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太极看在眼里,想救但也不是容易的事,更不愿意做没把握的事,尤其是对巩宫在院门外没主动协助正阳宗发起攻击有些不满,他只冷静地注视着一切。
巩宫急提升法力身形倒射出去,并收回三尺青剑。巩宫本命法宝受损,使得他勃然大怒,御出五绝剑合而为一携带五行附加属性向巨蛆身体猛斩,大有将之一斩为二的威势,“噗嗤”入体二尺深,他无论再如何催动法力也不能再劈进分毫,这让他着实吃惊,更惊讶的是五绝剑竟然牢牢嵌入蛆体招不回来了,他明白了此蛆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只好向人多的地方逃,巩宫所到之处,人们即四散。
两头尖的怪蛆,好像认准了巩宫,只撵着他一人不放,又无人上前帮他,几次险些中招,头发散乱,衣服被怪蛆弄破好几处,十分狼狈,好在巩宫多年独自摸爬滚打,逃命的本事不弱。
在场的元婴后期修士还算镇定,防范被蛆钻体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可无一人动手发出攻击。
有一名元婴中期的修士隐身向院门口挪动,正在暗自庆幸马上就脱离危险了,忽然怪蛆放弃巩宫,向院门口一蹿,尖尖的头插入了那隐身修士体内,从隐身中显出的身形瞬息干瘪化成了粉尘。
黑脸卷毛的老者闻匡传音问道:“老陈,怎么办?”
陈继墨已经试过所有房间都有阵法禁制不得入内,对闻匡传音道:“老闻不尽早杀了此虫,就没有时间破开房间封印去探查,众人是在等咱们几人动手,老盖没防备才殒命,此虫不应该特别厉害,动手吧。”
“我也觉得此虫实力不会比咱们高,就是有点儿摸不清底细,好吧。”闻匡回应道,与此同时双手一张,凭空多出一根骷髅头法杖,一个跳跃,抡圆法杖硬生生的向巨蛆身体砸去,看似平平无奇,也无声势,却陡然幻化出八个身影,八个杖子头先后击中巨蛆,砸得它身上出现八个深坑,这招一出,即使元婴后期的大能之士也是万难躲开的,多会丧命于闻匡的夺命八打之下。
巨蛆仅仅在地上翻滚几下,好像受的伤丝毫没有影响,与闻匡斗在一处。闻匡原意是露一手的,所以一上来就使出杀招,此蛆未灭,心里极为不舒服,又接连使出几招拿手的招数,只是把怪蛆打的遍体是坑,巨蛆性命无碍,凶性未减。闻匡终于是忍无可忍,把法杖向高空一抛,暴喝一声:“死——”双手攥拳,含胸拔背,把全身法力疯狂注入法杖之中,而那法杖瞬时散发出无限死亡气息,被骷髅法杖散发死亡气息波及到的几名修士,头发迅速变白枯槁,肌肤老化,皱褶横出,骷髅法杖威势无可比拟地急速向下射来,完全没入了巨蛆体内。
在场的所有修士,均对闻匡生出敬畏之心,几名离巨蛆较近被波及的修者急运功抵抗,并向后退,有博闻强记者体悟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修者释放的自己的意旨之域,这闻匡老头居然在没有晋阶到炼神期就已经窥得意旨化神的门径。
坤太极暗自点头,柴切拉山五怪果然不凡。
出奇意外,巨蛆没死,被钉在地上,身躯不停地扭动鞭打。
闻匡向后退了几步,急纳入口中一粒丹药,盘膝坐下,嘴角露出一丝略尴尬地微笑,双手掐诀念咒。
应天正一看机会来了,抛出灰蒙蒙的拘魂钵盂,喊道:“收魄!”悬在空中的钵盂口朝下,撒下大片灰光将巨蛆罩住。
观战的霍悠然侧目应天正,并讥笑道:“还真会捡便宜!”
