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渐渐平复了心境,军师将自己的分析一一向他陈述剖析。
“妈的,将这三人杀了为死难者报仇。“李霸天怒不可遏。
“不可。”军师劝道。
“切不可莽撞从事,错杀好人。目前的回报中,这三人在严密监视下并无异动。”军师继续分析道。
“会不会是慕容霓裳?”李霸天问道。
“也不像。据可靠消息,她只是弱智少女。现如今不远千里找寻情郎而来,也在监视之下,除了与吴铭轼腻在一起,也无异常。”军师分析道。
“那可能是谁?”李霸天不免有点急燥。
“惭愧,在下不知。”军师道。
李霸天愤怒地一拳打向书案:“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如今,查找内奸只能徐徐图之,只要在严密监视之下,内奸早晚会露出马脚。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稳定军心。”军师说道。
“那――下一步,我军如何行动?”李霸天向军师问计道。
“依在下愚见,将军不可回救总坛。总坛已被敌占领,此时杀回去,敌人以逸待劳、据险防守,一时之间难以夺回,而我军现在的粮草、给养已得不到补充,只能维持七天左右,是必败之局。”军师分析道:“现如今,一方面快马通知最近的堂口,派人支援,另一方面,我军须破釜沉舟,坚持原来袭击敌人运粮队的方案不变。”
“我料敌人偷袭了我总坛,必认为我军心大乱,会大胆派出运粮队运输给养。按时日计算,近期内敌人必出运粮部队,不然前线的敌人要断粮了。”军师继续在分析:“如今出击敌人的运粮部队,须改变原来的作战方案,改烧敌粮草为抢敌粮草,作为我军的补给,这可能是场硬仗,如果抢粮失败,我军将不可避免地断粮。此战是兵行险招,不成功便成仁之局。”
“只要此次抢粮成功,也算不辱使命,锁龙关可保,到时候我军再徐徐退兵不迟。”军师继续陈述自己的方案。
“军师高见。”李霸天赞道。
虽然如此,李霸天还是心疼不已,总坛被袭,损失太大了,就算抢粮成功,也难以弥补这重大损失。总坛被袭可是大伤元气,近期内难以恢复。
李霸天恨得咬牙切齿。
总坛被袭的噩耗传来,西风堂的众人都是一片黯然神伤,寡言少语,但有一人却是吵吵嚷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没心没肺的慕容霓裳。
西风堂大军出击,不能举火设灶,因为戈壁荒漠之中举火做饭,饮烟升起,很远之外就能看到,无疑是告诉敌人,有大军在此,所以此次出击只带了干粮,就着饮水当饭食。
慕容霓裳小吃货一个,连着二天吃干粮、喝冷水,她受不了了,哇哇大叫。
此时是午时,正是开饭的时间,众人受到总坛被袭的打击,情绪低落,不少人吃不下饭,在愁眉苦脸。
而此时弱智的慕容霓裳,她的心思全在吴铭轼,对一切的变故并不放在心上。
又开饭了,只有干粮,她没心没肺地在吵吵嚷嚷。
未出战,已遭受打击,吴铭轼也是心情沉重,见慕容霓裳不合时宜地乱嚷嚷,不免白了她一眼:“吃饭,不要乱嚷嚷。”
说完,吴铭轼拿起干粮就着凉水准备吃饭。
慕容霓裳冲上来,一把打落了吴铭轼的水碗道:“不能吃,这不是人吃的东西。”
吴铭轼也有点怒了:“别胡闹。”
慕容霓裳正色道:“不能吃,真的不能吃。”
“为什么?别闹。”吴铭轼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不能吃。”慕容霓裳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左手。
只见慕容霓裳左手腕上从来不会响的铃铛发出了微微的颤音。
吴铭轼一时还未明白什么原因,一脸困惑,然而阴存仁机智,他一直知道慕容霓裳左手腕上的这个首饰很奇怪,平日里无论怎么摇晃,铃铛从来不响,可是今天并没有摇晃,却在发出颤音。
慕容霓裳的这个首饰从不离身,应该是个宝物,猜想是个护身符之类的宝物。
现在这个宝物发出颤音了,应该是在警示什么。
阴存仁忙道:“不要吃了,全停下,千万别吃。快报与李将军。”
吴铭轼对阴存仁一向很是佩服,定心一想,他如此说,定是有危险。
阴存仁与吴铭轼同时惊起,边向中军大帐跑,边大叫道:“大家不要吃午饭。快停下。”
李霸天正在与军师商议下一步的大军的行动方案,外面一阵乱哄哄。
只见吴铭轼边大叫,边冲进大帐,而外面阴存仁还在四处乱跑不停地大叫。
李霸天正在心情沉重,见吴铭轼也不经通传直闯中军大帐,还大喊大叫,怒道:“放肆。”
中军大帐仍是军之重地,不经通传而擅闯,按军规是死罪,李霸天只说了一句――放肆,已经是强压怒火,很给吴铭轼面子了。
军师忙摆了摆手,示意李霸天息怒,同时说道:“快报,何事?”
