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异族打扮的人,也不急,只是与这位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将他置于弓箭的射程之内,慢慢将他包围。
二盾牌兵与这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封住他的退路,并未上前拼命,这二位在等,等身后的二弓箭兵出手,进行不对称的远程攻击。
能不拼命,当然是不拼命,对面的猎人只有猎叉,并无盔甲、盾牌。面对二名弓箭兵如此近距离的攻击,就是被虐杀的命。
猎人面如死灰,他喘息着,他当然深知自己极端不利的处境,他在积蓄力量,作最后的困兽一博,他知道这一博的结果是什么,只是希望此一博之下能伤得一人,也算够本。
猎人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冲向二名盾牌兵中的一人。
只见这二名盾牌兵很默契很有经验地微曲身形,摆了一个弓箭步,其用意为,微曲身形是为了给身后的弓箭兵让出射界,同时是将身体受攻击面积减小,置于盾牌的保护之下;弓箭步,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地抗击猎人的冲击力。
这种默契的配合,就是多兵种合成攻击的威力,是早就训练好的,烂熟于心的阵法。
可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因为这二位盾牌兵并没有等来弓箭对对手的攻击,而猎人已冲到其中一人的面前。
虽然感到不太对劲,但被攻击的盾牌兵并没有乱了阵法,他后退着,用盾牌卸着猎户攻击而来的冲击力,同时因为自己的后退,引得猎人向前,而把猎人的侧后暴露给另一盾牌兵,就能形成夹击之势。
猎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常年面对的是各种野兽,也不乏面对猛兽,其一套很实用的攻防手段颇有威力,何况今天他是博命一击,逼得这名盾牌兵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另一名盾牌兵一声怪叫,更象是一种警示,然而一切都太迟了,被攻击的盾牌兵突然身体僵住了,也就这身形僵住的一霎那,被猎人的钢叉扎了个透心凉,他脸上呈现着不甘、痛苦,绝望,更多的是怀疑人生。他的身体无力地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他的身后是吴铭轼。
这种情景之下,吴铭轼当然要出手。
自己的同族兄弟被异族人追杀,他必须出手。
他从树上飘下,就势一滚,卸了下坠的力道。他这一滚是就着下坠的势能,转变了向下的方向为水平方向,飞快地就来到二弓箭兵的身后,顺势一个扫堂腿,扫倒毫无防备的二名弓箭兵,接着出手连点二下,封住了这二名弓箭兵的穴道。
吴铭轼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说明他的武功有了精进,富有成果。
他所攻击的目标也选择得非常得体,必须先折了对方远程攻击的力量,才能拉近与对手合成攻击联手威力的差距。
他的本意并不想伤害谁,只想出手制住对手,所以只是点了弓箭兵的穴道,并未下死手。
对面的猎人正面对着他,看到他的出手相帮,当然兴奋,他也很聪明,知道帮手出手必会产生动静,于是他大叫一声,其本意是用大叫吸引二名盾牌兵的注意力,同时为自己壮声威,并且配合及时地拼命攻向其中一名盾牌兵。
盾牌兵的后退并没有错,但他的确是错了,错在他身后的弓箭兵已被击倒而不知,他还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吴铭轼。
他在后退时,正好算是凑上去被吴铭轼攻击。
此时的吴铭轼当仁不让,顺势又是一点,封了这名盾牌兵的穴道。
这名盾牌兵被点穴道,身体僵住,动弹不得,正好被拼命攻击的猎户一钢叉,夺了性命。
此情景下,另一盾牌兵是看在眼里的,他也是在猎户攻击向前,其身侧暴露给自己,转身准备攻击猎人时,才发现出了问题,他怪叫着警示,同时也是恐惧的叫声。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形势逆转,仅剩的这位盾牌兵,怔了一怔,怪叫着拔腿就逃。
“不要放跑他,他们杀了我的兄弟。”猎人大叫着。
吴铭轼闻言,金仙心意功与清舞弄影并用,轻松将这盾牌兵拦了下来,并逼得他连连后退。
吴铭轼的神技之下,他已吓破了胆,。
他见逃无可逃,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饶……”
他的本意是说:饶命,但他这辈子,命字是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被追上来的猎人只一钢叉,也结果了性命。
吴铭轼似乎有点不忍,虽然是异族,毕竟是条人命。
可是猎人却是怀着杀兄之恨,如果不是吴铭轼出手,自己只怕此时已是命归黄泉。
他出手够狠,他是把这盾牌兵当成猛兽一般,很实用,很凶猛的一击,直接取了跪倒在地的这盾牌兵的性命。
吴铭轼本想犹豫着出言阻止,然而猎人出手太快,容不得他犹豫后再阻止,这盾牌兵的性命已经凉凉了。
吴铭轼只能出言相问猎人。
猎人边哭边回复道:“耶律王朝的大军已打到锁龙关了。他们与守关的牛千总的士兵打了几仗,被阻于关前。这几人是他们的斥候,是渗透进来寻找绕过锁龙关小路的,偶遇我家兄弟二人。可怜我家哥哥,还未见到他们,就被暗箭所杀,而我也腿部中了他们一箭。”
吴铭轼只听了这几句,就明白了大概。
显然,渗透进来的不会就是这几个斥候,应该还有同伴。
这四人偷袭杀了这猎人的兄弟,而只射击这猎人的腿部,是想抓个活的当地人,带回去当向导。
吴铭轼道:“先不急,你先包扎伤口。”
猎人到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腿流了太多的血。他刚才是在拼命,并未留意,只到吴铭轼提醒,他不由得疼得坐在地上,由于流血过多,头也晕得不行。
常年行走于山野的猎人身上都备有刀创止血之药,他忍痛拔出箭羽,抹了金创药,疼得大口喘着粗气。
吴铭轼此时一手一个,将那二被自己点了穴道的弓箭兵拖了过来。
这二人吓得面无人色。
吴铭轼点开了其中一人的穴道,他只能说话,身体的穴道并没有解开,还是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你们是何人?怎么来到此处的?”吴铭轼问道。
这名异族人虽然眼中含有恐惧,但是只用眼睛瞪着,什么也不说。
猎人见他不说话,抽出腰间的牛耳尖刀,来到近前说:“让我来问话。”
猎人举着牛耳尖刀,一边比划着一边问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异族人回复道:“不说。”
猎人见他不说,毫不犹豫地举刀只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
只见这异族人的颈动脉被刀划破,血像飞箭一般射出几尺高。他的眼中充满恐怖、痛苦、不甘、后悔与仇恨,但一切都晚了,他无法挣扎,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吴铭轼没想到这猎人使出这一招,想阻止,已是不及。虽是异族,毕竟又是一条人命没了,他很是不忍。
这异族人的眼光中随着颈动脉的血越流越多,生机在慢慢离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另一异族人,看在眼里,他也是唯一仅剩的异族人了。
他眼里充满恐惧,但由于穴道被吴铭轼所点受制,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助地看着。
猎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鸡吓猴。
猎人来到这仅剩的异族人身边。
吴铭轼阻止道:“不要再杀生了。”
猎人有点忿忿道:“他们杀我兄弟时,可曾怜悯?”
吴铭轼无法回答。只能说:“请留个活口,问话。”
猎人恨恨道:“好,只要他肯如实回话,我可以考虑。”
吴铭轼解了这异族人的哑穴,准备问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六十一章关前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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