陈继墨轻轻摇头,说:“此等虫类哪有完整的魂魄可拘,它们的魂一般都散在于体内未成型。”
应天正不是不知道此番道理,求功心切,错把巨蛆当魔兽了。
其它人未语,屏息看着战况。
巨蛆身形一缩一放,反复几次,猛然半截身子向天竖起,如同钢鞭一样,把拘魂钵盂抽出去老远,地上插着半截法杖露了出来,可是骷髅头那部分似乎被溶解掉了,再看黑脸卷毛老者闻匡在原地喷血,已然因本命法宝受损而重伤。
应天正收了自己的钵盂不自觉地向后躲了躲,霍悠然低声说了一句:“废物!”祭出烈火罩,喷吐出滚滚烈焰,烈焰气势滔天,虽只是包围住巨蛆,但发出的炙热烤得许多在场又没防备的人眉发焦糊,甚至有一名修士衣服着了火,在场者均运功抵抗,早就说过元婴期修者战斗可不是一般人能临近观战的。
巨蛆没理会这红焰的烧灼,猛地一窜对向门口挪动的一名欼域国修士袭去。可怜那伺机逃命的修士,还没被巨蛆吸食,就被如影随形包裹巨蛆的火焰瞬间焚化。
夏元顿与张维良耳语几句,同时祭出法宝,阴阳刀与子母剑斩向火焰中的巨蛆,“噗嗤”火焰中的蛆断为两截,不是因为他俩法力比其它人高,而是二人斩的角度非常巧妙,恰恰是蛆体被闻匡砸的凹陷最深的地方。
张维良哈哈大笑起来。
巩宫看到夏元顿出剑,分化出密密麻麻的子剑,又聚成巨剑,里面运用了未知的剑阵之法,威能比自己所使出的擎天巨剑之法大了数倍。
霍悠然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两截扭动的蛆,加大了向烈火罩的法力灌注,喷出的火焰由红变青,大有不把巨蛆化为灰烬不罢休之举。
奇怪的事发生了,半截蛆凭空消失,另外半截蛆断口处,演变出新尾巴,细如针,只是整个形体比原来小了一半,又成一条活灵活现的完整的蛆了,从蛆出现到现在,无论它受到任何伤,始终没流过一滴血。
原本夏元顿还得意,变小了也好,总之自己的计谋是有了效果,可下一刻他就不这么认为了,蛆的游走速度明显提升了,就连自诩不凡的正阳六雄之一的元婴中期修士闪避不急,也被吸干成灰,当然蛆体因吸食变大了一圈。
正阳六雄本就情同手足,悲伤难忍,虽没有正阳双极两位大佬发话,但剩下的五位愤然祭出本命宝剑去围攻青色火焰包裹的蛆。
陈继墨平静地说道:“悠然道友,别再烧了,它不怕火。”
霍悠然收了烈火罩,心里很是不服,问道:“这是什么怪物?”
闻匡嘿嘿一笑地说:“不说别人废物啦?”
“本仙子丝毫无伤,反正比你强。”霍悠然看也没看闻匡,就揶揄了一句。
陈继墨摇摇头说:“据我推测应该是贪生魔蛆,相传古代出现过一只,被伏魔圣僧除掉了。难不成当年只是降服后镇压在这里?”
切斯特满脸苦涩道:“这可如何是好?”
“到底怎么了?”霍悠然不解地追问。
切斯特说道:“你本是中原人,怎么连这也不知,当年这魔虫危害人间,不惧水火,斩杀而不灭,元婴期修士见了只有躲避的份,若真是此虫,那就麻烦了。”
张维良隐约听到“贪生魔蛆”几个字,心里惶恐,看着开始团战魔蛆的正阳宗处于下风,也联想起伏魔圣僧之所以有此称号,不是因为会伏魔剑法,而是因为当年他以一人之力除去了贪生魔蛆。匪盗出身的张维良收集信息能力自然比别人强,知道的也比别人要多,向夏元顿一抱拳,说道:“此处宝物张某不再觊觎,先走一步,告辞。”话一说完身影在原地一闪,就瞬移走了。
夏元顿无奈,还没来及问为什么?有几名修仙盟的成员也要效仿发动瞬移之术离去。作为领队的夏元顿即刻制止道:“不许走,必须共同进退,违者盟规处置!”
应天正也喝止欼域国修士外逃。
陈继墨不甘心就此离去,异常冷静地喊道:“大家莫要慌张,此魔蛆实力并不是很高,只不过大家没找到克制它的方法而已,合力围攻,轮番试探它惧怕何物。”其实他心里也没底,若很容易能试探出方法来,也不至于元婴期修士见之就逃,伏魔圣僧也就成就不了那么大的威名了。
甄行在感应到自己的灵宠变异狮鹫兽后,很是欣喜,因为很快就能见到巩宫了,忽闻前方传来爆炸之声,心里不禁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故而不再隐藏修为,加速向前赶。不久,他望见一座院落,里面法术争斗激烈,爆发出各色光华。院落外矗立着自己的变异狮鹫兽,巩妻、巩母面色焦急端坐其上。
巩宫嘱咐过两女修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让她们进院子,她俩只好等待,里面情形使得她俩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甄行到来,她俩分外高兴,便向诉说起情况来。
院子里打得异常火爆,贪生魔蛆遍体鳞伤,却根本不产生致命影响,又有两次将之斩断,均是头部半截变成了新的贪生魔蛆,形体变小,这反而让情况更糟糕了,魔蛆移动速度变得更快了,不幸再次有躲闪不急的修者飞灰湮灭了。
正房里神秘人收了已经祭炼纯熟的赤红色宝剑,面露满意之笑,推开房门而出,一下子引起众人注意,霍悠然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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