吴铭轼已顾不得礼仪忙说道:“快传令,午饭不能吃,什么都不能吃。”
“为什么?”李霸天脱口问道。
“不知道,快传令,不能吃。”吴铭轼很急切。
军师向李霸天使了个眼色,李霸天忙传令;“停止吃饭,停止吃一切食物。”
军师心想,吴铭轼如此急切,一定有原因,先让众人不吃饭再说。如果没事,再慢慢问罪不迟,万一有事,那可是雪上加霜,后果不堪设想。
军营中又是一阵纷乱。
肯定有人已经吃了,但也有不少人没吃,是因为心情沉重吃不下,现如今,传令下来不让吃饭,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令已经下达,李霸天阴沉着脸再次向吴铭轼问道:“为什么不能吃饭?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此时,慕容霓裳斯斯然地进了大帐接话道:“这些东西是人吃的吗?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李老伯,快快传令做点好吃的大餐,我饿了。”
李霸天听闻,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也知道这个慕容霓裳是个弱智少女,难道慕容霓裳是弱智,你吴铭轼也是弱智吗?就她一句不能吃,你也跟着胡闹,看来不问罪是无法立威了。
李霸天冷冷地看着吴铭轼。
吴铭轼心里也是发虚,不要真的是慕容霓裳拿自己作耍,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罪可就大了,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吴铭轼底气不足地说道:“让吃过饭的兄弟进帐,有请军医看看。”
李霸天也不立时发作,只能冷冷地传令:“传军医进帐,再传一、二位吃过饭的士兵进帐。”
不大一会儿,军医与吃过饭的二位士兵进了帐。
老军医不紧不慢地在给吃过饭的士兵把脉。
吴铭轼忐忑不安。
老军医把完脉向李霸天报道:“一切似乎正常,只是……”
李霸天已经快按捺不住怒火了,忙问:“只是什么?快说。”
老军医吓得一哆嗦,忙回复道:“只是这位兄弟似乎脉象比平时强烈,应该是变强壮了。”
李霸天终于动怒了,一拳砸在公案上:“吴铭轼,你可知罪?”
吴铭轼冷汗湿透衣衫,忙跪倒在地,不知如何回答,心想,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害死我了。慕容霓裳可不吃这一套,她见李霸天动怒,斥责吴铭轼,内心极度不爽,撇了撇樱桃小口道:“你嚷嚷什么?我尊称你一声,叫你李老伯,不尊敬你,叫你一声黑炭头,你敢对我家吴哥哥大呼小叫,小心我让我家吴哥哥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霸天被慕容霓裳一通抢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慕容霓裳心疼地跑到吴铭轼身边,边拉跪着的他,边说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要怕这个黑炭头,他不喜欢我们,我们走,不在这儿玩了。”
正在此时,那二名吃过饭的士兵眼睛在渐渐的发红,目露凶光。
二人不约而同地嗷嗷叫着,冲向吴铭轼就打。
李霸天正被慕容霓裳搞得哭笑不得,见二名士兵冲向吴铭轼就打,也就没拦着,心想,让他们教训一下吴铭轼也好,省得自己发话了。
可是,那那不对。
这二名士兵的眼睛冒火,不正常,而且自己的兵有多少能耐,那能不知。
李霸天见他们二人的出手,武功似乎一下了高了二、三倍,很有奇怪。
正在奇怪,大帐外面乱了起来,有人大叫,士兵疯了,吃过饭的士兵疯了。
吃过饭的士兵的确疯了,在乱打一气。
他们在胡乱地攻击,无差别的攻击靠自己最近的人,不管不顾,同样地武功比平时高出了二、三倍。
军营乱了,又被人暗算了,为什么会这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一百零九章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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