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舒亦云用棉花轻轻地擦着流光脸上的伤口。
“师兄,你轻点,啊呀!好痛!师兄,我告诉你啊!我被一只小兔子划伤了脸,那只小兔子可凶了!”流光夸张大喊道。
“什么?你难道连一只小兔子都打不过吗?什么时候武功退步成这个样子了?”舒亦云看着流光脸上的伤痕无奈道。
“嘿嘿!”流光笑了笑,“改日我要把这只兔子抓回来,红烧着吃!可香了!到时候也给你尝尝。”流光说。
“少给我嬉皮笑脸!有空就给我多练练功!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吃!连只小兔子都打不过!”舒亦云帮流光上好了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嘿嘿!师兄说的都对!”流光大笑着说道。
流光帮舒亦云收拾起各种药罐子,今日之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舒亦云,万一变成调戏嫂子,那师兄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理我了?流光思忖着。
……
……
第一日的剑术大赛斗开始,比试的是剑术,两人一起在台上分出高下,胜出者进入第二轮的比赛。
第一个上场的人是斩棘派无枉与越光派孝越,孝越本就无心与无枉比试,但那日无枉剑拔弩张的嚣张气焰甚是咄咄逼人,也是不得不出招,想来这必这一场比赛定会凶险至极。
第一招无枉便使出斩棘派的“凌绝杀”,迅速在孝越身边幻化成无数幻影,干扰孝越的注意力,孝越便使出越光派的“无我境”。
“此战甚是凶险。”碧珏派四弟子无琮说道。
“何以见得?”少卿派三弟子素弦看着无琮问道。
“无枉一上场就使出了凌绝杀,这可是斩棘派最强的绝命三招的第一招,看来无枉是想要三招制敌了。”无琮说道。
“可是我看无枉也未必能赢。”凉曜寺住持了升说道。
大家转过身,看到了了升,都向了升双手合十低首拜礼问候。
凉曜寺是八大门派之一,虽然门派的基业也与穹苍派不相上下,在武林中的位置德高望重,但极少参与武林纷争,也算是纷乱世界里的一股清流吧!三年前武林联盟一同围剿岐山魔祖之时,那时已经鏖战半月,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若不是凉曜寺前任住持大师了阕舍命与岐山魔祖最后的以命相搏,以一命救百人命,那如今就已经没有八大门派了,所以现在其他门派遇到凉曜寺之人都会顶礼膜拜以示感恩。
“大师父有何见解?”穹苍派掌门玄尘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看着眼前之人,此人身着蓝白相间的素衣褂子,头发盘着一个发髻、不带发冠,只在发髻上插了一根枯枝削成的发钗,他眼眉低垂,虽已经到了知非之年,但他形容仍似少年,但与少年不同之处在于,神色自若,淡定从容,似乎任何事在他面前都既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不重要。
他的眼里,全是深沉不能自语的故事。
“掌门好。”了升双手合十看着玄尘子行了一礼说道。
“大师父好。”玄尘子也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众人纷纷行礼,行礼过后,众人继续看向无枉和孝越,这两个少年之间的较量。
无枉每招都太过凶狠毒辣,招招攻其要害,孝越每招都保己护人,不愿伤及他人,再这样下去,孝越必输无疑,时间拖得越久越无胜算。
“越光派的招数就这么几招吗?哈哈哈!趁还来得及,赶紧认输吧!”无枉狂妄地讽刺道。
“本就是两派之间的切磋罢了!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孝越以剑相抗问道。
“你竟然问我为何?你不知你们越光派前掌门在外做的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吗?”无枉露出不屑一顾,清高自傲的表情。
前掌门之事,不过就是因为爱上一个青楼女子,遂抛下一切带着那女子隐于不知处。江湖之中,若有人沾染上任何一点令人不齿之物,那必定会成为江湖中众人的笑柄。前掌门不过是至情至性,只因那女子是青楼中人,前掌门就连带着门派都变成了其他门派弃之鄙之的理由。无人会去追问事情的原由,也无人会懂那一往深处的感情。
孝越本不愿出手,但是若此刻败于这场比赛,那越光派在江湖更无地自容。
“得罪了!”还未等无枉听得这话,孝越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光,刚才躲闪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只见孝越凌空于无枉头顶,速度快如闪电,霎那间天地万物在一瞬间都像静止了一般,风依旧缓缓地从身边吹过,风似在,影却不见。
无枉未曾想出招只会躲闪的孝越,竟然会转退为进,变守为攻,之前他只攻不守,虽然只几招已经用去了大半功力,现在始料未及,孝越出招如此之快,等他回过神来,孝越的剑抵着他的后背,寒冷的剑锋透着凉意。
无枉知道是因为他的大意让他在这一局败了。
“无枉,承让了!”孝越在他身后说道。
无枉转过身,气急败坏地说道:“就算你赢了,也改不了你们门派那不齿的事实!”
