岛主身份也会有后顾之忧,有些后悔自己行事草率了,可已经答应巩宫了,改主意不去上道宗也不好,他心里暗自盘算起计策来。
若兰数十年的孤寂到近期才渐渐消逝,虽也想过此行有所不妥,但不愿意独处,想既然甄行没阻止,那甄行就一定有办法遮掩,就是不知道会用什么鬼主意。忽然若兰耳边响起了白冰月的传音,不得已与同行众人谎称有事暂时离开,并向甄行要了几枚传音玉符。
甄行等人没多想,减慢速度继续向上道山赶路,希望若兰办完自己的事能追上来。
若兰在传音的指引下,来到八百里外的一座山峰,远远望见一袭白纱罩体的白冰月立于山顶,上到近前跪拜:“奴婢来迟,请前辈恕罪。”
白冰月幽邃的双瞳散发着绿光,语气却很温和,说:“若兰,起来吧,游历可好?”
若兰起身,不敢视其双目,垂首恭敬地答道:“回禀前辈,奴婢游历略有收获。”
“嗯,可曾听说什么宝藏的消息?”白冰月的语气似乎带着些无奈。曾一起共谋大事的顶级人物,个个对修真大会出资无数,仅她自己极度贫穷,无物可出,但又不苟于抢夺有主之物,到处打听藏宝密地。白冰月正在龙尘大陆四处游荡,外放的神识无意间扫到了飞行的一小撮人中的若兰,才唤来询问。
若兰丝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叙述出龙吟魔渊的信息,并用玉简制作了一份黑水宫殿里墙上的地图,呈给了白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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