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差些的,根本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就看刀光一闪,人又收回了兵器,那些武功高些的,也只能暗自吃惊,这少年的刀法境界已是天下少有了,少数顶尖高手这才忍不住暗自赞叹,却不好开口怎么说。
也就这一瞬间,突然几个人飞快跃上这峰顶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好刀法,恭喜沈兄弟,从这一刀看,连这煞气十足的宝刀都运转自如,你已经将那套刀法彻底融会贯通了?”
沈裕民连忙转身道:“啊,郝帮主!那套天伤悲悯刀法在下确实可以不牵动情绪了,但刀法里许多道理,依然懵懂不清,一知半解也。”
这一时峰顶上各路高人大侠才个个对这位草莽少年刮目相看起来,这位少年居然如此受郝清风这位灵锋大侠如此关照,那自然是假不了的,白星海一时间又气又急,却又感觉无地自容。
郝清风上去对他说道:“这位少年人,你也是初来这华山之巅的少年,能凭自己本事抵达这峰顶的人物,已可以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了,无须丧气,不如和其他少年人一道,一同参与这场十年一度的武林盛宴?”
白星海本想一走了之,听人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就去和那批年轻人站到了一处。
郝清风也不多说,站到了那些年龄大些的人一起,就和寻常人士一样,似乎在等些什么。
沈裕民看得如此,他自知自己也是少年人,就去了少年组那边,只一站过去,那些靠人引荐上山的少年们似乎都不自觉离他远了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以他的本事,在少年组里应该算强的了,若是赫连小鸟却该站在哪边?
一边思索时,王义彬走到场地中间,对全体高手好汉抱拳道:“王义彬有幸见过各位武林同道,师尊十年前在此受大家抬举,得了那天下第一的美名,与道馆中常探不过是大家错爱,名不其实,今日因为俗事在身,错过了盛会,故派在下将盟主宝杖带来,由下一位夺魁之人保存。
“故今日我全真派并无争先之意,就请各位大显身手,在此天下绝顶比武论英雄,一举论出本届宝杖之主!”
当时在场各人齐声附和,便各自按照历代的规矩开始互相分组比武了,不时交头接耳,讲些私人看法,无非就是当世佛门、道家和丐帮的大高手都因乱世不曾上山,今次多少要少些精彩云云,其实也对本无信心的华山夺魁多了一分希望。
毕竟上一届那全真重阳子,佛门武僧堂首座和丐帮帮主的功夫,不论拳脚兵器,都教人印象深刻,这许多人十年过去,也不敢轻易染指魁首之位,而如今少了这些人物,多少就值得一拼了。
当下中年以上的高手就在华山之巅南峰顶开始按照身份、名望及上次比武的状况开始排位准备比武,而二十岁以下那年轻一辈的侠客们则下了一段山坡,在顶峰之下的落雁峰下,开始商议比武论剑。
因为之前的际遇,沈裕民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这一界华山论剑能得到什么名次,因为亲眼见到当世高手确实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境界,如今分在了少年组,也懒得去和他们争什么高下,默默站在了人堆里,便打算观战。
却不料刚才白星海出手那几下,在场那些靠推荐和提携上来的年轻人,都暗自感觉难于对付,这时候又出来一个一招秒白星海的高人,原本上来显山露水,或为自己门派争光的想法基本上就打消了,这时候注意力却又集中在了沈裕民身上。
白星海道:“沈少侠的功夫我是服气的,不过来这里的其他人有没有那么厉害,白某不曾见得,要说这里有多少大高手,我岂敢妄言?只一句话,咱们这群人里我推沈少侠为尊,有真本事不服的,不妨站出来。”
这话一出,若沈裕民在少年组里夺魁,他这一败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而且白星海想来自视甚高,眼中除了当真胜了自己的,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这话倒是十分有效。
但沈裕民一脸尴尬地说:“白岛主说笑了,沈裕民此次上山只是来一观巅峰对决,好丰富武学知识,对这些虚名实无兴趣,也无信心,还请各位不必在意鄙人。”
这一下在场大多数人都不爽了,有个嘴尖得叫其来:“这话说得就没人信了,你本事大家都看到了,你自说不争名利,这里又有人推你为尊,等我们个个打得筋疲力尽了,胜不得你又有谁服?便是无论如何你现在不出手,最后也是你坐享其成!”
一时间许多人都这般鼓噪了起来,反复沈裕民不出手就是为了使诈一般。
此时新晋佛门武僧堂的无憎僧人道:“即是如此,沈少侠只怕免不了要上台论武了,不如咱们也就如上边一般,各自抓阄安排敌手?”
沈裕民摇摇头说:“我本无争名之意,既然大家这么抬举在下,难免盛情难却,沈裕民说到做到,不正名利,只为切磋!”
说完就走入落雁峰正中,抱拳环视:“诸位,沈裕民在此,各位谁要和我动手的,只上来就是,不管打多少场,我绝无二话,断不会在体力上占大家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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