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但说无妨!”程良畴站在下面,第一个反应过来回道。
闻言,慕容妮一手对付着面前不停攻击着自己的枝条,又抽出空来朝着和山派弟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坐在地上的人皆是一副饿殍的样子,想来他们也没有力气帮自己的忙,此时站着的唯有三人,两个男修和一个女修,其中也只有那个一直回自己话的男修精神好些。
慕容妮翻手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几瓶辟谷丹来,朝着他们的方向丢了过去。
“接着!”
一道声音落下,程良畴立刻运起灵力来,凭空接住了那几瓶辟谷丹,眼睛微微一亮。
“辟谷丹给你们,我来时有一同伴,名叫杨爱酒,应该是被这灵犀树卷去了,现在我分不出身来,还请道友替我去寻!”
程良畴将辟谷丹下发给了其他的弟子们,赶忙抬头朝着天空中喊道“我这就去,不过道友,我该怎样找到她?”
他到现在都没有判断出宁一在哪里来,万一那杨爱酒也是这样……
他说的倒是没错,慕容妮想了想,随即说道“你应当看不到她,直接叫她的名字便好。”
“好,我这就去!”说着,程良畴站起了身来看向了刘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弟师妹们就交给你了。”
方才在心中经历了一番生死的刘奎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光缓缓变得坚定起来。
“你放心吧。”
见此,蓝馨的眼眶一红,看向程良畴说道“这里还有我呢。”
程良畴看了看两人,放下心来之后便向着慕容妮来时的方向飞去。
交待好事情之后,慕容妮这才专心地投入了战局,这方,她没有再说话,那灵犀树便无法找到她的位置,而慕容妮认真起来,反守为攻,灵犀树只好将大部分的力量都转移到了守卫自己的根部上。
和山派的弟子们得到了辟谷丹,一个个赶忙盘坐在地上打坐调息,都想赶快恢复过来去帮助那个看不见的宁一。
慕容妮飞在半空中没有动,任凭灵犀树的那些枝条在到处挥舞着寻找她,而她却在认真地观察着那个用枝条结成了的厚厚的茧,那里面包裹着灵犀树的根部。
若想要彻底解决这些,唯有杀入进那巨大的茧中,自己刚刚到的时候那一击没有成功,但还是刺伤了灵犀树的根部,现在对付起来倒也是不难,可这一层茧实在是太厚了。
她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一株灵犀树,纵然她能够感到灵犀树的修为在她之上,不过现在敌明我暗,倒也不难对付。
但若是想要强行契约的话,将要消耗的神识可就大了。
正当慕容妮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忽的看见那些枝条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方向一转便向着和山派弟子袭去。
蓝馨第一个调息好,见到那枝条朝着这方攻击过来,立刻用灵力给众人撑起了一个护盾来,给里面的弟子们争取了时间,紧接着调息好了的弟子也都起来助她一臂之力。
灵犀树见打不断和山派的护盾,便在半空中疯狂地寻找着慕容妮的踪迹。
见此,蓝馨则是一脸担忧地抬头看向了半空中。
慕容妮见和山派这边没事,又将目光放到了灵犀树那方。
她沉默了良久,这才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赤金五行弓,将一支火属性的箭搭上去,而后聚集体内全部的火灵力,向着那个巨大的茧射去。
蓝馨等人只听见那灵犀树痛呼一声,身上燃起了大片的火焰。
因为毫无防备,慕容妮这一箭给它的创伤并不低,成片的火焰在枝条上面燃烧起来,慕容妮见此时机,猛然间向着灵犀树的根部冲了过去。
感受到威胁的灵犀树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带着地面都开始震动,只不过一刻的时间,灵犀树便已经收回了自己全部的枝条来护卫着自己的根部,而上面的安平镇没有了地底下的支撑,先是不停地有土块掉落下来,紧接着开始有地方塌陷,速度越来越快。
见此,蓝馨的脸色一白,不由开口叫道“这里要塌了!”
而刘奎的目光却放在了那正在迅速成茧的方向。
火焰很快便被灵犀树的枝条扑灭了,但那个叫做宁一的人这样做,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某一处枝条突然发出了像是被人踩了一脚的声音,而后其他的枝条迅速地往这边卷了过来,紧接着下一个地方又出现这样类似的声音,他敢肯定,是那个叫做宁一的女修。
令他心中一跳的是,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那宁一竟然冲进了那个茧里!
刘奎的脸色瞬间一变,刚想冲过去的时候,蓝馨便拉住了他。
“刘师兄,这里就要塌陷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蓝馨紧皱着眉头叫道。
刘奎向着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的土石已经松动开来,和山派已经有许多弟子从已经塌陷了的地方飞出去了。
“可是宁一……”刘奎皱眉,然而他的话还没落下,头顶上的土石便猛然间掉了下来,他赶忙拉住了蓝馨向着外面飞去。
安平镇,正值午后时分,大部分的人都在家中午睡,忽的一阵地动将他们都惊醒了,在他们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脚下的土地连带着他们的房子便猛然向下坠落而去。
整个镇子一片惊慌,和山派的人才刚刚飞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上就带出了一两个惊慌的百姓来,和山派的人将他们迅速转移到没有受到影响得地方后,便开始四处忙碌地救人。
刘奎一连救了十几个百姓出来之后,也无暇去想有关于那灵犀树和宁一的事情了。
而这方,慕容妮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当一滴汗水落在枝条上的时候,整个茧又迅速地动了起来,动作比之前快上了几倍。
因为慕容妮已经越来越靠近里面的根部了,灵犀树彻底地慌了。
慕容妮躲过去之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正在不断结成的茧,袖下的拳头轻轻攥了攥。
这样下去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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