“就算不齿,也容不得你这个外人置喙!”孝越把剑插回剑鞘,潇洒地转身而去。
只听得裁判官敲响振鸣鼓宣布道:“越光派,孝越胜!”
“果然如大师父所说。”玄尘子说道。
“哈哈哈……”了升微笑着点点头。
流光躺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上睡觉,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斑驳的树影照在他的脸上。不远处传来剑术比赛,两剑相撞击的声响,他天生本就没有什么资质,这种八大门派间的比赛,他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即使此刻他身上受得他人的武功,但这是不能告知他人的秘密。
他闭着眼睛,继续躺在树上呼呼大睡,忽然听得树下有一人在用剑砍他正在睡的那棵树,他想现在不妙,若是此树被砍断了,那他不就惨了。
他睁开眼看着树下,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的少年在砍树泄愤。
“哎!小兄弟,不要再砍了,这树何时得罪于你?你要这样对他?”流光朝那少年大喊。
那少年回答道:“不关你的事!”继续砍着那棵树。
流光飞身下树,乘其不备点了他的穴位。
那少年就动弹不得了,大喊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流光心想你妨我睡觉,看我不玩弄你一番:“嘿嘿嘿!本小爷见你长得眉清目秀,清新可人,山中无人,感到饥渴难耐,虽你是个男人,那我也勉强接受一下吧!”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你这个淫贼!”孝越吓得闭眼大喊。
流光露出淫荡无比的笑容,搓着双手慢慢靠近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害怕闭紧了眼睛。
“嘿嘿嘿!”流光笑得越来越猥琐。
流光假装伸手向少年,看着紧闭双眼的孝越,他手停在了这个少年面前,这个少年瑟瑟发抖的样子,还真是好玩,流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有趣!哈哈哈哈哈!”流光大笑起来。
那少年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这个少年脸上一脸戏谑的笑意。
“你这个淫贼!快放了我!不然我杀了你!”那少年大喊。
“放你自然可以!但是不可以杀我!”流光大喊道。
“好好好!只要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保证不杀你!”孝越保证道。
流光想起舒亦云的嘱咐,心想还是不要在门派闹出大事了,于是道:“好了,我也不与你玩笑了。”说完解了少年的穴位。
“小兄弟你好!我乃穹苍派门下弟子!刚才一玩笑不要介怀!”流光作揖拜会道。
“淫贼不要以为你自称你是穹苍派的弟子,我就不会追究,我要杀了你!”一个堂堂男儿哪里受得了那样的调戏,遂拿起剑朝流光刺去,流光躲于树后,只见树被那少年的剑刺穿。
“好啦!不闹了!刚才是我不对啊!不要再刺我了!而且你不是答应我不杀我吗?不然我又要点你穴位喽!”流光大喊道。
“不说不杀你,你怎么会答应给我解穴!”孝越大声说道。
“原来你是一个骗子啊!你要杀我,那要看你追不追得上我啦!”流光嬉笑大声道,还朝孝越做了个鬼脸。
孝越气到大叫,狂追着流光砍了数几十里,几乎缥缈峰都要跑遍了,孝越累得喘着粗气,流光也被追得无力再跑下去。
“哎!你累了,是不是?”流光弓着腰喘着气转头朝那少年大喊道。
“我……我不会放过你!“那少年弓着腰提着剑朝流光大喊。
“好了!你累了,我看出来了!停下来歇一会儿吧!”流光坐在地上大喊。
“我……我没有!”那少年倔强地说道,说完也不知不觉瘫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剑也放在了地上。
他们俩一起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吹着暖风。
“你看,天上的云多好看啊!”流光看着云感叹道。
“是啊!如若我也是那一片自由飘荡的云儿,那多好!”那少年不自觉说道。
“哈哈哈!别做梦了!人怎么会变成云呢!”流光大声笑道:“不过我想变成风,自由自在,潇洒随性!”
“哈哈哈哈!你也别做梦了!”那少年大声埋汰道。
“兄弟,此刻我好想来一壶酒。”流光说道。
“此地是深山,哪来的酒?”那少年说道,而且穹苍派门规森严,怎么可能允许门中弟子喝酒。
“我自有办法。”流光看着孝越笑着说道。
孝越躺在地上,看着天上那洁白的云朵,暖风吹拂着他的脸,觉得格外的自由轻松,就这样躺了快半个时辰,流光提着两壶酒回来了。
“你不怕我一去就不回了?”流光看着孝越说道。
“也罢,也罢!不回也罢!”孝越笑着摇摇头说道。
“还真想得明白!说话跟个老人似的!对了!喝酒前先自报家门!这是规矩”流光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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